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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我说:都会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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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我说:都会承认

我轻轻的一抽手,把手从她手中覆盖之下抽出来,望着她平静的目光:“茶烟,你也不想我继续查下去,哪怕我一想到他心如刀绞,你希望我忍下心中疼痛,不在查明真相?”

茶烟反手扶上我的手臂,把我从座位上带起来,慢慢的把我扶到床上,褪去我的鞋袜,把我的腿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在奴婢看来,没有任何事情,任何人,比殿下的身体重要!”

“宫中的一切,我们能用的少之又少,外面的人之所以那么听话,奴婢利用殿下唯一救命的东西,找的外援!”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唯一救命的东西,是颜叙和给我的那支烟花筒,她把那一支东西用了!

说完她抬眼看了我一下,跪在了我的床边,垂目又继续说道:“我们的外援现在只能保证小小宫殿里用人尚可安全,不足以抗衡与北璟容!”

“殿下也知道,北疆王的死,殿下问道现在,跟北璟容逃脱不了干系,他现在是摄政王,北疆现在最有权势的男人,我们要做什么,都是以卵击石!”

我静静的看着她,照她这样说来,我们只能静观其变,甚至不能去惹北璟容,最有权势的男人,想要我们的命,就是在挥袖弹指之间。

我伸手揉了揉额角,觉得青筋在直跳,“茶烟,就算他是权势滔天的男人,我也不怕他!”

“你不必担忧我,好好去经营你的外援,如果可以,找人通知颜叙和,让他来北疆一趟!”

茶烟垂下来的头颅,慢慢的抬起:“北疆王这次归去,奴婢猜测颜叙和一定会过来!”

我嗯了一声:“你找一个可靠的人跟着我,你自己好生去忙着!”

茶烟站起身来,应了一声,待我休息到第二天晌午,起床的时候,她给我找了一个叫黎平的太监。

黎平上来就自报家门,是从小生活在北疆的箫国人,家境困难,进宫当了太监,是颜叙和放在北疆的一个小暗桩。

我长长的青丝,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穿了一身孝服,在我睡觉的其中,我怀有身孕之事,已经被太医院的太医传的宫中上上下下人人知晓。

我心中纳闷,是我睡的太死了,还是其他?

这个问题,直到我出了宫殿门,看见北璟容在和太医院的院判说话时,有了了然。

不需要太医院的太医给我把脉,只需要北璟容一句话,就可以弄得人尽皆知。

我没有刻意让我的脚步轻,更加没有刻意减少我的仪仗跟随的人,走路的声响在寂静的宫道上总是格外的清新入耳。

北璟容耳朵微动,挥了挥手,太医院的院判看都没敢看我一眼的后退离开。

四轮椅微微一转,北璟容一身棉麻孝服洁白如雪,阳光落在他的身上,让他的面容变得模糊了起来。

我还没走到他面前,他唇角微启,清冷的声音如流水潺潺,细碎无情,对于我的事情尽掌:“阿九姑娘住在偏殿,甚是冷清,殿下若是问好了话,要么杀了她,要么放了她自行离开,都是极好的!”

他的潜意思就是说,昨天我找阿九说话,他已经知晓,甚至连我们的谈话内容,他都一清二楚。

“她是东晋神医的徒弟,本宫怀了身孕,生产的时候要用她,放她离去,本宫不就吃亏了吗?”我脚下的步子仍然在走,说话之间已经来到他的身边,冷瞥了他一眼:“还是说,她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害怕她再说出什么话来,让你没办法收场?”

北璟容绑着白丝带的手,滑过了唇瓣:“本王没有什么要收场,一切事物,皆在掌控之中!”

“所以你骗了我!”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中的平静连我自己都乍舌,“所以你骗了箫初念,骗了北南起!”

北璟容嘴角勾起一抹薄凉:“骗与不骗,都是心甘情愿,殿下现在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本王护你一世无忧,你又何必纠结?”

我一手抚在小腹上,慢慢的弯下腰,凑近他,曾经一眼看去如嫡仙的男子,现在他的眼角一弯,依旧给人一种深情眷恋的味道。

我道:“这么害怕本宫去纠结,是因为你知道,事情的真相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你的后悔你的情深,以及北南起死亡,都是在你精心算计,布置好要走的每一步棋!”

北璟容伸出骨瘦冰凉的手,划过我的脸颊,眼角飞起,目光灼灼犹如一道烟火:“从本王让你做王后的那一天开始,你的心中已经恨本王了,所以本王不害怕!”

“至于真相,如果你非得找,慢慢的找,不失是是一个乐趣,本王随你高兴,只要你知道,无论你怎么玩,本王都在你后面,替你收拾荡平你的路!”

霸道凛然的话,就像宣誓情话一般,令人怦然心动,而我知道这话就像一把抹了毒药的刀刃,直接封喉不见血。

“本宫真是谢谢你!”我随手拍掉他的手,讽刺道:“这样说来,你爱我爱得如此深沉,可以把你的王杀掉,可以把我送给你的王,然后美其名,替我当平的路,嗯?”

北璟容摩擦了一下被我打中的手背,眼中颜色涉涩暗不明,冰冷的声音荡着一丝颤抖:“殿下真是聪慧!”

我眯着眼打量他,继而又问道:“你这个先皇的儿子,对北疆最大的报复,不是做北疆的王,是做摄政王,而我,是一个经不起诱惑的人,沉溺在你的柔情之中,变成了你手中的一颗棋子!”

“我和他洞房花烛,怀了身孕,你就迫不及待的让他死,他无人可用,又不舍得我去殉葬,只能来赌一把你对我的情深,然后你从一个逼宫造反的逆贼变成了权倾天下的摄政王,这才是你全盘的计划?嗯?”

北璟容手慢慢的放在腿上,指尖泛白微颤的交握,对于我的话,用极其缓慢的语调,照单全收:“是,的确是殿下所言!”

真想伸手甩他一巴掌,但又没有下手,低不可闻的压了一口气:“北南起什么时候下葬?”

北璟容长长的睫毛微垂:“七七四九天之后,现在已经过去三日,还有四十六天,殿下不必担忧,尸体在棺椁里会怎样!”

我当然不必担忧,现在是寒冷冬日,还没到初春,本来就严寒,再加以冰块寒玉,北南起在下葬之前尸体都会完好无损。

“那本宫需要做什么呢?”我自嘲的一笑:“是不是只要做一个漂亮的花瓶就够了?”

北璟容眼皮一抬,冰冷的目光落在我的眼中:“殿下只要好好的生下孩子即可,宫中所有的妃嫔,本王都让她们去殉葬,她们不会成为殿下的障……”

不等他把话说完我打断他的话,“安莹儿给本宫留着,本宫要保她的命,其他的人你随便!”

北璟容只是挑了一下眉梢,仿佛早已预料我会这样说:“安将军不错,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人,他答应了效命殿下,倒是不错的人选!”

“本王可以留下她,那么殿下的妹妹呢?殿下需要留作个人情吗?”

拐弯抹角这才是他最主要的试探,问箫初念我留不留下性命送给齐慕宣!

“她是本宫的妹妹,当然本宫说了算!”我对她说着我的立场,箫初念现在在皇宫的地牢里,茶烟会好好让人招呼她,让她求生舍不得。

能这样慢慢的折磨她人不人鬼不鬼,比要了她的命让人畅快,更何况就算齐慕宣想要她,我也不能成全他们。

北璟容微微颌首:“只要你欢喜,可以留下,那么单纯的茯苓呢?你需要留下来解闷吗?”

合着现在是在迁就我,让我心情高兴,我看着他直起了腰杆,端着王后的姿态:“你喜欢你留下,本宫不需要,本宫去看看王上,问问他棺椁里睡的可舒服?”

说完我径自越过他而走,走了没几步,仿佛在风中听见他低如呢喃的耳语:“何苦呢?”

我边走边侧身子看他,却发现他早已转身,自己推动着四轮椅慢慢的走着,刚刚的话就像我的幻想一样。

我就像走一个过场一样来到殡殿,逗留半炷香的时间,捻着金泊纸钱慢慢的烧着。

火光赢弱,温暖不了我的心,化雪天寒冷刺骨,妃嫔和大臣们瑟瑟发抖,他们都是膝盖跪在地上,身下没有垫任何蒲团。

把手边的纸钱都烧光了,黎平扶着我慢慢的站了起来,文武百官都知道我怀了身孕,眼中除了敬畏,害怕恐惧之外,也就没有什么光亮了。

谢轻意冻得小脸发紫,茯苓几次抬头要跟我说话,都被我冷眼给摄住了。

我出了殡殿,在莹妃面前停留了一步,她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柔顺和恭敬。

我嘴角一勾和她对视了一下,离开了殡殿,刚走进皇宫的地牢里,她就被宫女带过来了。

她乖巧的站在了我的身后,像一个合格的宫女,而非是将军之女。

皇宫的地牢,什么刑都有,深处还有一间水牢,水牢里的水,一日三次水位不一样,早晨的时候水浅,中午的时候有水,到了晚上的时候水最深,半截身子都在水中。

现在还没到中午,才有一丁点水,当然水里,还有水蛭,不过现在是冬日,水蛭没有夏日活泛,但也不能小瞧了它,毕竟北疆的地界,所有的蛇蝎虫蚁,都比别的地方长的强硕。

照顾箫初念太监,扔了一张桌子在水牢里,所以我看见她,身上的衣裙是干的,水蛭确实爬满了桌腿。

她瞧见我进来,瞬间跳下桌子,双手扣在牢上,“小姐姐,你放我出去,齐慕宣已经不能再诱惑我了!”

我靠近她,用手帕掩盖了一下鼻子,单刀直入的问道,“当初你和北璟容口头协定,培育噬心蛊不是给北南起吃的,为什么他会吃下?”

箫初念一顿,眼睛猛然睁大,恍然道:“小姐姐是问我,北璟容何时把从万蛊洞拿出来和你身体那一对的噬心蛊给北南起吃下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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