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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眼看是哄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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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廉尘毫不畏惧,相反,这位大佬眼神更鄙薄了,“你也就只会对我横了。”

“死兔子,你懂个屁!”

“你叫我什么?”廉尘盯着他,白色的睫毛纤长微翘,红色的瞳孔放大,真的跟兔子一样。

“死兔子。”面无表情,沈钰竹又叫了一遍。

廉尘:“……”

两人对视着,天雷勾地火,电闪伴雷鸣,火山轰隆喷发之后,紧接着地震海啸。

片刻后,一切消失,两人同时转开头。

廉尘站起来,雪白的头发纵是在阴沉的天空下也洁白无瑕,他语重心长,“山竹,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黑心黑肺黑肚皮么?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你自己想清楚。”

沈钰竹:“……”

廉尘:“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不是每一条蛇都会咬人的,更多的,他们其实更怕人。”

廉尘:“如果不喜欢,就不要走得太近,也不要对他太好,否则……哪怕没牙,一旦逃不了,蛇也会张开嘴。”

“我知道,”沈钰竹叹气,眼神略无奈,“但你最好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怕我控制不住会揍你。”

廉尘:“……”

廉尘往外走,“自己想清楚吧。”

沈钰竹:“……”幼稚不幼稚,每次都这样。

幼稚的廉尘离开了,留着成熟的沈先生一个人在庭院里。这里四野空旷,百草凋敝,风一过,便带起满地枝叶。

沈钰竹一个人坐在雕花木椅上,呆呆地看着一树枯枝,一人一树相顾无言,徒留孤寂。

12月一过,一月接着尾巴就来了,元旦之后,大考一场,全校放假。

《忘川》被甜饼电视台高价买了独播,之后又有几家电视台买了重播,第一场帝都的宣传之后,江羽又跟着跑了几个地方,之后因为要准备考试,就再也没去过。

一月初,甜饼电视台邀请《忘川》剧组参加综艺宣传,江羽的粉丝得以再次在公开场合见到他。

“大家都知道,江羽在《忘川》是第二次出演角色,那么相较之第一次,江羽觉得,自己在《忘川》中得到了什么,又有哪些进步?”戴着猫耳的女主持人拿着话筒,询问江羽。

台下粉丝疯了一样尖叫,江羽接过话筒,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沈钰竹平时说话的神色,“很多,”他微笑着,看着人山人海的粉丝,一些列套话脱口而出。

“那么汪导觉得江羽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主持人又问汪拙。

汪胖子抱着肚子笑得弥勒佛一样,“有些人天生就是吃这一口饭的,天赋卓绝,别人羡慕也没有,在我眼里,江羽就是这样的人,只要在都影再好好深造一下,前途不可限量。”

江羽于是弯腰感谢导演。

后面就是一群演员的各种商业互吹,间杂着一些主持人和嘉宾的游戏,大伙儿言笑晏晏,非常和谐。而江羽则站在角落里当好自己的花瓶,问到自己轮到自己就笑眯眯的回答,没有他的时候,就从头到尾乖乖坐着。

和这群一线或者顶级流量相比,他的人气虽高,咖位却还是太低了,很多时候,根本轮不到他。

两个小时的综艺结束,末尾播放了《忘川》的预告片。

[我跨过了数不清的时空和界域,不远万里,向你奔袭而来。]

一身白衣的女子走过白雾,走出竹林。笛音寥寥,一只白鸟飞过树梢。

[其实,只是想告诉你,我回来了,我错过了晚餐,但我从不曾放弃过你。]

青衣的男人躺在她怀里,鲜血淌了一地,染红了满地的梨花。

[只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片尾曲响起,低沉的女声配合着悲伤的曲调响彻大厅。

白无常酩酊大醉,躺在黑衣男人腿上,曼珠沙华摇曳着,万丈黄泉里,无数冤魂挣扎沉浮。

[而这万丈黄泉,才是我最终的归宿]

一身白衣,女人大笑着,一步一步淌入其中,冤魂咆哮着扑了过来,很快,女人就不见了踪影。

[你说,我们存在的理由到底是什么?]萧勾月饰演的白无常站在黄泉边,询问着一脸淡漠的男人,[算了,]他笑,[你连你为什么逗留在这里都忘记了,我还问你作甚?]

男子不答,茶褐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奔腾不息的黄泉水。

九天暴雨,黄河泛滥,冤魂哭啸着游荡在人间,尸体悬浮在越涨越高的水面上,老鼠叽叽喳喳地踩着浮尸,偶尔饿了,便啃上一两口。

黑衣的男人看着这一切,忽然笑了出来。

画面到这里,画面一片黑色,而预告片中,女人的高音也恰好消失在这里。。

男女主第一世的对话在黑暗中传了出来,那是又一场回来就在一起,却又是一次,再也不曾归来。

预告片落幕,现场掌声雷鸣,江羽跟着鼓掌,脑海里,白无常那句我们存在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却总是挥之不去。

人生,从来就是一场由生到死的旅途,人活着,不过向死而生罢了。

综艺落下帷幕,宣传也到此结束,学校已经放假,江羽拒绝了谢澜送他回去,一个人戴着口罩站在路口,看着四通八达的路口,忽然觉得,这世上天大地大,然而,他却连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也没有。

夜深了,车流渐渐稀少,行人也没有几个。元旦了,大家都在准备回家过年,那么他呢?

手机里和沈钰竹的短信还停留在两周前,江羽打开看了一眼,沿着路边慢慢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响在他耳边,“哟,小兄弟,”几个小混混模样的人拦住他,“有钱没有,借哥儿几个花花。”

江羽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某个小巷子里,

“小子,你踏马傻了?叫你听不到是不是!”见他半天没反应,中间那个高个子不耐烦想要去扯江羽的口罩。

江羽撇开脸,往后退了一步。

那人使了个眼色,另外几个混混便成合围的姿势包围住他。

“别不识抬举,哥儿几个,可是杀过人的!”男人眼神凶悍,手里的尖刀在路灯下闪烁着幽幽冷光。

然而江羽只是抬了抬眼皮子。

“玛德!”男人怒目圆瞪,骂了一句带着生殖器官的脏话就扑了上去。

江羽淡淡地看着他,在来人扑来的一瞬间猛得一脚踹了出去,“杀人?”他嗤笑,阴沉的笑声在夜里听起来有股诡异的阴森,“我一个死过的人……怕你一个杀人的?”

他那个“过”字咬得极轻,“死”字却咬得极重,是以听在人耳里,便如在说“我一个死人”一样。

都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听到这话,这群混混们心里当时就咯噔了一下。

然而就在他们呆住的瞬间,江羽猛得扑了过去,一脚踹在拿刀的那人下半身,那人忙不迭躲开,拿刀的手便不由自主朝前,江羽看准时机,一把夺了过来。

男人大惊,下意识地看了眼空荡荡的右手,就趁现在!江羽一拳揍在这人腹部,同时右手尖刀刺出,直接戳穿了男人的肩膀。

剩下的人都被这骚操作看呆了,天知道以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娘炮,结果居然是个暴力狂!

于是全都扑了过来,然而他们一过来江羽就把男人拎到了跟前,尖刀猛得从男人肩膀里抽了出来,这一次,他对准了男人的脖子。

这群人停下了。

“来啊,”江羽的声音很温柔,甚至说,还带着股他平时都没有的撒娇,“你们过来啊,”说着,尖刀锋利的刀口往里刺了一点。

霎时间,鲜血喷壶一般。

这群人登时不敢动了,江羽手里的人吓得脸色煞白,双腿抖得跟癫痫一样,“来啊,”江羽笑了,笑声透过口罩传出来,低低的,诡异非常。

“别……别过来!”男人哆哆嗦嗦的,“大,大哥!我,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能不能放过我?”

“放过你?”江羽闷笑,“好啊。”

“嘿嘿,谢谢大哥,谢谢大——啊啊啊!”

刀尖顺着锁骨一路划到右胸,又从右胸一路划到左胸,贴着心脏的位置,江羽往里头慢慢戳了进去。

男人死了爹一样又哭又叫,一股骚臭味儿传来,他失禁了。

“没用的东西……”江羽声音轻蔑,拔出尖刀,又从胸口一路划到了腹部,“你说,我如果从这儿戳进去,你的肠子会不会掉出来?”

男人浑身发抖,翻着白眼,眼看就要不行了,而江羽就像没事人一样。

“住手!”巷子深处传来一声暴喝,

听到声音,那群抖得鹌鹑似的小混混们比见了亲娘还亲,一个两个哭爹喊娘地叫着萧哥。

“你……”人影从深处走出来,英俊的容颜出现在晦暗的灯光下,是萧朗。

他皱着眉,显然是认出了江羽,“你先放开。”

江羽无动于衷,并且十分想再戳进去。

“以你的身份如果做了错事,以后一旦被人扒出来,你就彻底完了,别冲动!”

“你认识我?”江羽看着他,轻轻问着,思考着给这个人放血的几率。

“听话,”萧朗慢慢上前,他死死盯着江羽的眼睛,徒手握着刀,一点点抽开。

刀拿开的刹那,男人烂泥一样摊在了地上,萧朗一把提起男人,把他扶起来交给后面几个腿软的小混混,“快,先送他去医院。”

“那您呢萧哥?”

“我还有事,你们先走。”

“好,”小混混心有余悸的看了眼江羽,“那,那您小心。”

“好,”萧朗点头。

几个人扶着受伤的人走了。

萧朗转身,慢慢走到江羽跟前,“你怎么会在这儿?”

江羽不答,静静看着他。

“算了,我送先送你出去。”

说罢,他转身走在前面。

江羽看着他的背影,口罩下,无声笑了笑,他一步一步跟在萧朗后面,握着刀的右手,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江羽瞳孔放大,举起了手中的刀。

“!”

重力传来,有人从后面死死捏住了他握刀的手腕,连续两次失败,江羽的耐心已经到了尽头,他猛地转过身,同时左手接过右手的刀,再次朝人刺了过去。

毫无意外,另一只手也被捏住了。

他抬头,看着捏住自己双手的男人,眼神阴冷。

凤眼重瞳,来人穿着一身整洁的黑色西装,身上淡淡地熏香味儿萦绕着鼻翼,说不出的好闻。

“回家,”男人看着他,如是说道。

【作者有话说:谢谢我的花儿@小小花,和可爱的清弦君大宝贝的鹦鹉螺呀,爱你们么么哒~

其实,本文可以叫《我的神经病男友》啊……[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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