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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听说四个学院各有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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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内,早上??”

周二一早的魔咒课上,斯维特照常坐到位置边缘,毗邻拉文克劳,放好课本转头下意识打招呼,话说到一半才发现坐在那个位置的,是个戴着黑框眼镜的陌生女孩,挺直腰杆一看,法内三人不知道为什么坐到了最上方。法内余光瞧见他,冷哼一声,和乔他们讨论起昨天刚刚结束的魁地奇比赛。

斯维特扣扣脑袋不明就里。自从知道他熬夜过后,这三周以来,法内就对他爱搭不理,偶尔撞上也是蒽蒽蒽敷衍回答,话还没说完就被随便找个理由打断,要不是他还天天过来抱赫尔米,斯维特都以为两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绝交了?

比起这个也就还行,不知道法内跟赫尔米说了什么,连自己的猫都对自己万分嫌弃,今天更干脆,直接跟人换了座位。

整堂课斯维特都有些心不在焉,被安德鲁挥舞魔杖的手打到后,还恍惚地问:“如果你的朋友突然不理你了,是因为什么?”

以为要挨骂的安德鲁一愣,“伤害、背叛、告密、威胁、诱惑等等,你是说亚伯斯?那肯定是你做错了什么。”

斯维特:你什么时候对法内印象这么好了,三周前我也就跟双胞胎熬双胞胎?

“像个吃醋的小女孩”斯维特嘟囔着说出这句话,安德鲁没听清,“什么?”

“不,没什么。”

当天中午,斯维特给出‘这周零嘴加倍’的承诺后,赫尔米勉为其难将法内约到黑湖边,在后者审视的眼神中,斯维特苦恼地解释:“抱歉,我忘了给你说。”

“给我说什么,”法内专注的撸猫,还是那副敷衍模样,眼底悄然划过一丝受伤和委屈。

“我是说我不该瞒着你,我以为他们会记得”头一回做这事的斯维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他们邀请了你,我以为你拒绝了,毕竟你对于夜游兴趣不大,所以我”

听到这个解释,法内丢下赫尔米冲上前,揪起他的领口,小声咆哮:“这就是你夜不归宿的例有?斯维特·维斯基尔,因为你,我放弃了对母爱的渴望、放弃了幻想已久的自由生活,斯莱特林在霍格沃茨处于什么样的境地你不明白?就因为我对夜游兴趣不大?”

“还是说进入所谓的纯血归属地后,你对麻瓜种也产生了厌恶,决定将孤儿院的所有记忆丢给我一个人?”

斯维特叹了口气,无奈将看起来快哭的法内抱住,他不太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内心会如此脆弱,他只能尽力去顾及着安抚,“抱歉法内,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暂时需要对你保密,在他们主动告知之前。”

他模仿着某人假笑道:“就像他们不知道你和我拥有同一个监护人,还是他们口中黑漆漆的老蝙蝠一样。”

法内听完没忍住踹了他两脚,轻易挣脱转身离开,背影有些气愤,赫尔米跟着轻轻咬了他袍角一口跟上法内。

站在雪地上,完全搞不懂状况的斯维特摊手怀疑人生,不远处赫尔米简短肯定的‘喵’一声比一声高,黑发男孩大喊一声:“嘿!你们背着我说什么呢!”

法内干脆小跑起来,赫尔米放慢速度在后面用前爪扬起雪花,斯维特还没来得及抓猫,就被雪球砸中。

五米开外,法内正捧着肚子大笑,斯维特跟着笑了起来,廊桥上的菲尔莫斯闻声看去,只见一个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正在打雪仗,不由想起万圣夜那天。鬼使神差的,他来到时钟广场躲在墙后,对着路过的高年级格兰芬多用了个雪球咒。

当天晚上大部分学生回寝后,约好时间的格兰芬多级长与斯莱特林级长,带着全体五年级去到庭院,卡着宵禁用魔咒打了场雪仗。具当晚不用补课的安德鲁隐晦透露,这回约架赢家是斯莱特林,不过双方大半都被送往医疗翼(多数是因为感冒)。

躺在床上看书的斯维特听完这个,想到法内中午和他讲的,关于狮蛇两院互相敌视的现状,开始思考如何才能从这种境况下脱离出去。

而且邓布利多也太离谱了,打群架都不出来管管?

正俯身在床头柜里翻找什么东西的邓布利多打了个喷嚏,胸袋里抖落出一个金色的,中部棱形宛如钥匙的饰品,拾取的动作在即将触碰到它时顿了顿。

而地窖内被灵猫打扰到坩埚约会的斯内普——他在看到斯维特·维斯基尔的猫时第一眼就认了出来,灵猫送完信迅速溜走——看完手里的信,再次忍不住咒骂那份该死的《未成年巫师保护条例》,他早该知道不能将魔药成绩好坏用来区分任何一个学生,即使他天赋只比学生时期的自己差了一些。

看看吧,【希望您能帮我对□□·琼斯施展遗忘咒,我不想在未来某一天因为她而放弃斯维特落款在九月初】,这就是智慧聪敏的拉文克劳,字迹决绝,行动犹豫,就像那个像谁呢。

像那个仅有私下见面才会偶尔不自觉露出,仿佛抛弃整个世界的黑发男孩。

都不像斯莱特

斯内普嗤笑一声,跨步走到内室褪去长袍,将信纸丢进壁炉,顺手从酒柜里随便拿了一瓶坐到沙发上,炉火照耀下的身影瘦削而挺拔。

庆幸魔法界一年一考的斯维特一无所知,他正和好友讨论着放假后该怎么布置新家,虽说当天选好装修风格,并让便宜监护人申请开通了飞路网。但毕竟地点所处麻瓜界,具魔法部所说附近也仅有他们一家,在斯内普沉默抗议下,两人只能遗憾放弃用魔法界家具用品,填满整个屋子的想法。

不过两人可以在放假期间使用魔法——毕竟家里还有个监护人,于是法内提议将1楼的书房布置成魔药室,而2楼书房则成了斯维特的卧室。

两人根本没考虑过是否存在监护人拒绝同居这件事,毕竟根据《条例》第四十一条规定:监护人在未成年巫师年满十六周岁前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绝同居,必要情况下可与被监护者前往魔法部提交申请。

斯内普私底下嘲讽过这条:“跟他的数字一样。”

“我相信你能学会无限伸展咒,毕竟你魔咒课成绩不错,”法内毫无愧疚地安慰斯维特,黑发男孩反倒无所谓,“反正我有这个,”他用食指点了下桌面。

“万恶的有钱人,”法内嘟囔一句,继续翻看起手中的册子,随后指向那副尺寸差不多能填满整间书房的床柜组合例图,“那就这个。”

斯维特思考着圣诞节要送出的礼物,埋头在羊皮纸上写上备注,“你决定就好。”

法内挑眉,在例图上画了个勾,最后将选好的家具以及摆放位置备注好后,塞进信封交给赫尔米。

不得不说,在这块儿上魔法界方便极了,只要你的加隆足够。

倚靠在新家门前的斯维特无聊的抚摸黑猫,他已经在这儿等了将近两个小时,从下了霍格沃茨列车到现在。

至于法内,把行李交给他后和魔药大师不知道去了哪。

他再次掏出怀表——或许是系统黑箱,另一只在法内手上,除表背印刻的图案外一模一样——两小时整。

那个据说风评很好的巫师没来,法内和院长大人也没回来,自己想是个被丢到一旁的可怜虫。

院墙外空间突然扭曲发出砰的一声,只见穿着大红棉质长裙、手拿提箱、满脸络腮胡、头上戴着顶龙皮帽子的中年男人出现在男孩眼前,斯维特抬手揉揉眉心。

“维斯基尔先生?”约翰逊试探打了声招呼,退后两步看了眼门牌:伦敦·萨里郡·小惠金区·木兰花新街9号,他长舒口气,“呼——很抱歉,我好多年没来过麻瓜界有些迷路。哦,幻影移行,很方便的咒语不是么,庆幸我擅长这个,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告诉您一些秘诀。”

斯维特打开门进入空荡荡的客厅,男人看了壁炉一眼,“梅林的裤子,如果您能呆在家而不是外面,好吧看来您并不知道这个,”他嘟囔着后面一句,掏出魔杖打开手提箱,对照示意图指挥那堆施展过缩小咒的家具,让它们飞到各自该待的地方,约翰逊随口聊着,“某些麻瓜实在太不友好了,隔壁街道有个男士还嘲讽我是个疯子,不过他更生气,因为我说他和他儿子胖得像两头猪。可惜我的魔杖被折断了,您知道的,魔法部哪些家伙,如果在巫师界我还能混淆视听,”说完有些得意地朝屋主挥挥魔杖,几个正排队上楼梯的柜子诡异的扭动几下。

“这是我从翻倒巷找来的,可惜您还是未成年,这是您的行李?好的,3号卧室啧,银绿色系,看来这回是斯莱特林2号卧室或许还有个拉文克劳?恩魔药室”他手拿示意图前往被安排成魔药室的房间,斯维特跟在身后,只见他先是取出一道木门卡进墙内,随后在地面和墙壁上用不知名液体刻画上一堆咒语阵文,受双胞胎熏陶,斯维特好歹还能认出其中几个。

男人耐心等待液体完全没入墙壁后又掏出一罐液体——阵文稳定剂,16种常用炼金合剂之一,双胞胎正在学这个——经清水稀释后均匀附着在墙壁上,最后才轻手轻脚从提箱内依次取出药柜工作台坩埚等物品,在柜架上摆放好整套质地完美的药剂瓶后啧啧两声:“漂亮极了,这些可是我能搞到的最好的东西。”

约翰逊拍拍手,关上提箱后夹在腋下,两手搭上斯维特肩膀将其推着转了个身,“好了,可爱的麻瓜界富翁,哦抱歉我不该说这个,请在门口稍等一下,”斯维特就这么被关到门外,几分钟后门开了,身着黑色夹克、同色外套平整挂在左手手臂、右手提着提箱,面容整洁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出来,朝斯维特鞠躬后温和地说:“很抱歉耽搁了您的时间,物品清单我已经放在茶几上,上面有标注所有购买地址和我的联系方式,希望能再次接受您的雇佣。不过我得赶紧前往布鲁克郡,那么维斯基尔先生,祝您居住愉快。”

斯维特听着细微的爆破声抽了抽嘴角,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穿成那样过来!

夜晚,住进新家的法内躺在长条沙发上消食,斯维特收拾好餐具后擦干手从厨房走出来,坐到壁炉边靠窗位置的单人沙发上,随手翻阅着信使送来的报纸,瞥了眼笑容奇怪的法内,“你好像很高兴?”

法内闭着眼拢紧羊毛毯,探头蹭了蹭赫尔米,“嗯哼,当然。”

斯维特张张嘴,最后随便找了个话题:“那个法拉奇德尔·威尔逊,你是怎么找来的?”

“谁?哦,你是说帮我们布置新家的”透过羊毛毯的声音有些含糊,“那是拜托西弗勒斯找的。”

斯维特满头问号:什么情况,西弗勒斯???

“他来的时候穿着一条红色裙子,打扮得像个疯子,走得时候又穿得像个绅士,能无杖施展移形换影,但魔杖被魔法部折断,魔药室的咒文法阵刻画得熟练极了我实在想不明白他到底出自哪个学院,”斯维特谨慎的略过那个教名,讲述起下午的经历,法内则迷迷糊糊地说了个学院,“斯莱特林?”像是胡乱猜的一样。

不抱任何希望的跟着两个男孩进入这栋房子,原本打算晚上反回学校的斯内普见到魔药室内的礼物后,心脏不争气地加速跳动几下,然后从下午到现在除了晚饭就再也没从里面出来过,要不是生理需求迫使,他都打算在魔药室待个通宵——都怪那个蓝眼小巨怪,让他陪着吃了好几份冰激凌。

他确认好坩埚离开几分钟不会出现意外后打开房门,正巧听到了斯维特这一长串,在黑发男孩‘你居然舍得出来、你什么时候同意法内叫你教名、法内和你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今天你们都去干了些什么’等疑问汇聚到一起的求知眼神上——实际上斯内普什么也没看出来,只是猛地想起什么,表情难受得仿佛吃了个苍蝇,阴沉地说:“赫奇帕奇。”

斯维特目送便宜监护人进入盥洗室,表情仿佛同样吃了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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