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景如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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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景如月3
“我没疯!”陈时让步步紧逼,“我很冷静,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景如月心慌意乱,却又佯装镇定。
她对上他幽深的眸子,拒绝得干脆彻底。
“陈时让,咱俩没可能!我没想过再嫁人,更没想过嫁比我小的男人!”
景如月比陈时让大三岁。
但陈时让却道:“三岁而已,我若是在乎,就不会说今天这话!”
“我在乎!”景如月异常冷漠,“我在乎我自己,更在乎景姝,也十分珍惜现在平静的生活,这都是我想要的!”
“陈时让,不要再来找我,你如果执意纠缠,只会让我厌烦你!”
她说着直接将他赶出门。
从那之后,陈时让便再也没出现过。
直到今天……
景如月想,他可能只是想吃个早饭,却没想到这家店是她开的。
想起他刚进门时,看她一眼那眼神,完全冷漠,就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
景如月轻舒一口气,这样挺好的。
她在厨房待了很久,直到惠娘进来道:“客人都吃完走了。”
景如月点点头。
见她不说话,脸色也不太好,惠娘以为她累着了,就说:“你去后院休息一会儿,这些我来收拾。”
“不用,我一会儿还得出去买点菜回来。”
景如月摘掉身上的围裙挂在一旁,抬脚走了出去。
简单地吃了点东西,景如月拎着篮子就去了集市。
京城也是有集市的,沿着护城河一路往南,都是摆摊的,什么食材都有。
想着明日桑宁进宫,景如月便想着给苏令晚做点好吃的带进去。
虽然皇宫里什么都有,御厨的手艺也不是她能比得上的,但晚晚现在有孕在身,宫里的饭菜估计也吃腻了。
她便想着给她做点其他的。
九月份,鱼虾蟹子都异常肥美,景如月做的醉蟹有一手,但孕妇不宜吃蟹子,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买了几只。
又买了一只剥好的兔子,其他青菜什么买了很多,满满一篮子,她拎着走一路,手都有些疼了。
陈时让坐在马车里,看着前面的身影,胭脂红的夹袄浅绿长裙,女人身姿纤细窈窕,走在人群里格外惹人眼。
他本不想管她,但马车在经过她身边时,他最终没忍住出了声:“停车。”
小厮停了车,陈时让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他大步走到景如月面前,伸手一把拎过她手里的篮子,转身放到马车上,随后对上她诧异的眼神,嗓音清冷:“上车!”
景如月下意识拒绝:“不用,我……”
陈时让根本不理她,径直上了马车。
景如月站在那儿犹豫了一瞬,见周围有人看过来,她一向脸皮薄,也就顾不得什么,抬脚上了马车。
她在一旁坐下来,将篮子拿到自己面前,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
嘴巴动了动:“其实不重,我可以……”
“景如月,”对方语气平淡地打断她的话,“我现在对你并无其他想法,今早也并不知那是你开的店,所以你无需多想!更不用对我拒之千里!捎你一程也不过是我正要去春花秋月见个朋友。”
景如月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不管是今早还是现在,他都不是有意为之,吃早饭随意找的一家店,马车路过看到她拎着东西太沉顺手帮一下,仅此而已。
只是他解释得太过直白,让她多少有些无地自容。
于是轻声开口:“我并没想那么多!”
陈时让淡淡睨着她,嗓音平静无波:“那便好!”
随后两人一路无话。
沉默在车厢内蔓延,对面的陈时让坐姿一直没变,动也没动一下,景如月忍不住偷偷抬眼朝他看了过去。
只见对方阖着双眸,正闭目养神。
即便是闭着眼睛,他身姿依旧端正,就如同一棵青松,挺拔而冷肃。
景如月发现他好像更瘦了一些,那张原本清瘦的脸上,更显得棱角分明,线条冷硬。
她收回视线,想起他父母双亡,哪怕现在成了状元郎有了自己的府邸,却依旧住在梧桐巷里,身边只有一个小厮伺候,日子依旧清苦!
车子很快停在了小院前,景如月下了马车。
她拎着篮子站在一旁,陈时让也走了下来。
她看着他:“今日多谢了。”
陈时让神情冷淡,听了她的话,只是微微颔首,接着抬脚进了隔壁的‘春花秋月’。
景如月也进了铺子。
铺子里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惠娘坐在院子里择菜,听到她回来忙迎了出来,接过她手里的篮子,又给她倒了杯热茶。
“你休息一会儿,我去收拾。”
景如月也渴了,便捧着茶杯道:“蟹子先放一边,我抽空做个醉蟹,那兔子和虾收拾干净就行。”
“好咧。”
……
隔壁‘春花秋月’,临窗的小包厢,陈时让坐在临窗的位置,对面是他以前的同窗好友路昭,去年春闱考得也不错,路昭的祖父是太医院院使,他便进了太医院做太医。
今日两人恰好都休值,又许久没见,便约着出来喝个茶。
路昭说了半天话,却见陈时让看着窗外某处一动不动。
“你看什么呢?”他好奇地凑过去,顺着陈时让的视线,路昭看到隔壁馄饨馆门口站着的一大一小。
那妇人穿着胭脂色小夹袄,肤白纤细,生得十分娇艳。
再看她身边的小女孩,同色的胭脂小袄,扎着元宝髻,粉雕玉琢,可爱得很。
“这不是隔壁老板娘么?”
陈时让收回视线没说话。
路昭也收回视线,拿眼看着他,见他垂着眸子不说话,突然好奇地问:“你认识她们?”
陈时让:“不认识!”
“不认识你盯着人家母女俩看?”路昭是个很八卦的人,“不过我听说这老板娘是个寡妇,死了相公,身边只有这个三岁的小女儿,你要是感兴趣……”
陈时让突然抬眼,冷冷地朝他看了过去。
吓得路昭猛地一缩脖子:“你干什么?”
陈时让剑眉拧着,语气偏冷:“堂堂太医在背后说女人闲话?”
路昭弱弱地反驳:“咱俩谁跟谁?这不是聊到……哎呀行了我的错,你中午想吃什么我请客。”
陈时让站了起来:“我下午还有事先走了。”
“哎不是说好下午一起去……”话没说完,陈时让已经大步走出了包厢。
路昭气得不轻:“怪人一个,脾气大得很,再也不理你了!”
这话他说了无数遍,但每次见了陈时让都颠颠地凑上去,贱嗖嗖的,撵也撵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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