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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辞退信(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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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脸色一变,肥厚的手就拍上了桌子:“小秦,怎么回事?!我不是不让你们随便给折扣吗?!”

秦颂连忙安抚林总:“您放心,就这两天的单子有折扣。”

林总几乎咆哮了起来:“六折?!”

“是八折,八折。”

从表情上看,秦颂差点哭出来。

我幸灾乐祸地找了把椅子坐。

林总还不解气,狠狠地盯着秦颂:“你知不知道,八折也会损失好几十万?!”

秦颂眼里的光芒慢慢熄灭,不敢说话了。

接下来,就是林总骂秦颂了。

他骂得特别狠,连秦家祖宗十八代都问候到了,尤其是秦颂的奶奶。

我在心里窃笑,听了几分钟,就悄无声息地出了林总办公室。

秦颂还是太不了解林总了。八折这个折扣,大家都有得赚。但林总要的从来就不是大家都有得赚,是他一个人赚。

而且,实话实说,林总的要求也不无道理——折扣太多、力度太大,确实容易把顾客惯坏。

所以说,秦颂真是太幼稚了。

我心情愉快地哼着小曲,走到楼梯口,遇上了林总的漂亮秘书。

“小乔姐?”秘书看见我,也很意外,“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我笑得没心没肺:“因为啊,秦颂在里头挨骂呢。”

秘书瞠目结舌:“……”

我绕过他,往自己办公室走。

刚回办公室,桌子上的座机就响了。

我接起电话,听见陆泽南的声音:“乔叶。”

又是他?

我的好心情顿时消失不见,还有点头疼:“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去找乔菲麻烦……”

“今天的事,做得不错。”

陆泽南压根没听我说话,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愣了:“啊?”

“我说,做的不错。”陆泽南的声线很冷,“晚上来我别墅。”

说罢,他挂断了电话。

这声音,听上去……也不像是“做得不错”的样子啊。我握着话筒,有点拿不准陆泽南到底是说真话,还是在说反话。

他到底想干什么?我该不该去他的别墅?

……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五点。我收拾好随身的东西,坐电梯到停车场。

对陆泽南的话,我已经决定了——不去。

万一陆泽南说的是反话,他准备对付我,那我岂不是要倒霉了。在他的地盘上,任凭他把我搓圆揉扁,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我把车子开出停车场,准备走人。

刚出停车场的门,还没开出一百米,我就被两辆车一前一后夹住了。

要不是我刹车快,肯定得撞上前头那辆。

我惊得脸色煞白,摇下车窗,伸出头骂人:“有病吧!怎么开车呢!”

车门打开,从车里走下两个全身黑西装的保镖。

看见他们,我心凉了半截。前头那个,明明就是跟在乔菲身边的人。

保镖走到我面前:“乔叶小姐,您好。”

“我不好!”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

保镖板着张扑克脸,也不生气,拉开车门,伸手冲他们开来的那辆车指了指:“乔小姐,请上车。”

我不甘心,还想最后挣扎:“我不想上车——”

“少爷让我提醒您,三十万。”

“……”

我全身一僵,半天没说话。

保镖问:“您怎么了?”

“没什么。”

我冷笑了下,站起来,坐上他们的车。

……

我还是太低估陆泽南的恶劣程度了。

坐在车上,我想:那三十万的债务,他根本就不打算让我还。他只是想用这几十万,限制住我尽量长的时间。

卑劣的小人。

有保镖在,我也不敢开口骂陆泽南,只能在心里骂了几句。

车子很快开到陆泽南的别墅旁边。

保镖下车,摆出一个“请”的手势:“乔小姐,请下车。”

“呵呵。”

我憋着气冷笑了声,下了车。

保镖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把车开到了车库。

我不情愿地在门外站着,死活不愿意进陆泽南的别墅。

“滴答”一声,脸上一凉。我伸手摸了摸,摸到一颗细细的水珠。

下雨了。

我抬起头,看见牛毛细雨从天上飘下来。其中最大的,也就像刚才打到的脸的那颗水珠那样。

雨不算大,站在外边一会也没事。

我安慰了自己两句,继续默默地杵在外头。

陆泽南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为什么不进来?”

我叹了口气。现在的我,一点都不想听见他的声音。

陆泽南走到我旁边,啪嗒一声撑开一把伞,拥着我往别墅里走。

我没办法,只能跟着他走。

走进客厅,陆泽南丢了条毛巾给我:“擦擦。”

“别别,陆泽南,咱们有话直说行吗?”

我实在受不了他这副德性,相当干脆地举了白旗。

陆泽南脸色一寒。

我把毛巾扔到沙发上,开门见山:“我知道你对我不满意,你就别装了行不行。成年人,能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

“……”

陆泽南没说话,皱着眉头看了我半天。

我叹气:“你不就是想帮乔菲找场子吗?说吧,这次想怎么折腾我?”

陆泽南又盯了我一会,语气转淡:“你误会了。”

我不信,干笑了声:“哦,呵呵。”

陆泽南过来拉我的手。我有点不情愿,还是被他拉着,坐到了沙发上。

“我已经告诉过你,我对你的做法很满意。”

陆泽南捡起毛巾,细细地擦着我的头发,口吻淡漠,“乔叶,你从来都没把我的话听进去过。”

得了吧,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还说你不爱乔菲呢。”我撇嘴,“也不知道是谁,在这里准备了那么多烟花给她看。”

陆泽南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脸色变得古怪。

毛巾软软地垂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我的眼睛,沙沙的痒。

“算了算了,我自己来。”

我受不了那种痒,从他手上拿过毛巾,“今天乔菲号称要给福利院捐一百万,实际上吧,就只打算捐三十万。我看不惯她这样,就想了个法子,逼她把那一百万全捐了。”

“就是这样么?”

“废话。”我把毛巾一扔,没好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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