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寻找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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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校奈没有去接,也没有打开,似笑非笑的眸色在扫过鉴定报告四个大字时,便已经明白了。

其实他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她那么聪明,会一时被唬住,但不会一辈子都被蒙骗。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或是要辩解的?”苏绿举着报告的手微微颤抖,之前她在陆轩面前看到这份报告能够平静,那是因为另一份报告上的内容更让她震惊,而此刻她一想到聂校奈用这样无耻的行为欺骗自己,就怒不可遏。

聂校奈双手插在裤兜里,笑的温和无害,“我想说你和我想像的一样,不是个笨女人。”

这话简直是对苏绿赤果果的讽刺,如果不是陆轩起了疑心,提醒她再做一次鉴定,她或许真的会信了他,做一辈子的傻瓜。

但苏绿已经不想再骂他,因为骂他已经没有意义,现在她只想证实一件事,需要他亲口承认,苏绿举着报告的手缓缓落下,“我现在只想问你,你弄假报告的目的是什么?”

聂校奈又笑了,似乎他永远是这么一个样子,这世上有一种人称笑面虎,苏绿觉得这个称呼最适合聂校奈不过了。

“你觉得呢?”他反问。

苏绿的心咯噔一沉,其实答案她自己很清楚,他的目的就是要报复贺擎天,不,确切的说是报复周芝琳,把她赶出了贺家还不达目的,他要让周芝琳和她的儿子一无所有才甘心,让她们母子痛不欲生才痛快。

可是……

想到包里的另一份报告,苏绿头皮发紧,真是冤孽啊,他最痛恨的人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其实苏绿可以甩出这份报告告诉聂校奈,让他停止自己荒唐的行为,但是她不能,因为事情还没弄清楚,尤其是一旦揭开这处惊天大秘,贺擎天又如何自处。

苏绿强迫自己压下心底翻涌的波涛,凝重斥责的语气也微微收拾,“聂校奈报仇真的让你快乐吗?能让你死去的母亲还能活过来吗?”

“不能,”他回答的很是干脆,但是后面的话却很阴狠,“但是那些害我母亲死去的人,也休想活的快活。”

苏绿捏着报告的手一紧,“你这又何必?你母亲当年都放弃了争斗,如今你为什么如此执着?”

聂校奈伸出手,抻了下袖口,“别浪费你的唾液了,我决定的事不会改变,除非……”

他抬头,意味深长的看着苏绿,又看向她手中的报告,“除非你答应我的事仍然有效,我会考虑放弃仇恨。”

“你……”苏绿想说你休想,我现在再也不用你威胁了,我才不会和你在一起,才不会和贺擎天分开,但是她只说了一个字便停下,因为现在还不是惹怒他的时候。

聂校奈笑看着她吞咽下未说出口的话,整理完袖口的长指捏住她的下巴,“在这个世上,只有两个女人能改变我,一个是我的母亲,另一个就是……你。”

苏绿重重一颤,“聂校奈我不是你复仇的棋子。”

“你不是我的棋子,”他否认她的说法,“你是我爱的,而且想要的女人。”

“……”苏绿已经说不出话来,心脏处于高负压状态。

她和聂校奈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楼梯口传来响声,苏绿才回过神来,猛的推开他。

苏欣妍站在楼梯口,看着苏绿的眼神含怨带恨,像是她抢走了她的什么宝贝似的。

聂校奈只是瞥了一眼,便对苏欣妍视若不见的离开。

苏绿将手中的鉴定报告不动声色的装入包里,准备上楼去换衣服,可这时就听苏欣妍问道,“姐,你这样周旋在他们兄弟之间,你很有成就感吗?”

苏绿没有回答,因为她根本没有周旋在他们兄弟,所以也无须解释,更何况是苏欣妍也没有资格听她的解释,她绕过苏欣妍刚上了两个台阶,就听到苏欣妍歇斯底里吼道,“你为什么连一飞也不放过?”

听到这个名字,苏绿嫌恶的皱紧眉头,回头直面向苏欣妍,“你说话前最好搞清状况,先管好自己的男人,再去质问别人。”

苏欣妍想到贺一飞连做梦都叫着苏绿的名字,心疼的如同刀割,她以前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一个个都那么喜欢苏绿,现在她已经恨眼前这个女人。

她抢走了自己的一切,现在连她爱的男人也都抢走,她不甘心。

苏欣妍脸色灰白,苏绿一句话犹如往她的脸上甩了耳光,是她拴不住男人的心,又怎么能怪别人?

但是如果没有苏绿,贺擎天,贺一飞,甚至还有聂校奈他们又怎么会不喜欢自己,论样貌和身材,甚至是学识和修养,她一点都不比苏绿差。

只是苏绿的运气好,才会让她拥有一切,让所有的男人瞎了狗眼的为她痴迷。

苏绿与苏欣妍对峙了一会转身,现在她身心俱累,而且脑子一团乱,她要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只不过刚走了两步,她又停下,转身对仍站在原地的苏欣妍提醒道,“让你老公也抽时间去看看老太太,据说她手中还有不少遗产要分配,现在不多表现一点,小心到时没有他的份。”

大概是老太太人之将死,格外的不舍亲人,这几天她一直念叨贺一飞,要不是他太混了,苏绿早就打电话给他过来看看老太太了。

苏绿回到房间,锁上房门进了浴室,把自己丢进大浴缸里,温热的水舒缓了她紧绷的神经,可是她的心事却是剪不断理还乱,不过泡了一个澡,她还是理出一点点头绪,那就是先默默观察着周芝琳的反应,然后找贺博远从侧面了解一下当年他与另外两个女人的关系。

现在对苏绿来说,保护好贺擎天是头等大事,她现在要弄清他是谁的孩子?他是怎么成了周芝琳的儿子?

贺博远现在天天守在医院,苏绿想见他不难,趁着老太太睡着之际,苏绿和贺博远聊起了当年的事,整个过程贺博远表现出的都是对两个女人的愧疚,说起贺擎天和聂校奈,他更多的是叹息和无奈,尤其是聂校奈,贺博远有很重的负罪感。

“爸,妈生擎天的时候,你一直在身边吗?”苏绿试探的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为了怕贺博远起疑心,她又补充一句,“我想多知道擎天小时候的事,你也知道这对这个很忌讳,都不跟我说。”

贺博远沉默了一会,“我对芝琳有亏欠,她生擎天时我并不在她身边。”

听到这话,苏绿的心一下子吊了起来,随口就问,“那谁陪着妈妈生的擎天?”

贺博远喝了口面前的浓茶,“她是被急救车拉去医院的,擎天生下来时并不足月,芝琳因为摔倒才导致早产,擎天出生后一直呆在保温箱里半个多月。”

“那他一出生就进了保温箱,你和妈都没有见过?”苏绿只觉得呼吸都变了节奏,那种真相好像一下子要揭开的感觉,让人兴奋却惶恐。

贺博远再次沉默,表情也凝重,甚至还夹杂着些许的痛苦,“你妈当时大出血昏迷。”

周芝琳并没有见到刚出生的孩子,贺博远因为不在身边也没有见过,所以后来任何一个孩子抱到他们面前,他们都会自然的认为是自己的孩子。

可是,周芝琳生的孩子怎么又成了成茵的?

难道是调包了?

但不对啊,聂校奈比贺擎天大一个月,刚出生的孩子和一个月的孩子是有很大差别的。

苏绿又陷入新的迷局里,看来要弄清真相,就要知道成茵当年生产聂校奈的真相,但成茵已经死了,谁又知道当年的一切?

正思索着,苏绿的手机响了,看了眼号码,她又看向贺博远才接听电话,“妈……嗯,好……”

挂了电话,苏绿起身对贺博远说道,“爸,我去擎天那里看看。”

他还在住院,头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可是手臂还打着石膏,只是苏绿刚推开房门,就听到一股葱花香,熟悉的香味,是葱香面的味道。

是婆婆来了!

这是苏绿第一个念头,可是当触及病床前的身影,却意外的怔住,竟不是周芝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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