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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伤心总是难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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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颜料的问题。”

我看了一眼沈络绎:“还记不记得王德润那幅‘舞之精灵’?也是在颜料中添加了什么化学成分。”

沈络绎点了点头,转向沈缤纷,但沈缤纷摇头:“老师是掌握了一种特殊颜料的秘密,但他从不肯教给我,所以我也不知道具体的配方。我只知道,老师从不轻易使用这种特殊的颜料作画,他说真正的艺术不需要这种故弄玄虚的噱头。”

我忽然悟到,那个神秘的女人为什么一定要花巨资买下这幅画了,背后的目的并不仅仅是占为己有那么简单。

透过铁栅门,我的目光落在那箱美钞和那张巨额支票上。

难道颜料比画本身更具有价值?

买不成就毁掉,这应该是为了掩盖秘密而不是为了拥有秘密。

问题是,那女人究竟采用了什么方法使得画突然会自燃的?

这一天里,除了自己人之外,那个神秘的女人是最后一个接触到“眼之魅”的,不过,好像她也只是眼观而已,并未靠得太近。

“究竟怎么让它烧起来的?”

我满脑子浆糊,这个谜猜起来实在是伤脑筋。不可思议的人,和不可思议的事件,都让我理不清头绪。

看着沈缤纷将画重新包裹好,不敢再放进创作室,就倚靠在拉栅门边上,一旦它又发生什么意外可以最快速度丢到外面去。

现在我们是守着一幅随时可能发生火灾的神画、一箱两百二十万的美钞、还有一张巨额支票,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幸好烧的不是钱,否则我们上哪去弄那么多美金还给人家?”袁圆看着那一箱绿幽幽的美钞直发愣,而我的目光再一次落在那张巨额支票上。

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钟海涛站在拉栅门外敲了敲门,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袁圆偷偷将他请来的。

“涛哥,你快看看,这画邪门了,还有这支票。”袁圆偷眼望了我一眼,我假装看画,不理她。

穿着警服的钟海涛依然是那么神采奕奕,永远充满了生机和活力,但也再没有往日那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他走进来时只是向我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一场相识,只落得个点头招呼的份。

心里酸酸的,却又觉得这样也不错,总比与华远山见面时那样彼此问一句“你还好吗?我很好”要强多了。

画被重新展开,钟海涛站在它面前久久地凝望,偶尔用手抹了一抹已经变成了红色的黑白窗,手上已没有沾染红色颜料,看来颜料的属性固定在了红色上。

这和王德润的那幅“舞之精灵”完全一致,最后小姑娘的白舞鞋也完全变成了红色,我猜测这两种颜料应该是同一种配方。

颜料也不再产生变化,钟海涛在画前研究了半晌,没有看出什么异样,交代了一句如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他之类的,就转身离开。

“冷然,送送涛哥。”

钟海涛已经走到了门口,袁圆忽地冲我嚷了一句,涛哥的肩膀一震,没有回头,但他停下了脚步。

架不住袁圆拼命地朝我使眼色眨眼睛,我只得跟上了涛哥,一起缓步走到了门外。

“涛哥……”

“冷然,你瘦了。”

我点了点头,彼此再无下文。

与涛哥一起默默地走在小区的林荫小道上,就象从前我们常常一起站在阳台上看老人相伴散步一样,却没有了往日那种和谐,大写的尴尬写在我的脸上。

走了许久,钟海涛终于打破了沉默:“冷然,妈妈常常念叨你,有空回家看看她老人家,好吗?”

“好。”涛妈一直都很疼我,就象我自己的爸爸妈妈一样,这么久没有去看她老人家,真的不应该,就算我和涛哥不可能继续,她也依然是疼我爱我的长辈。

“可是,我怕惹她老人家伤心。”

我望着钟海涛的脸,他却避开去不不肯面对我,叹声:“伤心总是难免的。”

是啊,我又何尝不是伤了涛哥的心?

又陷入沉默之中,他依然缓缓地前行,我依然跟在他的身旁,一直走出了小区到了十字路口,他习惯性地拉紧了我的手。

他总是习惯在过马路的时候拉紧我,不管有没有车。

我抬眼望他,他的双眼盯着红绿灯,也没有松开手。

只有沉默之中感觉到他手掌的微微颤抖,内心并不平静。

过了马路,已经走出了很远很远他才松开手。

“走太远了,我送你回去吧。”

这才想起,原本是我要送他出门的,现在已经离开“眼之魅”画廊很远了,反过来他送我回去。

有一点“十八相送”的讽刺意味,却刺得我心很痛。

“其实,是我舍不得放开你的手。冷然,我想念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想你……有的时候,我甚至不敢多看你一眼,是怕自己忍不住……但我知道,我们之间还是隔着一道未打开的心门。我会慢慢等,等你最终接受我。”

等待一个人,没有时间期限,我明白这种痛苦与残忍,却说不出口让他不要再等。

我们在街心花园坐了下来,我将手放在他的手掌中间。

“涛哥,我想让你知道,我视你为最亲的兄长,你是我最信任和最依赖的人,即使我们最终没能在一起,这一点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钟海涛的手微微一震,继而握紧了我,点了点头。

“无论你做何选择,我永远都是最疼你的涛哥,我的肩膀永远都是你的依靠,只要你需要。”

无可奈何的苦笑浮上他的脸庞,这应该是一个男人最悲哀的承诺吧。

但我却不能给予他任何承诺,因为,我怕自己无法兑现。

“涛哥,你知道我最希望看到的是什么吗?那就是你的笑脸,象阳光一般灿烂的可以打动很多女孩子那一种。”

涛哥勉强浮起了一丝笑意:“可我却打动不了冷然的心。”

他说着,脸上的笑意变得浓郁起来,逐渐绽开去,象一朵天边行走的云彩,照得我的脸上也亮堂堂。

这才是我印记里的那个阳光灿烂的涛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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