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迷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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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地看着华远山,而他迟迟没有回答钟海涛的问话,只是将金笔拿在手里反反复复地玩着,目光无意识地停留在桌上那只寿山石镇纸上。

我记得,那只该死的寿山石镇纸曾经差点将我的手砸骨折。

大概他忽然也想到了那一幕吧,目光从寿山石移到了我的手上,又慢慢地移到了我的脸上,停留在我的视线之中,与我对视着。

漂亮的nv秘书走了进来:“华总,会议时间到了,您要不要……”

华远山只是稍一抬头,做了个噤声的示意,nv秘书乖巧地退了出去。

我发现华远山又换了一位nv秘书,眼前这位我我完全陌生。

继铃美之后,华远山频繁地更换秘书,大概他一直无法找到一位象铃美那样称心如意的nv秘书吧。

这也难怪,除了铃美,再找到一位对他死心塌地无微不至的nv秘书,恐怕是很难了。

从他看着nv秘书走出去的眼神中,可以看到写在脸上的失落感。

能够让金世纪大总裁念念不忘的nv秘书,大概天下也仅铃美一人。

“你总是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人看,猜测别人内心的秘密,是吗?”

华远山冷不防地冒出了一句,我怔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确实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的,脸上一热,赶紧转开了视线。

钟海涛走了上来,很自然而然地挽住了我。

“对-不-起华总,冷然可能走神了,如有冒犯,请原谅。如果您还有会议,那我们就告辞了。”

华远山的脸上一僵,眉心又稍稍皱起,那是他表示不悦的神情。

我依然发着呆,钟海涛在我的手心捏了一下才醒神,跟-着-涛-哥往外走。

“站住。”

只觉得后背一阵发麻,不用回头都知道华远山如鹰隼般的双眸射在我的后脊梁上。

上一次钟海涛要将我从总裁办公室走的时候,他说:“我的nv人也能带走吗?”

这一次,他还会不会认为我是“他的nv人”?

因为,目前来说,我是涛嫂。

涛哥当然可以大大方方地带着涛嫂离开这里。

钟海涛缓缓地回身,直面华远山:“华总,我们的公事已经结束,并不想留下,也没有必要。”

华远山仅仅发出一声冷哼:“你可以走,我只让华太太留下。”

钟海涛望了一眼我,将我的手握得更紧些,同样冷声回答华远山的挑衅:“对-不-起,华总可能还没有搞明白,这里没有华太太,只有涛嫂,我必须带她走。”

华远山并没有离开他的位置,依然端坐在他的老板椅上,脸上的yin寒之气直灌入我的骨髓之中,几乎就快被冻僵。

“钟海涛,如果你不放开她,走不出这个大门。”

我完全能够想到华远山下一步会采取的措施,这里是他的地盘,就算钟海涛是警-察也无法恣意妄为。

他的保安队伍可以说是这个城市里最训练有素的一支小小的“军-队”。

当然,以钟海涛的能力,可以带着我打出去,但明天的头版头条一定会出现刑-警-队长大闹金世纪的各种新闻,势必将钟海涛推上社会舆-论-的风口浪尖。

我不想让涛哥为我闹得满城风雨,涛哥也不想让我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漱口水。

并不是屈服于华远山的yin威,而是,完全为了我着想,涛哥松开了我的手时那万般无奈与愤懑的复杂心情,我懂。

“冷然,我在楼下等你。”

我向涛哥点了点头,让他放心,我想,我不会让他等得太久。

“钟海涛你别做梦了,冷然生是华太太,死了也是,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涛嫂。”

钟海涛不卑不亢地回答:“不管冷然成不成为涛嫂,华远山,如果你伤害她,我钟海涛决不会放过你。”

对峙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nv秘书紧张得有些发抖,看着电话发呆,可能想通知保安,但没有老板的命令又不敢擅自作主,不安地看着她的老板。

华远山从他那宽大的老板桌后面站起了身,一步一步地走向我,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我的脸上,我也一样,他冷,我比他更冷。

“用不着这样大祸临头的样子,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走到了我的面前,一伸手将我的下巴抬了起来,注视着我的双眼。

我仰着脸,但依然倔强地迎着他的目光,毫不示弱。

他俯下脸来,他的鼻尖几乎抵在我的鼻尖上,他的唇也几乎触碰到了我的嘴唇,却又轻轻地滑过,嘴角带着魅惑和一抹嘲讽。

“除非心灰尽,情在不能醒。你还记得吗?”

似耳语,又似一记重锤,幽幽然从他微启的唇间吐lu,双唇间那氤氲的的热气吹拂着我的鬓发,有一些痒痒的。

情窦初开时听到的那一句最动人的情话,如今听起来颇为刺耳与讽刺。曾几何时,一颗心已经灰尽?

热泪涌了上来,顺着脸颊往下落。

“冷然,告诉我,你的情已经不在了吗?”

依然飘忽不定若幽谷里传出的声音,在我的脸上吐lu着热浪,撩拨得我陷入一种晕迷之中。

向他点点头,又摇摇头,在他面前已经无法把握自己,明知道前面是最危险的,却控制不住自己向他的陷阱迈开脚步。

就象被催眠一样,思想与身心都他的控制之中,甘愿在他的暧-昧-撩拨之中沦陷。

“告诉我,你还爱着我,是吗?”

又一次点头,再一次摇头,迷糊得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何地,只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我的最爱也是最危险的,可是我愿意就这样一脚踏进去,万劫不复也不回头。

他的唇又一次滑了过去,而我却自动地去寻觅他的双唇,献上我的wen。

他一笑,反身给我一个更深的wen。

而就在我忘乎所以的霎那之间,他冷笑一声,放开了我。

“你可以走了,涛嫂。”

我怔怔地望着他,明白自己真正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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