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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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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一声呼唤,我惊喜地回头,许翘也喜形于色,就连赖坐在地上的秦筱玉也在刹那间停止了哭闹,将目光投向远山。

然而,华远山并没有醒来,他依然静静地睡着,无声无息。

医生护士进来观察了许久,摇了摇头:“还是耐心等待吧。他在送进抢救室的时候,就一直叫冷然这个名字,想必是他最挂念的人。”

可是,他最挂念的人,不是“眉黛”吗?

许翘看了我一眼,沉默了。

我没有离开,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他安静地睡,我安静地等待。

我想等着他醒来,如果他说:“冷然,这里不需要你。”那时我会离开。

小蓉带着秦筱玉离开的时候,从长长的走廊那头,秦筱玉的脸转向我,目光中还是那种令我感得毛骨悚然的凶狠与怨毒。

“冷然你死到哪里去啦?不接电话不回短信,知不知道涛哥抱着鲜花干坐着等了你一整晚?你到底想怎样?”

袁圆在电话里吼得惊天动地,我猛然惊觉得,已经错过了和涛哥订婚的日子,现在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也许命中注定,我无法与涛哥完成这个世俗的仪式,也注定我和他终究无法走到一起。

默默地挂断了电话,切断了所有与外界的联系,现在,我只需要在许翘与华远山之间挤进一点点空间,厚颜无耻地守在华远山的身旁,静静地等待他醒来。

钟海涛还是来了,只不过不是做为我的未婚夫,而是一个办案的警察来向我调查并录取口供而已,只字未提起我爽约的事。

“涛哥,对不起。”

我望着涛哥一身整齐的警服,因一夜失望的等候而略带着一些疲倦的脸庞,痛心却也只能抱歉地说对不起。

真的不是乘着在订婚之前去与华远山约会,我只是去儿童福利院接妙妙来参加我与涛哥的订婚礼而已。

但事已至此,已没有向涛哥解释的必要了,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我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涛哥顾左右而言他:“你确定还是那辆机车吗?那个人,与以往有没有一丝一毫不同之处?”

我看着涛哥的脸,呆了一下,他转过了头,避开了我的目光。

我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摇摇头。完全可以确定那个就是第一次追杀我的人,而且,他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奔着我来的。

如果不是华远山,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就是我。

笔录很简单,按部就班,问完话就走,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涛哥平静得象对待每一个案件的目击证人一样,只不过在临走的时候多说了一句:“凶手还没有抓到,要特别小心。”

望着涛哥匆匆而去背影,欧阳妈妈突然问了一句:“他就是你要嫁的人吗?”

我点了点头又摇头苦笑:“现在不是了。”

我不能再欺骗自己的内心,也不能再欺骗涛哥,我爱的人,始终是华远山。

欧阳妈妈说:“我看得出来,他是个好人,也很爱你。远山说过,你嫁这个人,他放心。只是,唉,远山这孩子太矛盾,又想放手,又万般的不舍,苦的都是自己的心。”

我转向病床上无声无息的华远山,他一次次地将我推向钟海涛,又一次次地想抢回去,就是因为如此的矛盾如此的不舍吗?

“他就怕伤了你啊,冷然。”

欧阳妈***叹息震得我趔趄着跌坐在他的床边,差一点压到他正输液的手,许翘皱着眉头,却没有象我预料中那样责备,而只是退开去,为我让出了位置。

欧阳妈妈走后,只剩下我和许翘相对而坐,默默守着同一个深爱的男人。

以往华远山为我受伤,总是许翘一个人守着,而我总是躲在病房门外偷偷地张望,钦羡着许翘。

但这一回,我决定不再躲避,做好了接受任何冷言冷语的准备,无论许翘如何排斥,我都要坚守在这里,直至远山醒来。

她走到了门外,依靠着走廊上窗口,掏出了香烟,但很快就被经过的护士制止,她只得拿着烟放在嘴边,并没有点燃。

我站在她的身旁:“他说过不喜欢你抽烟。”

许翘并没有看我,但是点了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总乘他不在的时候抽,但他总能够闻出我身上的烟味儿,就皱眉头。”

她说到这里,转向了我:“你知道,他皱眉头,就代表他不高兴。”

是啊,我抚不平他眉心的结,她也不能。

许翘忽地露出了一抹笑容:“秦筱玉最怕他皱眉头了。象秦筱玉范采薇这样,再无法无天的女孩子,在他面前都老老实实的。”

许翘说着,目光却转向了病房里躺着的华远山:“谁知道呢,这样的他,却唯独拿你没辙啊冷然。”

我诧异地望着许翘,而她却已摘下了叼在口中的香烟,转了话题。

“我要去处理公司的事务,这里交给你。”

许翘的决定令我非常惊奇,但她与华远山如出一辙地只管下命令不给任何解释,我也理所当然地必须接受这个命令。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与他同样的霸道,大概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最真实写照吧。

就连将自己爱的人交给另一个人来照料这件事,也是如此的相似。

许翘总是在必要的时候将华远山推给我,与华远山总将我推给钟海涛,竟是异曲同工。

唯一不同的是,我并不是华远山真正爱的人。

“许翘,你知道眉黛吗?”我不能确定是不是这两个字,或许是相近的两个读音。

很明显地,许翘的身体强烈地震颤了一下,双眸在我的脸上来回地扫视了好几遍,张了张嘴,但没有说出话。

所有的表情都已经告诉我,她是知道眉黛的。

怔了很久之后,许翘轻轻叹息一声,是那种来自己心底里积郁了许久的叹息。

“以后,以后你会明白。”

以后,是多久以后?我知道这又将是一个没有期限的承诺。

许翘的高跟鞋“嗒嗒嗒”地在走廊上由近而远,她的背影孤独却倔强地晃动着,在她默默地爱着的同时,又伴随着多少委屈的泪水?

终究谁也敌不过眉黛这个神秘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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