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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有我在,你不会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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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钢针在我的太阳穴上运行,头部又是一阵酸麻,眼皮渐渐地垂了下来。

在我努力支撑着不肯闭上眼睛的时候,听到耳边如鬼魅般的耳语:“许翘和冷然,华远山会先顾哪一个呢?”

恐惧又一次攫取了我全部的神经,难道靳纤纤也对许翘下手了?

从我即将闭上的眼睛撑开一条缝隙,看到靳纤纤在掰着手指算计着:“华远山到底会选谁呢?”

眼前那张少女纯净的脸庞,变得扭曲,笑得张狂,一声声打得我心颤抖不已。

但此刻连颤抖都已无力,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我只是在做着无谓的挣扎,靳纤纤又是一个巴掌打在我的脖子上,这一回我彻底晕了过去。

我从一场又一场的恶梦中醒来,脖子隐隐地生疼,转头正对上靳纤纤一双凤眼朝着我鬼鬼地笑,一只匕首在我的身上不停地来回比划着。

感觉身体不再那么酸痛,针灸已经失去作用,但整个人被反绑着,丢在蓝屋的地上,而我的胸前,绑着一整排自制的雷管。

地上,还放着一排雷管,靳纤纤将它们与我胸口的雷管相连接,而她的手上,一边是匕首,一边是打火机。

只要一点燃,整座蓝屋都将被炸上天。

海浪一声声拍打在礁岩上,远处正传来渡轮的汽笛声,又有一拨游客上岸了,可是,不会有人眷顾这个破败的蓝屋,岛民更不会到这里来。

靳纤纤一路长途跋涉将我弄到这里来,就是想引华远山入瓮。

我的心里是矛盾的,希望华远山来救我,却又害怕他会来,因为,我非常清楚,这屋子里的炸药就是为他而准备,靳纤纤所有的计划,矛头都毫无疑问指向他。

透过蓝色的窗纱看到秋阳正斜斜地照在破败的蓝屋外,藤蔓上寂寥地开着朵朵蓝色的小花,毫无生气。

我左顾右盼,没有福伯的身影,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别找啦,那老头已经被我打发了。”

靳纤纤一眼就看穿我的心思,打消了我对福伯的指望。

但我听到了沙发背后另一种声音,象是被捂住了嘴,正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靳纤纤,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总是要这么折腾?”

我从地上爬起来,靠着沙发,顾盼着逃生的路径,但胸前的雷管很沉,心口被曳得生疼。

“往日的冤,咱暂且不论。这近日的仇,说起来我恨不得立即掐死你来个一了百了。如果不是你,我早已结果了华远山,又怎么会误杀我亲爱的爸爸?好了,我不想再听你说教,许翘就是太啰嗦,才让我塞住的嘴的,你好自为之。”

确定了沙发背后那个人是许翘,我浑身的神经都炸毛起来,华远山可以不来救我,但一定不会丢下许翘,靳纤纤布下天罗地网等的就是他啊。

我没有想到,当蓝屋的门吱吱呀呀地打开时,缓缓走进门来的是钟海涛。

钟海涛现在处于停职审查阶段,自从小炉子死后,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他的面容憔悴,胡须拉茬,唯一不变的是炯炯的双目,如利剑一般刺向一切邪恶势力。

甫一见到钟海涛,靳纤纤的脸色一变,继而变得十分兴奋起来,连连拍着手掌:“哈哈,好,真好,警察叔叔你来得比华远山快哦。”

钟海涛向我投来了一个安慰的眼神,沉声说道:“靳纤纤,你已经被包围了,许翘和冷然你都必须放。走出去,你的人生还有出路。”

蓝屋之外传来袁圆的叫喊声,还有白爽。

我明白了,聪慧的白爽在码头见到我时,一定觉察到了不对,她立即找到了袁圆,而身为警察的袁圆当然是第一时间报警。

靳纤纤呵呵笑着:“警察叔叔别要吓唬小孩子哦。从我迈出第一步去完成爸爸的心愿开始,就没有想过还要什么出路,做完了这一切,我就去陪爸爸。”

她手上的匕首在我的脸上不停地比划着,少女娇嫩的嗓音如歌般动听:“如果钟队长不惜与美人同归于尽的话,我是不会在乎的。”

绿园惨剧发生后,钟海涛交了配枪,尽管陈副局长一直致力于为他辩护,但还是被停职审查,毕竟小炉子死于他的枪口之下。

现在的钟海涛手无寸铁,虽然堂堂的钟大队长对付一个少女是不成问题,但他忌惮的是我和许翘两个身上绑着的和摆放一地的雷管。

靳纤纤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地一拍手掌,笑道:这样吧,警察叔叔,这事本来与你无关,我允许你在这两个女人中间选一个带走,别再来烦我OK?“

话未落音,继而她的娇眉一拧,一嗔:“这不好玩,警察叔叔肯定选冷然姐姐,那么许翘就留给了华远山,一点悬念都没有,真不好玩。哎呀,让我想想,该怎么玩好呢?”

生命,在靳纤纤的心中有如儿戏一般,一双未脱稚嫩的眼眸之中,闪烁着的却是深深的杀意。

不待靳纤纤想出“好玩”的方法,钟海涛已经给出了答案:““让许翘走,我留下。”

靳纤纤诧异地抬眼望着钟海涛,涛哥坚定而沉稳地告诉:“你没有听错,让许翘走,我留下陪冷然。”

我对于涛哥的选择一点也不吃惊,从心底里安全能够理解涛哥,就象当初我在雾海楼的选择一样,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也只有留下陪心爱的人一起走向死亡。

“不,涛哥,你走,你带许翘走。”

我倒退着,拚命朝涛哥摇头,他完全可以带着许翘走,如果我必须死,就让我一个人孤独地死好了,不愿再连累无辜的人。

这时候的靳纤纤早已是孤注一掷,也正如她自己所说的,不在乎同归于尽,亡命之徒的疯狂无药可治。

仗着预先布防的雷管,靳纤纤有恃无恐,一手拿着匕首,一用举着打火机,一如绿园地下室里的靳凯最后的疯狂那般狞笑着,咆哮着,挥动的手臂几次与导火交错而过,危险迫在眉睫。

“涛哥,你走吧,别管我了。”我哭泣着岂求涛哥。

我视他为亲人,是我的兄长,我不能让涛哥为救我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摇摇头,那坚毅的脸庞上浮现温柔的一笑,似往日春阳般的灿烂,双目灼灼看着我:“你知道吗,当你朝华远山跪下的那一刻,我就对自己说,无论怎样,都要重新把你追回来。就算我救不了你,也一定会在这里陪着你,有我在,你一定不会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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