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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死灰复燃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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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远山的眉头一扬,目光在我脸上仅仅停留了两三秒就收回了,声音也很平静,没有被我的满口胡言乱语激怒,嘴角也没有上翘,淡淡地说完,淡淡地看着靳纤纤。

我噙着泪水,努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身体。

靳纤纤非常失望,这场戏并没有达到她想看到的效果,脸上露出了无聊的神色。

“就、这么完啦?这也太对不起看戏的人了吧?”

尽管,嗯,尽管她没买票,但她依然可以逼迫着我继续上演更加惊心动魄的戏码供她取乐,无奈华远山不配合。

此刻多么希望他象往日那般小心眼,被我的一言半语所激怒,一气之下扭头就走,将我抛在半道上,不要再来管我该多好。

既然注定走不到一起,就此分得彻底,多好。

可是,他说“我都明白”的那一刻,所有伤人伤己的谎言全部都不攻自破,他一下子就看到了我的心底,而我,却看不到他的心。

渡轮的汽笛又一次响起,湄岛依然是平和与忙碌的,游客如织,但在这个时候踏上海岛也就意味着,生命在不知不觉之中陷入危险当中。

我也发现每当渡轮的汽笛响起,靳纤纤就变得焦躁不安,甚至有时候想得出神,匕首在我的腿上不知觉在比划着,又淌出了一道道鲜血。

“渡轮每隔四十分钟一趟,如果你在四十分钟内还想不到出路的话,就赶不上最后一班渡轮,那么你想逃出生天几乎是不可能的。”

华远山不急不缓,即使被捆住了双手,却仍不失大总裁的威严风范,在气势上就足以震住靳纤纤,只觉得我的腿又是一股刺心的疼,她的匕首又深深地划过了一刀,我皱紧了眉头,但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没有人可以伤害我太太,所有她流的血,每一滴都要还回来,你听懂了吗?”

声调不高,但字字透着一股不容辩驳的威严之气。

靳纤纤虽然没有回答,但低下了头,手上的匕首从我伤痕累累的腿上移开去。

但她终是躲不开华远山的直视:“你还是个孩子,如果你现在放开我太太,我可以既往不咎,但若是执迷不悟,休怪我不给你留全尸。”

我如灰烬般的心灵掠过一股温热的东西,尽管知道此时的华远山只是为了震住靳纤纤而说的这一番话,但那一声声“我太太”却唤得自然,如一股清流汩汩地流进心底,似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复苏。

是那棵被压在最深处的残根,生出了一缕爱苗,我咬着牙,重新将它压了下去,坚决不让它再冒出头来。

胸口却不再冰冷,忽然之间,生与死都显得不重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久违了的温暖的感觉,尤其那被我忽略很久的玉佩,此时舒心而温润。

订婚戒指还了,但却从没有想过要将玉佩还给他,尽管我从不肯承认自己的内心还对华远山残存着一丝幻想,但矛盾归矛盾,不还就是不还。

人家也没有让我还呀。

而华远山在说这一番话警告靳纤纤的时候,在口口声声唤我为他的“太太”的时候,并没有拿正眼瞧过我一眼,说完之后就走开,斜靠着窗闭目养神。

靳纤纤越是焦躁不安,华远山越是淡定自如,而我看着华远山的脸,内心也渐渐地趋于平静,就象过去每一次陷入困境一样,华远山总能够让我毫发无损地逃出生天。

这一次我唯一要做的,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华远山受伤,更不要让他拿命来换我。

无论我和他之间有过怎样的合合分分,有怎样无法逾越的心理障碍,心灵中那一缕剪不断的情丝依然紧紧地相连。

我再不肯承认,也无法否认身边这个人浑身散发出的不可抗拒的魅力和自己对他的依恋,只是蓝屋中他抱着许翘的情景……我无法将它直接屏蔽,它一直在那里拉扯着我的心,很疼。

忽然之间有一些凌乱,在生死关头,他首先选择让许翘活着出去,而他自己留下陪我面对死亡的威胁,这与我自己在雾海楼的选择是如何的相似。

甚至涛哥的选择也是如出一辙,华远山最后陪伴我一起死的机会都不肯留给涛哥,霸气,也孩子气。

好吧,我承认我还爱着你,华远山。

一生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对我唾也好弃也好,一句“我太太”就已超越了种种,怨也好恨也罢,死到临头,依然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其实谁都明白,靳纤纤的时间不多了,我和华远山的时间同样也不多。

如果靳纤纤最后还是决定同归于尽的话,那么所有的努力都将在隆隆的爆炸声中化为灰烬。

我知道靳纤纤等的是最后一班渡轮的时间,却不明白华远山等的又是什么?

霞光已经在天空中流光溢彩,离最后一班渡轮时间已经所剩无几,靳纤纤开始将导火索拉开,进入最后的预备,同时牵扯着我,一步都不敢放松。

如果我不配合,结局不是被炸死就是被她一刀捅死。

但这样一手钳制着我,使得她的行动受到很大的限制,势必也影响到她的退路,再加上华远山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也使她的神经格外的紧张。

最后一班渡轮的汽笛终于响起,靳纤纤立即点燃了导火索,顺手将我往前一推,向门外奔去。

也就在她推开我的一瞬间,华远山扑向了我,同时钟海涛的身影从头顶飞下,一刀切在火星四溅的导火索上。

所有的隐忍与等待,都只为了这一秒的胜算,华远山与钟海涛,再次谱写了配合默契的神话。

明白了许翘走出去时特意看了一眼窗台,其实她提醒的是天窗。

蓝屋是华远山的家,而许翘对此相当熟悉,无疑是华远山常常带着她到这里来……

在危机解除之后,没有感到后怕,也没有庆幸自己死里逃生,此时还在蓝屋的地上被华远山压在身下,却已开始无何止地拈酸吃醋想着他和许翘的种种。

其实,随着导火索的熄灭,我和华远山并未复燃的情愫也悄然地掐断了。

晚霞从椰树林垂落,映照万仞山壁与大海之间,又渐渐地退出了今日的舞台,满天星斗主宰了无尽苍穹。

海浪如往昔,涛声依旧,没有靳纤纤盼望中的爆炸声,更没有为靳凯而鸣放的绚烂礼花,只有大批的防暴警察与钟海涛他们忙碌的身影,待最后的清理工作完成之后,湄岛将恢复平日的宁静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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