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红外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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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我所料,不仅袁圆和队员们不相信我的第六感,连钟海涛都对我的判断不可置信,lu出了为难的神色,吞吞吐吐地“这个、这个”了老半天。

我确实让涛哥为难了,光凭着一副镶金丝边的手-套-以及对光线的折射天马行空的联想,就推测本市头号人物是白无常?太不切合实际,太天方夜谭了。

我本来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只是力所能及地做个尝试而已,而且这也并不是我来到这里的真正目的。

其实只是想来看一看涛哥,如果明天我回不来的话,这将是最后的告别了。

“我没有证据,就只是想在你们这里留下一个记录罢了。还有,来看看你们。”

我环顾了一番办公室,队员们今天倒都齐整,唯独缺了小炉子。少了小炉子的队里,也少了许多热闹和欢笑,未免心生怅惘。

临别时特意握了握涛哥的手,他的手很暖和,忍不住多握了一阵子,涛哥笑理更加温暖。

然而此时我的目光却落在了他的办公桌上,如果没有认错的话,那就是我的那只酱油瓶子。

涛哥说今天来上班的时候它就在办公桌上了,看了大半天,没发现什么奇怪之处。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

走到了门口,才终于说出我真正要说的话:“明天,我-要-去参加高副nv儿和nv婿新屋落成典礼。”

说完这一番话,平静地离开。我-要-回到自己家里,好好地睡一觉,迎接明天那一场生死未卜的挑战。

之所以前来报案,就是害怕如果自己真的遇到了不测,而没能够揭开白无常的真面目,那么这个报案的记录将成为对高副继续进行调查的依据,也给涛哥留下一个必须接替我努力去完成的使命。

走出去的时候,天已半黑,冬天日短,夜正长。

一个身着黑-色帽衫的人迎面撞了我一下,又擦肩而过,撞得我差一点没摔倒,袁圆正从大楼里追出来,连忙几个箭步冲过来将我拉稳了。

“丫蛋的,你走路不长眼睛啊?赶去投胎吗?道个歉会死啊?”

袁圆一连串地咒骂,那个黑-色帽衫早已不见了踪影。

“冷然,涛哥说天黑了,路上不安全,让我陪你回去呢。你瞧,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涛哥最疼你,对吧?”

我点了点头,涛哥-疼-我,我都明白,无奈这一颗心无法分成两半,所有欠他的,也只有等八辈子以后再还了。

我也正想与袁圆聊聊天,不说那些即将面对的危险,只聊家常,聊nv孩子的话题,聊风-花-雪-月,这就是我现在最想聊也最想听的,就象过去的二十多年来我们在一起时那样天花乱坠地聊,

但我们的步子还来不及迈开,就听见大楼里传来大-法-医改良之后的红外线报警器的轰鸣声,紧接着是一阵阵嘈杂声,忙乱的脚步声,以及钟海涛大呼小叫地指挥声。

“不好意思。”袁圆给了我一个抱歉的苦笑,一转身奔回了大楼里。

我想了想,也不知道为什么,跟着也冲进了大楼。

“丫蛋的,天还没全黑呢,就到爷这里来打劫。”大-法-医一定是受了袁圆的严重影响,竟然也学会骂“丫蛋”了。

正是因为天还没有全黑,盗窃者大概是想大-法-医还没下班、红外线装置尚未布防才急着赶来行窃的吧?

而且贼人显然对于红外线报警装置已经改良一事了如指掌,所以这一次他并没有采用他惯用的手法用红布覆体。

但他没有料到报警器竟然提前启动了,所以一进门,报警器警铃大作,慌忙向外夺路奔逃。

而这也正是大-法-医百思不得其解的,究竟是谁提前启动了红外线报警装置?

“有个人追上去了。”大-法-医扶了一下眼镜,抬头望向屋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引向了三层高的实验楼屋顶上。

那里两个黑影正上窜下跳地打得正酣,深灰的夜色下根本看不清两个急速流动的身影,更别说看到两个人的脸了。

但我的直觉告诉自己,其中一个必定是身着深蓝色帽衫的人,不禁暗暗地有些兴-奋又紧张,这些日子我好像对深蓝色帽衫产生了某种特殊的感应。

“深蓝色帽衫男,会是他吗?”

袁圆第一个发出疑问,钟海涛点了点头,袁圆却又突然发出一叠声的惊呼:“刚才,不久之前,就在大门口,那个人撞了冷然一下,是黑-色帽衫,就是他!”

袁圆的呼声尚未落下,又接着发出了一声呐喊:“钟队。”

只见钟海涛手脚并用,沿着实验楼的管道,非常麻利地爬上到了屋顶,另外几个队伍中的好手跟着也爬了上去。

袁圆也跃跃yu试,却被大-法-医一阵挖苦,甭说她根本爬不上去,就是上去了也是给钟队添乱,恨得袁圆握拳想揍他。

呼啸的夜风中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恶海无涯,回头是岸。害人终害己,白无常,你收手吧。”

回应他的仅有一阵“哈哈哈”的狂笑,却是经过伪装的非常沉闷的声音。

当钟海涛站上了屋顶的时候,却已失去了两个相互缠斗的身影。

他们已先后向着实验楼的另一侧奔跑,飞身跃向相邻的另一座楼,接着又顺着管道迅速回到了地面,一个朝前飞奔,一个紧追不舍,一前一后在夜色之中象两只狂奔的黑豹。

钟海涛和队员们也回到地面来,迅速冲进监控室,从头至wei只能看到一个黑-色帽衫和一个深蓝色帽衫一前一后进-入实验室一个跑一个追打得不可开交,却仍旧无法看清他们的脸。

很显然黑-色帽衫是来偷那所剩下不多的药剂,而深蓝色帽衫则在尽力制止他。

“看来,靳凯死后,这白无常的药水实在是不多了,所以才屡次三番到实验室来偷取。只是这深蓝色帽衫……”

钟海涛看了我一眼,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我未免有些惆怅,疼我入骨的涛哥,竟然也跟我玩起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招数,可是,这深蓝色帽衫……我也没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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