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怒火滔滔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真是凶啊,果然是来我麻烦的,要不然他怎么会轻易到这里来。

我也倒是不怕,心中有此快乐的滋味浮上来,看着他气狠着的黑脸也不说话。他狠狠地捏我的脸:“说话啊,舌头给猫咬了不成?”

装傻地说:“皇上,你要奴婢说什么?奴婢不知道要求皇上什么?”

“还装傻是不是?你这个女人。”他气狠起来,将我推在地上,摔得我脚腕直抽痛着。

“点灯。”他吼着。

我赶紧从湿地起来,点上了烛火,昏晕的飘摇的烛光下,还是不可避免地看到湿气重重的东西,咬着牙,觉得脚腕给扭得好痛。

“这是什么?”他指着枕头上的濡湿,冷怒地叫:“别告诉朕,这是你擦过的,当朕是笨蛋耍着玩吗?只有你这样的人,才做过杂事吗??

我轻轻地叹息,他生什么气,这又不是我要弄成这样的,天要下雨是挡不了的事。

他气呼呼地站起来,看什么都不顺眼,一脚把那水桶给踢倒在地上,还不恨地再踢上几脚,偏得痛得又脸皱起来,我想笑又不敢笑。

他这是发哪门子火啊,原来就湿,现在倒了一屋子的水,越发的不堪入目了。他到衣服的柜子里,一古脑地将箱子摔在地上,满地的衣服都是薄薄的,他踩上二脚,偏得地滑啊,还有些是丝绸的衣服也滑滑的,踩上去一个不小心他摇晃了二下差点没摔着。

砸够了,摔够了,气也出得差不多他,他怒视着我:“你倔。”气冲冲地甩开门出去,又踢痛了他的脚吧,听到他倒吸口气的声音。然后怒道:“张公公,过来扶朕回宫。”

莫名其妙,跑这来出了一肚子的火,唉,衣服都湿了,今晚看来就得自已抱紧些过一夜了。

我收拾着一团乱的地,有他摔在地上的水杯,一地凌乱的衣服。

其实我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来发泄怒火了,他知道这里旧木房子的状况吧,屋外大雨,屋里就小雨。

我不会求他,而他却等着我去求他,他也会大方地再赐我住过别的地方,给我过冬的衣服,还有一些必需的物品。

可我不想求啊,很多的东西已经给我交换了,我不想自已真的一无所有。求他给予这些,我便是连生活都得依靠着他的人,我很不甘愿这样做,我有双手,只要不懒,还是可以过日子的。

我坚持着心里的一个角落,还住着以前的我。

脚腕间有着钻心的痛,坐在唯一的椅子轻轻地揉着自已的脚腕,又有些嘲笑自已假清高什么?自已都承诺着心里要只有他,他能给自已好日子过,为什么却要过得这么凄哀呢?

没关系的,云知秋,三天下雨都过来了,停了雨还有过不来的吗?轻轻地笑着面对一切的困境,总好过悲哀去想的,奈何今晚冷风四肆,我寒舍没得热茶听夜语。

揉了好一会,从门缝里看着有亮光靠近,然后外面有公公大声地叫:“皇上宣云知秋到正华宫侍寝。”

又是那面无表情的杨公公,想来他来发泄了怒火,还是放不下我的。

跟着他们走,心里有些百味陈杂,他是否真的只有一点恋恋不舍,都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却还想着还念着还记挂着,我值得他这样对我吗?

到了正华宫,宫女带我去沐浴更衣再到寝室,对这里已经不再陌生了,他坐在大椅子看书,也不正眼看我一眼。

站也不是,坐也不敢,咬咬唇轻声说:“皇上……。”

“想好了要说什么再跟朕说话,朕不想听没用的废话。”他冷然地打断我,把手里的书翻得飞快的,想必一肚子的火气还没有消下去。

我轻叹口气,感觉他就是一个闹别扭的孩子一样,垂头丧气地敷衍着说:“皇上,奴婢错了。”

“错在哪?”他冷冷地问。

当是问那些犯事的人啊,还错在哪。

我想了想,故作很无奈地说:“错在下了雨。”

他一听,忍不住还是笑了出声,从书后抬起眼看我一眼,又气不打一处来一样,狠狠一瞪我扔了书:“好你个云知秋,这个理由朕不爱听。”

那不是吗?就错在下了雨,要不然还是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错吧,一直就错了,怎么会是天气的错呢。

不过这个理由,却让气氛都轻松了些。

他还含怨带恨地看我,那双桃花眼,倒真的是饱受委屈一样,看得我心里一松,轻轻地笑道:“皇上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体不好。”

“你倒要是在乎朕生不生气,早该来找朕了。”

我不出声,他站起来怨恨地说:“死性不改,给朕暖被窝去。”

就是何必要纠着那件事借题发挥呢?我都不气,你气什么。拖着疼痛的脚到床上爬了上去,他也没有过来,而是站在窗外看着外面,我拉过被子盖好,谁知好几晚上不曾睡好,一沾到床就有些昏昏欲睡。

有些迷蒙的时候,他一个劲地捏着我的脸,我睁开眼看他一下又睡。

“云知秋,你这大懒猫,一身骨头抱着咯人。”他抱怨地说着。

那就不要抱啊,真是的,也许人朦胧的时候,就管不了那么多,什么身份啊都抛到发霄云之处去了。

使劲地推着他,不喜欢让人当枕头一样抱着,一脚踢开他压上来的脚,却让他扯住,有力的手轻轻地揉搓着我的脚,那细细的痛意让我脑子越来越清醒,他这是干嘛?他发现我的脚扭痛了,还给我揉吗?

感触是那么真实啊,悄悄地捏下自已的手,痛痛的,一下子就让我打个冷颤啊,他干嘛对我这么好,干嘛那么把我放在心里。

从小到大,还没有一个人这样对我好,不管是冷着,饿着痛着,都得悄悄的一个人处理,等着过就好了。

他由着我的性子来,他只是等着我开口求他,但还是不忍心让我在哪里过夜,我以为这也没什么,不好也是他,好也是他说了算,可是这样让人呵护着,脚有些麻麻地痛,心里有些酸酸的软。

好一阵子他放开了我的脚躺上来,还是霸道地抱着我,低低地说:“云知秋,你真是好命,朕还是第一次给人揉脚,朕要是狠得下心,就不管你今夜冻死,痛死,饿死,病死。”

嘴巴还是那么的歹毒,偏得我就是不死,让你气死。

“朕知道你醒着。”他戳戳我的脑子:“求朕怎么了?会让你恨不得跳河还是用绳子了结自已?朕又不是什么凶霸之人,让你求又不是要你的命。”

他还在哆嗦地数落着我,却细细地吻着我的脸,引起灼热的火焰,他有些无奈地说:“朕也想对你生厌,要不然管你去死,你说把你的心给朕,朕见鬼的什么都没有见到。”

我睁开眼皮看着他幽黑如潭水的眸子,写满了不满,还有另类的关切,那些所有的情,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我轻轻地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那是从来没有过的踏实。

有时候也想让自已就这样,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顾,那么就不会有什么挣扎了。

他抓着我的手,让我抱着他的腰,轻声地在我的耳边说:“知秋,朕把你搁心里宠爱着,朕给你地位,给你住好些地方,什么都别想,就这样乖乖柔柔地享受朕的宠爱。”

我轻轻地点头,是不是做一个受宠的女人,会比较幸福一些。

虽然不知道能幸福多久就是一个定点,可是这一刻,是心软的。

夜里的风,吹不进这里,我埋头在他的怀里,什么也不去想了。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