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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三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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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若将这只鸽子烤了的好。”

盛炽在那道视线透过纱帘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就已经有所感觉,此刻突闻其声倒也没有被吓着,连头都懒得转过来,只是兀自将白鸽抱在怀里,拂过它身上的羽毛,“这位公子好生无礼。”

“你都转过头来看看我是谁么?炽儿?”男子也不计较盛炽的失礼以及那含在语言底下淡淡的讽刺,自顾自的走近她的身边。

翠林眼中闪过一抹厌恶,“柳公子,我家郡主的闺名可不是你想喊就喊的。”她伸手将要靠近盛炽的男子拦下。

“翠林依旧这么护主,可你们也莫要忘了,我与郡主的关系别说这闺名叫的,就算是更过分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得。”柳公子转了转眼,端方文雅的气质下说出口的话那么的意味深长。看向盛炽的眼神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可只有盛炽自己知道她此刻的心中是有多么膈应。

“柳相公子,你似乎说的太多了,也太过自以为是了!”终于转首,神色不喜不怒,似乎是将他当做了一个陌生人。

却无人知晓,这个柳相公子柳承松,根本就是顶了一张陈果的面容,虽然这是她当年放在心中的纯纯爱恋,但宋定之那一世陈果被毁坏的印象,她压根就无法忘怀,或许只有她自己知晓,唯有因为当年的爱并不够深刻,才会真的将陈果那一世作出的事情记到这一世,不想改观,不愿改观,或者说是根本就想借着这个理由忘却陈果的存在罢了!

所以即便是这个柳相公子在外表现的多么谦谦君子,温润俊朗,终将无法划掉那已经被她铭刻的痕迹,“是么,等到了时候,你若还能说出这样的话,那……”

剩下的话柳承松没有说完,却惹得人遐想连篇,索性目前时辰尚早三楼临近的隔断也没有什么人,否则今日温润儒雅的丞相公子难得调戏良家妇女的言谈说不得明日就该传去坊间了。

盛炽知道他的深意,却也有心无力,要怪也只能怪先帝吃的没事干了,才会想一出是一出的留下那一纸诏书。“一切到时方知,如今但请桥归桥路归路。”盛炽的语气不大好,却听得出来是在极力克制,从前面对陈果这一张脸,她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冷眼相待的,呵……果然还是沈远之的影响太过深厚么?

摇了摇头,似乎是要将这一层思绪赶走,当然如此一来,她也就没有看清柳承松眼底一闪而逝的势在必得。

“柳相公子你或许该离开了!”盛炽再抬眼的时候,恰看到柳承松看着她怀内的鸽子的眼神,皱了皱眉,语气很是生硬。

柳承松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反倒鸠占鹊巢一般肆意的占去了这隔间里的一张软榻,盛炽最是厌恶自作主张的人,没想到昔日彬彬有礼的陈果竟然会变成这般不将旁人的拒绝放在心上的男子。

“柳承松,既然你如此喜爱这间隔间,那我也不夺人所好,就此让给你也无妨。”谁没有个自尊心,她就不信这般说话,柳承松还能够心安理得的待下去?沉下来的眉眼满满的都是不屑。

“难得能够从炽儿的口中听到我的名字,听来倒是别有一番韵味,只是我一直很好奇的一点,为何你每次见到我都想要躲着?”这是盘桓于柳承松意识里的一件最惹人深思的事情。

“这只是你的错觉罢了,男女有别!”盛炽别开自己的眼睛,抬手放飞了怀里的鸽子,都是会向往自由的吧!动物也好,人也罢……

“原来炽儿是这么的有自觉,这样的话,等到那一年,我便不用害怕有人给我带绿帽子了。”柳承松的双眸里突然涌出一股不知名的情绪!

看的盛炽只觉得一片森然,这个人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盛炽一直都知道,自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就知道了,现在回想起来,当年的陈果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只是因为那份爱情而被下意识的忽略了。

正想着直接跨出这个隔间算了,眼角刚好扫到一道逆光的身影,顾不上其他,张口便道:“恒安哥,你可来了。”

沈恒安刚刚踏进千层阁,突如其来的声音就撞入了他的耳际,稍稍抬首看去,便见一张充斥在他梦境里的女子,那张脸庞,比之早上的明媚多了一分不耐,眉宇之间带上了丝丝缕缕的隐忍。

只一瞬,沈恒安就明白了,这人是将自己当做了挡箭牌了,只这一点而言,沈恒安的脸色稍稍一变,抬脚往上,“阿炽可是等的心急了?”回答的从善如流的沈恒安仿若没有看见一边的留承松一般,对上了盛炽的眼,语声淡淡。

一方面他好奇这个就算是面对莫名的贼人都不见焦躁的盛炽缘何会向他寻求这般明显的帮助,另一方面,他看清了隔间里的另一个人,柳承松,今日一上朝堂便与之对上的柳丞相的公子。

“嗯,还好,只不过你再不来,这隔间我大概得让人了。”盛炽意有所指的扫了一眼柳承松,果见,这个原先还是谦谦君子的人终于是变黑了脸色。“炽儿,这是谁?”带上了些微的质问。

“与你无关!”盛炽并不想要多搭理柳承松,心中总觉得曾经的自己似乎是被欺骗了一般,是一种莫名的心绪,最近越来越明显。一听到这种质问的语气盛炽的语调更显生硬。

“阿炽,既然这位公子对此情有独钟,我们便换上一个屋子,安安静静的吃上一顿。”沈恒安听得盛炽的语气,出声相助,他与柳丞相一家这一次根本就不会对盘,他来此的目的便是将丞相一家彻底从朝堂之上除去。所以,他不在乎多得罪一些,或者说,以这种方法逼迫他们先行动手,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当然,盛炽是不知道沈恒安如今心中所想,她只是好奇,为何今日的沈恒安如此有眼色?好奇的当口她也没有忘了迎合他的话,“嗯,恒安哥说的对,正好千层楼我也待够了,换一处却也不错。”

说罢,她就朝着沈恒安的方向而去,就在她即将跳开纱帐的瞬间,柳承松的手拦在她的身前,看那架势似乎是打算扣住她的肩膀,盛炽皱着眉头向斜后方倒退了一步,几乎就在盛炽下意识向后退去的同时,沈恒安的手抓住了柳承松的手臂,“你这是什么意思?”盛炽沉着眉看过去,有一种厌恶在眼眸之中橫生。

“炽儿,你刚刚似乎说过男女有别,和我不行,和他就行了?”对于盛炽眼中的责怪,柳承松眯了眯眼,甩开沈恒安的手臂,就想逼近盛炽。

可惜,沈恒安就着柳承松甩开他手臂的劲道儿一把将盛炽揽到了自己的身后,“堂堂男儿竟然想要逼迫豆蔻少女?”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他一想到昨夜那个拿着匕首划破盛炽脖颈的画面,就觉得满身的不对劲儿,因而在相似的举动下,他毫无他想的就将盛炽抓到了自己的身后,动作快过了意识,有些不合常理。

心中有些懊恼,但是他恒安世子,沈郡乃至整个皇朝第一世子何曾懂得后悔两个字的写法,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举动,那就是要维护到底的,更何况盛炽这个女子,他看着还算是顺眼。

盛炽觉得这样的场面何其相似,当年她在说出即将和陈果结婚的时候,三个人的对立似乎就是这样的角度,只可惜所有的一切都仿若换了一个剧情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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