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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让我高兴你就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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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an的一通电话,困忧了我,害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思来想去,终是想不明白他的用意。

我细细回忆他的话,一再发现他真的什么也没说,也没问我与凌天进展如何了,或许他真的在俄罗斯受伤了?所以才突然想起找人聊聊?

受伤严不严重?不会真的缺胳膊断腿了吧?

想想最后一句'我不会咒你死的!'

我好像真的恶毒了些?

"都怨你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不能教人相信,被损还能怨谁呢?"瞪着手机屏幕,我如是看见了Satan的面具脸。

甩甩头,我把手机一扔,被子一盖,但Satan说的话总挥之不去。

我终于忍受不住,索性不睡了,决定去露台吹风……

现在的时间是半夜二点,相信不会有人再打扰我的宁静。

我穿越过长长的走廊,才出了住宿区,再绕着围拦而行,一步步向露台走去。

就在我一步步登上阶梯,我模糊听见,露台传来两个男人对话的声音。

脚步一收,犹豫要不要往前,可是二人聊的话题却让我钉钉子般,侧着身子躲在暗处听了起来。

"房契我已经帮你拿来了,我输的两千万你是不是应该补还给我?另外两千万也按约定打到我帐号?"

"放心吧,不会令你吃亏的……我只想问你,最后一局,你真的没有出老千吗?"

"废话,你不相信我的运气?"

"奇怪!没道理凌天会输的……"

"切!谁叫他找了个女人来玩?而且人的运气总会用完的!"

听到这里,我惊骇发现,那是马奕与百恩的声音,因为赌博那刻他们让我记忆太深刻了,所以记得相当清楚。

我屏息静气,心跳开始加速,捂着嘴不敢出声。似乎。我听到了不应该听到的东西?

马奕与百恩合伙骗凌天?为什么?凌家的房契?

知道这件事,我宁愿自己不知道。

毕竟他们那是犯/罪行为啊!

我吓得魂不附体,脚步一退,哪知,偏偏踩到一个没有打扫干净的依拉罐。

"谁……"百恩适时喊了一句。

"妈啊!"我一个惊吓,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跑。

两个男人'蹬蹬蹬……'踩下楼梯,追来的脚步声,就如来自十八层地狱,吓我一身冷汗。

我不能让他们看见我的模样,绝对不能。

身形一闪,见一门开着,我也顾不上这是第几层,冲了进去。

然而,我很快发现自己闯入了不知明的地方,像是船员宿舍区?

直到发现那两个男人没有追来,我才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别怪我大惊小怪,实在看多了犯/罪/片,搞不好那两个男人一旦知道我偷听到他们的对话,来个杀人灭口。

呃,就当我多想了吧,现在是什么社会?法制社会!

我告诉自己!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转头,两边看了一下,准备寻找出路。

刚走到一个转弯口,我撞上一人……

上天存心与我作对,偏偏这时送来一个比那两个人还恐怖的男人,即是做梦也不会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的人物--邢君浩!

我读大学时,一个狂追我的变态。

邢君浩穿着服务生的衣服,当看清我的脸孔,他怪叫一声"冷萱!"

"邢君浩……"我分不清自己的声音是恐惧还是阴森。

这个万恶的男人,为什么没死?而且还活得好好的?

这是我第一次咒人死,实在邢君浩真的太讨厌。真不明白,那样恶心的人怎么在这种地方上班?

邢君浩的视线从我的脸上。一直移到脚下。转瞬,他把旷泉水一扔,原形毕露:"啧啧啧……看来你过得很不错啊,傍上大款发达了?"

"邢君浩,你少恶心!"我脚步一退,尖叫:"你想干什么?"

他却逼近,色/手朝我伸来,我狠狠一掌拍开。

"别碰我,你这畜/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邢君浩登时面目狰狞,奸笑说:"我们有缘份呗!"

说着,色/爪扣住我的手腕,"分开这么久,怪想你呢!"

"放开我……"打了一个寒颤,我努力试着挣脱,却被扼得更紧。

"我若是不放呢?"邢君浩以为自己力大过人,阴阴地笑。

一时心急,我张牙。狠狠一咬。

"啊……"邢君浩身形一跳,忙乱放手。

可是,就在这松开的霎那,他狠狠一掌甩来。

"啪……"一声,响声惊破窄小的走廊。

"找死!敢咬我!"

脸颊传来一阵火辣,嘴里也传来一阵腥味,我分不清那是他的血还是我自己的。我狠狠瞪着他:"邢君浩!你信不信我能把你送入监狱去!"

"我知道,你现在傍到大款财大气粗更加瞧不起人了!贱人,在学校装清高!现在还给我装清纯?"邢君浩揉着伤口。

我冷笑"你恶心!"

邢君浩的色/手又伸了过来,二指扼住我的下巴,威胁说:"给点钱花花吧!好歹我们算是老熟人对吧……"

我瞪着他,指腹抹去嘴角的鲜血,一字一句说:"没有。"

"没有?"邢君浩的视钱落在我的脖颈及耳垂,阴阴笑说:"身上没钱是吧,项链与耳环应该能卖点钱的。"

语落,他另一只手猛在我脖子上狠狠一扯,价值三十万从凌天那里借来那条钻石项链就这么到了邢君浩手中。

"还给我!"我失控大叫。

哪里知,邢君浩不仅不还我,还猛地捉住我的头发一扯,然后大掌狠狠地按我的脸颊抵在钢墙上,像揉柿子般,要扯去我的耳环。

"放开……救命啊!"我真痛恨自己是女人,面对这种窘境,我只能尖叫呼救。

邢君浩死死按住我的头颅,我只觉得耳朵一凉,接着眼前一个黑影一闪,邢君浩就被黑影一拳打飞了开去。邢君浩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

"找死……"冰冷如来自地狱地声音从我头顶传来,然后我被来者扯开一旁。

我失声叫着,仓皇抬头中,终于看清庞大黑影的脸孔。

凌天面色脸青,寒气逼人,扯开我后又朝防不胜防被一拳打倒的邢君浩走去,在邢君浩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狠狠一脚踢在邢君浩的腹部。

"啊……"杀猪般的声音冲破一层住宿区,每道门几乎同时打了开来。

"发生什么事?发生什么事?"探出头的人一脸茫然。

"竟敢打她,活得不耐烦了?"

凌天吐字如冰。那阴冷的面孔把我震得全身僵化在地,也许,这才是真的凌天?传言中商场的狠厉角色。

人们看见这里斗殴,立时跑了出来围观,有一个人则火速离开,估计去叫船上的治安管理员。

凌天根本无视这些观众,大手一提,轻易将邢君浩提破布般提起。狠狠一拳,又挥向邢君浩的面门。

"啊……"

邢君浩门牙被打飞了一颗,血肉模糊,可见凌天这一拳多大的手劲?我很怀疑凌天是不是练家子?也会跆拳道?

也对,哪个有钱人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呢?

我吓得目瞪口呆,全身的细胞也像停止了一样。我根本无法出声,又见凌天突地掐住邢君浩咽喉,邢君浩脸孔涨红,双眼暴凸。

"把项链和耳环交出来!"凌天伸出手,冷声命令。

由头到尾,邢君浩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而今,咽喉被掐住,为了一条贱命,他不得不把东西全数交到凌天手中。

这时,几名治安管理员也恰巧来了。

"Stop!Stop!Stop!"治安管理员连忙把两人分开。

凌天衣领一拢,退开,冷哼一声:"是谁招聘的员工?没有人教他怎么做人吗?"

话一出,众人哄然大笑。

带头治安管理员急忙道歉:"凌总,抱歉,这是我们的疏忽!"

"一句道歉就可以了吗?"凌天把我扯到众人面前,说"如今,我的女人被打得成什么模样?你们的眼睛可都看清了?是问,你们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这就是你们游轮的服务态度吗?"

带头治安管理员捏了一把汗,忙弯腰:"遇到这种事,我代表船方深感歉意。凌总您请放心,明天这位员工不会再出现在这条游轮上,上岸后我们会以他故意人身伤害罪把他送给警方处理。至于尊夫人受伤一事,我们会立即准备药酒、鸡蛋送往尊夫人房中,我们还保证,不会再有类似的事件发生……"

带头治安管理员的态度相当的好,让人再也无法对他发脾气。

如果凌天再追究下去,我看真要脸红下去,那句尊夫人也够让人误会的。

"算了吧,我自认倒霉……"扯了扯凌天的衣袖,我摇了摇头。

"你打算就这么算了?"凌天眼睛渐渐眯起。

"走吧,回房去。"

我并不是什么圣母,但却怕邢君浩这个变态。想至此,我拉着凌天匆匆越过人群离开。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

凌天把我拉进了他的房间,坚持着要亲自给我热滚鸡蛋。我无法拒绝,一旦拒绝难保他不会起疑。

我与他盘腿坐在床上。面对面坐着,动作说不出的亲密。

"疼吗?"凌天温柔地用鸡蛋滚烫我红肿的脸孔,前一刻的阴冷与现在真是天差之别。

我摇了下头:"好多了……"

"你怎么半夜跑出去?"凌天的语气流露怀疑。

"我会念床,陌生的床我睡不着,所以出去吹吹风。"我说出早已打好的草稿。

"要出去至少要叫上我,不然再遇到今晚的事,我若不是警觉过人,你不是白吃亏了?"凌天微微责怪。

"我下次不会再乱跑了。"我点头承诺,看去就像逆来顺受的小女人。

凌天再为我滚动一会,才放下鸡蛋,把失而复得的项链拿了出来,忽然说:"我为你戴回去吧。"

我心口一跳,耳根一热,想拒绝,但是最后我仍是放弃了,僵硬地点了点头。

敛眉,我不敢抬起头,心跳加速感受到他渐渐靠近的脸孔。

我数着自己的心跳,惊觉他的手臂揽过我肩膀。

这时,我与他就像在拥抱,我全身霎时僵硬,忘记了呼吸。

脖子,传来冰凉触感。他在我的侧面将套在链子中的长发撩出来,指尖不经掠过我的颈背,害我瑟缩了一下。。

忽地,他在我耳边动情说,"这条链子的女主人是你,以后我希望你不要再还回给我了。"

他的气息拂过耳垂,害我全身热度蹿升。

我以为他为我戴上后,会立即抽开身子,然而,我估计错误。他只是稍微后退了一下,脸孔却与我近在咫尺。

双眼一瞪,我全身一紧,面对他那贴近的俊颜,我浑身不自在,双颊滚烫。

我的脑中,在一瞬间闪过一个疑问。

他要干嘛?吻我吗?

我像着了魔似的瞬也不瞬地盯着凌天时而薄抿、时而微启的唇,霎时,我的唇也如着了火似地烫。有些口干舌燥。

'咕噜……'我听到了自己喉咙滚动的声音。

凌天的唇却越靠越近,渐渐放大中,眼看就要吻了下来……

我的眼睛害怕得闭了起来,正想两手推开他,就在这时,他煽情地冒出一句:"冷萱,我喜欢你……"

"呃……"我吓得双眼再次睁开,却见他的吻迟迟没有落下,只是和我保持一厘米位置僵持着。

他迷离的眸光,令我大脑霎那空白,忘记了开口追问。

二人静默许久,他才慢慢解答我内心的疑惑,气息吹拂在我脸上,柔柔说:"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与青夏有一张一样的脸,而是因为我喜欢与你在一起时的感觉。"

"你……你知道自已在说什么吗?"我抽尽了全身的力气,好不容易逼出一句。

"我很清楚,失去过一次青夏,我不希望再失去一次……"

"你一定是见我刚被人欺负所以才开玩笑逗我笑是吧?呵呵……"终于,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我把他推开。

凌天微不可闻的一僵,我偏首对他甜甜一笑:"不过还是谢谢你哄我笑!很晚了,我要回房了!晚安!"

接着,我跳下了地,落荒而逃。

--

第二天,我顶了一双熊猫眼,拉开了房门。

"昨晚没睡好吗?"凌天优雅如斯立在房前,见我顶着一个鸡窝头,他失笑:"快去洗漱,吃完早餐我陪你去拍照,你不是说要照一些相片回去秀一秀吗?今晚游轮就要开始返回香港了哦!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玩了。"

原本头脑浑沌,霎那间清醒,我张大了嘴巴,叫了一声:"你等我!"

如是,在剩下的这一天中,我拍了很多照片,其中,还有几张与凌天的合影,看着凌天灿烂的笑容,内心相当的纠结。

我终于如愿让他表白了,可是却越来越不安。

我告诉自己,那是因为这种报复游戏很快就要摊牌了,紧张是再所难免的。

如凌天所料,到了傍晚,游轮开始反航,并且加了几倍速度行驶。

这一晚。我真的没有再见邢君浩,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游轮终于靠近了香港海岸,我才看见了他浑身是血被人架走的身影。另外,我还看见了百恩。

一看见百恩,我就胆寒。

还好我相信前一晚他没能认出我来,所以,等着他与凌天告别离开,我才松了一口气。事后,我想对凌天说出百恩与马奕勾结的事,但最终我还是没有说出口。原谅我不想惹事。

当我们回到T市,那又是一天后的事了。

T市,飘着细雨,阴天,不过幸好,这一次飞机没有再遇到气流。

凌天亲自送我回到龙云堡别墅区外,望着气派的别墅区,他微呆了几秒,之后才说:"你的雇主就住这里?"

我朝他点了点头:"是啊,别墅很漂亮是不是?"

凌天再望别墅几秒,忽然问:"你雇主是男是女?"

我一惊,才想起他不过是好奇,所以我笑着回答:"男的,不过是个糟老头。"

凌天猝地捉住我的手,深情款款说:"要不你辞职吧,不然指不定你雇主一开始便对你不怀好意。"

"怎么会呢?他人很好的,给我的工资比你给我的高呢!"我吐吐舌头,微显俏皮。这就是我的本事,睁眼说瞎话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人心隔肚皮,我还是很担忧……"凌天修长的手缓缓上移,攀上我的脸颊,指腹摩挲着我的肌肤。

霎时,如是一道电流击过身子,我全身一紧,说话有些僵硬:"不会的,他待我如女儿……"

说话时,我在心里咒骂了Satan一句,

我借机推开车门,巧妙地躲过了他的接触,跳下了车,对车里的他摇了摇手"拜!明天公司见。"

"明天……见!"

没等他的车子离开,我已经拉着行李进入了别墅区。

回到别墅,我突觉疲惫,浑身散了架似的,皮箱一扔,身子一仰,就躺在沙发上。

"别睡了,Satan要与你视频。"原想好好睡个美觉,这时,Maple的声音如是从地底冒出来似的,吓得我一个飞跳。

未等我反应过来,Maple按下摇控,电视墙画面一闪。

但见,Satan一双腿缠着纱布吊高在病床上,身子半倚着,手拿着一份报纸。当见这边视频接通,他把报纸缓缓放低,视线远程对上了我的眼睛。

四目相对,我再也无法抽离视线,他的眼神是我以往不曾见过的,莫名的情绪在游荡二人之间。

"回到家了?"他问得有够白目,明知故问。

"嗯!"我也有够愚蠢,点点头,问:"老板你真的受伤了?"

"嗯……"同样闷闷应了一声,语气有些怨尤:"如你所见,一时半会我回不去。"

我捂着唇,想笑,但在他渐渐眯起的逼视下。我没敢真笑出来,却不再像之前那么紧张。

"那你就在那边多住几天,我没意见的!"我幸灾乐祸。

他不语,却从枕后拿出一个长形绒盒子,'碰'一声,打开,一条不知几克拉的红宝石项链现在眼前。他盯着我脖子上的项链,冷冰冰说:"我希望,回去后,不要再看见你脖子上的项链……"

我拉拢了下项链,最后点头:"可以,反正我也不喜欢戴这些东西。"

说着,我把项链和耳环当着他的面取下。

看着我的一举一动,他唇角微笑,甚是满意,却又不忘记霸道宣布:"要戴也戴我送给你的,只要你顺从。我可以给你所有,你想要什么,我会连眼也不眨一下。"

我朝他翻了下白眼:"我想要的你恐怕给不了……"

他又眯起了眼睛,"哦,现在的我,真的想不通,能有什么给不了的?"

我的脸一沉,感伤说:"我知道你有钱有势,但你能给我自由吗?我想自由!"

越接近凌天,我发现自己越不忍心,甚至,一颗心还忍不住往凌天那边靠,我真害怕戏中的自已,会因为太过投入,最后迷失了自己。

这是那晚凌天表白之后,想了一夜的决定。

见我如此认真的表情,Satan气愤地把手中的长形绒盒子合上,然后一扔,扯来报纸,又恢复了魔鬼面孔无情说:"Maple早应该警告过你,你的身体、包括你的心,所有的一切全都属于我,想离开?除非我对你失去了兴趣。"

"那是什么意思?就算我报复了凌天,也不能放我离开吗?"这是我第一次敢对Satan叫嚣。

"你想离开我?"Satan不答反问,语气满是危险。

"想……"我丝毫不曾犹豫,点头:"时刻都想着。"

"别怪我没提醒你,契约里白纸黑字写着,你要做我五年的晴妇,真到了五年,还要看我舍不舍得让你离开!"

"你这是囚禁!"

"惹我生气,并不是明智的选择!"Satan的一张面具脸现在看去真的很欠揍,"你应该对我顺从,让我高兴了,我俩也会好过一些。"

说完。他摇控一按,断了视频。

屏幕一暗,我咒骂了一句,瞪着Maple,看着那张永远的扑克脸,我怒气腾腾把抱枕一扔,四仰八叉躲在沙发上,什么也不愿去想。

但是,凌天也Satan二人的脸孔却冤魂不散,怎么甩也甩不掉……

--

我与Satan那种无形之中的冷战,整整持续了一个星期,他也没有找我,甚至对我与凌天的进展如何不闻不问。

有几次,我故意试探Maple,Maple却置若罔闻。每次,她仅淡淡地瞪我一眼,检查了我的饮食起居,才又走了。

偌大的别墅,最后只我一人,默默地数着时间度日。眨眼间,日历显示今天是12月8号。

同时,也是司徒烨磊与徐清妍的订婚日。

是的,在这段期间,张倩被保释,司徒安也回家了,调查局查不到真凭实据,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被迫把案子暂缓,不能对司徒安拘留。

婚礼一定很热闹,早在几天,媒体已疯狂报道。为了让司徒家起死回生,司徒安倾尽血本,不管是政界还是商界,都请足了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参加订婚宴。

果然,此时此刻。东海明珠大酒店后花园,喷泉水声潺潺,香槟美酒四处飘香,彩带气球飞舞,鲜花争艳,和谐的笑声不断。

我远远就看见司徒烨磊被一群人围着,就像是众星拱月一般,搭讪的人无数,司徒烨磊只是淡淡地冲他们笑着,一直说着谢谢,谢谢……

司徒烨磊终究还是娶了别的女人,我应该祝他幸福的。

Satan不在T市,我与凌天被受邀前去,所以,这时,我曾经夸过的海口'我的男人'便是凌天了,搀着他的臂弯,我们登场了。

自从游轮回来,凌天已经公开追求我。不管是上班还是下班,吃饭逛街,他都与我同进同出,曾经轰动了整栋大厦,晓晴为此郁闷了好几天,还有因家里出事未再上班的司徒烨磊,也惊骇不已。

当我与凌天华丽出现,所有人一下缄默了,或者说,是司徒家的人以敌对的眸光瞪着我,客人就以看好戏的眼光围观。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张倩的脸色一下变了,气势汹汹朝我冲了过来。

"谁请你来的?你来做什么?捣乱吗?"张倩如连珠炮弹轰下几句。

幸好隔得客人较远,客人听不见她说什么,不然正好突显她的刻薄了。

凌天听不下去,代我回答了:"阿姨,我们都是受司徒所邀前来参加喜宴的。"

"这里不欢迎她这种恶毒的女人!"她厉声指责,完全忘记了他日的教训。

司徒烨磊放开新娘走了过来,深深地看我一眼,喊了一声:"妈!他们是我请来的客人!"

张倩却狠声道:"凌总我们自是欢迎!但是!她不可以出现在这里,难道她害我们家害得还不够?"

呵!恶人先告状?

"妈!你还怨人?"司徒烨磊气急败坏:"她是我请来的,如果你想订婚宴进行到底,你就不要赶她……"

听到这里,我冷笑,之后不动声色徐徐说:"你们两个不用争了,我来也没有打算进去,我只要说了三声恭喜便会离开!"

所有人一愣,我才绽放一朵罂粟般的笑靥,缓缓说:"一:恭喜司徒夫人你喜得媳妇!二:恭喜你们司徒家平安无事!三:但愿司徒夫人你早日儿孙满堂,免得以后无所事是再生灵涂炭!"

说完,我的十指陷入手心,疼入骨髓。

转身,我大步迈开。

"冷萱……"司徒烨磊为什么还要叫我?

身子微震了一下,但脚步不曾停下,我依然潇洒走我的。身后,传来张倩失控的叫声,可我冷笑依旧,没有再让他们贱踩在脚下,昂首阔步退场。

永别了,司徒烨磊!

从今往后,你是你,我是我,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

耀着光彩的蓝天碧海,是那样的清澈,就如同蓝宝石一般诱人。

我赤脚踩在白色沙滩上,一动不动,任由海风吹刮着我单薄的身子。这时,全身冰冷,甚至渐渐麻木。

在这一片秘密的沙滩,六年前。曾有一男一女在这里追逐,男的有些内向却笑如春风,女的情窦初开,天性开朗。

这一切的场景,就如发生在昨天。

可是,世事就如这暗藏危险的海洋一样,变幻莫测,一瞬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让人无法预料……

肩膀突然传来压力,我缓缓转头,却见凌天把他的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

他目光灼热,盯着我的脸孔,沉声问:"你也会哭吗?"

"哭?"我茫然。

当他冰冷指尖轻触我的脸颊,带走一滴泪水,皱眉说:"我以为你会很坚强。"

望着那晶莹的泪滴,我的心口咯噔一跳,逃避说:"哪里啊?我眼睛刚进了沙子!你没觉得海风很大?"

凌天不语。也很识趣没有拆穿我的谎言。

他笑了笑,之后,忽然弯身去堆沙子。

"你在干什么?"望着他的举动,我惊骇,无法去想象,一个成功男人会去玩小孩子堆沙子的游戏。

凌天但笑不答,越堆越起劲,我看到,在他的努力中,堆砌的东西慢慢成形。

许久……

一张大大的笑脸呈着眼前。

"啊!"我失声叫了出来,捂住嘴,终于笑了出来。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让人很感动,他不会像别的男人花言巧语来哄女人开心,却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诚心。

凌天拍了拍手上的泥沙,动情说:"但愿每天都能看见你的笑脸!"

"每天?"我的脸色又暗了下去,对这个词竟感陌生。

凌天走了过来。低头看我,忽而问:"你对司徒还是割舍不断吗?"

我摇了摇头,苦笑:"不会!我和他本来就不应该在一起,我早把他淡忘了,可惜偏偏又在凌氏遇上他,唤起了回忆。"

凌天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早点断确对谁都好!我不允许在我追你之时,你却想着其他的男人。"

他忽然扼住我的肩膀,温柔笑说:"我教你一个忘记他的方法。"

"呃?"

他身子一闪,与我并肩而立,说:"对着大海吼出来吧!把你心中的委屈,所有的郁闷尽情的释放出来!像我这样……"

说着,他突然对海大吼:"冷萱!我喜欢你!"

我瞠目结舌,他继续吼道:"我喜欢你!喜欢通情达理的你!你不像青夏那样无理取闹!不像她那么自私!青夏!我要忘记你!是你把冷萱送到我这里,我一定会好好珍惜!"

我眼眸吧眨,对于他一段告白。头脑轰鸣。

搞了半天?他没把我当成庄青夏?我的演技太失败吗?

在我还未回神,他不再吼了,深情款款望着我,提议道:"你也吼吧,把心里所想的统统吐出来!"

不知在什么的促使下,我果然顺从了他的建议,发自内心对大海倾吐心事。

"司徒烨磊!祝你幸福……"泪水不知不觉滑了出来,我哽咽"冷萱!不许哭!你也要幸福!以后一定要嫁个好男人!嫁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男人……未嫁前,一定要他尊重你!不许对你命令!不许对你摆脸色!不许对你动粗!不许限制你的自由!不许他母亲欺负你!不许……"

一连无数个'不许'!宣布了我最简单的愿望。

"冷萱!嫁给我吧!"

这是我与凌天对着大海喉咙喊哑、沉默许久之后,唯一说上的一句话。而这句话,却让人如此心惊胆跳。

完了!脱离游戏规则了呢!这个时候,我应不应该告诉凌天,接近他、勾引他一切都是Satan的游戏?一切都是Satan的报复?我可以说吗?还有,他对我动了真情了?

莫名地,我总觉得太过突然,完全不符合游戏规则,忽然得令人毫无防备。

我全身石化,僵硬道:"你在开玩笑吧?我们认识一个月都不够。"

细细一想,二人认识的确不足一个月。

来一场闪电结婚?开什么玩笑?我不过是个负责演戏的角色,怎么可以玩真感情,还沦陷至嫁给一个被我勾引的男人?

我告诉自己:冷萱!是时候抽身了!

"你没听过一句话?叫做时间不是问题!只要双方喜欢,就没有任何可以阻挠的。"

我张口,他打断:"别告诉我因为年龄!男人三十最值钱不是吗?今年我刚好三十,你年芳二十二,大八岁是最佳的婚配年龄了。"

再张口,再打断:"如果你是担忧家人反对拿不定主意,那么,我们现在就去你家?见见他们,问问他们同不同意?"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他却容不得我开口抗拒的机会,因为他已经起身,将我拉往车子走去。

"凌总,你听我说!我所顾虑的都不是这些问题,是因为……"将上车,我才来得及开口。

"因为什么?"凌天拉开车门,把我推进车里,而他则绕另一边上车。

"因为太突然!你想啊,我们才相处多久?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你怎么可以这么儿戏呢?"我心烦意乱,急着解释。

"这有什么问题呢?现在联姻的那些人,还不是先婚后爱?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凌天莞尔:"我父母就是联姻,还不是相处了三十几年?"

我捉住了他的弱处,提醒说:"对啊!你父母绝对不会同意你冒然行事的,你真应该要好好想想!不能冲动!"

凌天脸色一僵,固执无比:"这一次,他们无权再反对我与你在一起了,他们曾经反对过一次,这一次,说什么我都要娶你!"

反对一次?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解释,却发动了引擎,使车离开了沙滩,上了公路。

当车子回到市区,我心乱如麻,一再的找借口,劝他:"呀!我差点忘记了,我爸妈今天结婚记念日,他们都去环游相恋时曾经到过的那些地方了,没有人在家。"

老天,希望他能退一步不再坚持,不然事情可就要大条了,到时恐怕我会一个头两个大。

"是吗?这么巧?"凌天微怔,却语不惊人死不休:"没关系,我还没有去过你家,是时候去看看那边的环境如何,实在太差的话,就应该给未来丈母娘换一栋新房子。"

什么!与他八字没一撇,就称我妈是未来丈母娘?

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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