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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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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杀死的女子并没有被马上清理掉,血顺着铁笼一滴一滴砸在递上,拍卖师接着拍下一件物品,是一朵百年林芝,被一位廋长一看便是气血不足的人拍走。

宋引章旁边是一枚官印鉴,嘲讽,大崇的官位被公然拿来竞拍不说,竟然还比不上她,说起来真的可笑。

太子与四皇子为了那个位子已经能做出这些事,面对北面的匈奴,恐怕到时候也能做出割地求和的事情。

宋引章心中思量,她似乎能够明白陆煊为李璟谋划的原因了,因为就算李璟没有成为一代明君的天分,也至少比李钰和李珥强。

正想着陆煊,守在斗兽场入口的护卫被踢入门内,拍卖师最先警觉,他大声呼喊道:“来人!”

斗兽场上面当带着面具兽面兽心的的人乱作一团,场内的护卫一瞬间全部拦到入口处。

陆一在最前面,将冲上去的人全部斩杀,身后的官兵也一涌而入,持刀控制住局面。

原本惊慌失措的面具人,看到官兵反而整定下来,站在最中间带着狐狸面具的人,斥责道:“谁让你们来的?!”

陆煊从官兵身后走出来,上面有人发现了他,吃惊道:“是你?”

带着猪头面具的肥胖之人,声音中忍痛割爱的不甘道:“年轻人,我告诉你报官是没用的,不过你能逃出去并带着这些小兵找到这里,算你有几分本是,你夫人我就还给你,你留下来给我们做事。”

宋引章看着死到临头还毫无所知的蠢货,听他的语气并不把当官的放在眼里,果然见陆煊看他的目光与看死人无异。

陆煊并未说话,他身旁的岑矜穿着官服,走出列高声反问道:“哦~报官没有用吗?”

为首带着狐狸面具的人眼球混浊,看到岑矜最先发现了不对,他厉声对着陆煊道:“你是谁?”

这时陆煊的目光才看向他,缓慢道:“都察院右都御史陆煊。”

陆煊的名字一出,狐狸面具身后的几人身形不稳,留就连带着猪头面具的嗓子也有些发抖。

陆煊的名声近一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本应该失踪在路上的人却不知不觉住进了迎来客栈,还在这地下陪他们演了几天的戏,想来他们的底细已经被全部摸清楚了。

为首带着狐狸面具的人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面具下的脸上带着破釜沉舟,举手高声:“我们被抓住了就是一个死,在场的人听着,杀了他们!”

刚刚已经放弃抵抗的守卫,纷纷开始与官兵对峙,高台之上的人也乱作一团下来逃跑。

带着狐狸面具的人被两人护着,跟在拍卖师身后,见到拍卖师摸索墙壁意识到还有暗门。

陆煊对着陆一道:“去把宋引章放下来,保护好她。”

接着带着岑矜去追狐狸面具,面具之下应当就是泸州郡守吕为,若是他跑了最终这个案子还不好定罪。

混乱中,陆一找到将铁笼悬空的机关,将铁笼缓缓下放,等落了地,他一刀劈开铁锁,将宋引章扶出来询问道:“宋姑娘没事吧?”

宋引章摇摇头,这一路她无比听话,除了被关了几个小时,并没有受伤。

陆一见她摇头,拉着她道:“那我们先出去。”

这下面留给岑矜就够了,他被陆煊嘱咐要保护好宋引章。

宋引章挣开陆一的手,道:“等一下。”

陆一看她走向已经被制住的肥胖人面前,宋引章盯着肥胖中年男子,伸手道:“拿来。”

这时肥胖男子脖子上被两把刀架住,再没有刚刚嚣张的气焰,他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有钱的草包,关键时候会被人抛弃。

根本没有赴死的决心与破釜沉舟的勇气,他结巴疑问,道:“夫人,什…什么?”

宋引章面露嫌恶,不耐道:“玉佩。”

肥胖中年男人恍然大悟,他快速将腰间赢来的陆煊的玉佩解下来,生怕慢了一秒两把刀就会划破他的脖子,然后颤抖着双手将玉佩递给宋引章。

陆一见宋引章要的玉佩有些眼熟,在她拿到之后,没有再给她犹豫的时间,拉着她顺着暗道出去。

宋引章拿到玉佩用手磨砂了一下放入怀中,跟着陆一出了地宫。

岑矜老练的快速控制住局面,将人一一分开押解至泸州郡府,分开关着派重兵看着。

陆煊与岑矜不给其反应时间,连夜分开审理泸州郡守吕为、郡丞卢钱声与刑部侍郎周弗的妻弟,在第二日午时岑矜把口供初步整理,然后将上下涉案主要人员押解至上京。

返回至上京,都察院将人员关入都察院大牢,派重兵看守不准一人探望,不过五日上下招供,陆煊拿着口供深夜入宫禀报,门外太监听闻屋内崇仁帝大发雷霆。

隔日泸州人口拐卖案,私设赌场案,卖官鬻爵案、私吞赈灾官银案以及包庇杀人凶手案主要参与人员二十六人人数罪并罚,处以流放之邢,同时刑部尚书王会自请辞官被准,刑部侍郎周弗、吏部侍郎闫毓一个因为包庇纵容亲族行凶,一个主谋参与卖官鬻爵被下狱。

泸州上至郡守下至主簿大大小小全都参与了这些事情,整个朝野震惊,虽然这一次处罚都没有波及到太子与四皇子,但是谁不知道吏部是四皇子的,而刑部部是太子的,至于私设赌场、私吞官银更是两人合谋,虽然皇帝没有问责两人,但是刑部、吏部这一番大动作,京中上下人人自危,只有三皇子李琰得势,这一番动作,刑部、吏部的空缺,全部用了三皇子李琰举荐上去的人,三皇子有争储夺嫡之心已经放在明面儿上,昭然若揭了。

四皇子府邸,李珥将能砸之物全部砸了个干净,小厮站在门外,瓷器渣子将腿划破渗出鲜血也一动不敢动,终于侍卫来报,道:“殿下,冯大人求见。”

四皇子李珥闻言,面色阴沉,但好在停下了砸东西,道:“你去将人带进来,其余人退下。”

小厮松下一口气,如蒙大赦躬身离开,冯瑞走近看到大开的房门,与满地的瓷器碎片,皱了皱眉,道:“殿下何故如此沉不住气?”

李珥暴躁:“舅舅,我还要如何沉住气?我手中的吏部、刑部全都被老三安排的人掌握了,我还要沉住气到什么时候?等到李琰登基?”

冯瑞摇头,道:“殿下这话切不可对外人言。”

李珥也知道,如今崇仁帝身体康健,这些话说不得,软了口气,道:“舅舅我知道,我只是生气,一个不留神,竟然让老三得了利,这口气我如何能忍?”

冯瑞眯眼,当初虽有苗头,但是没想到李琰如此大胆,冯瑞道:“殿下,眼下三皇子势大,我猜测其中有陆煊的帮忙,但是陆煊为何要帮三皇子,我猜测。”

冯瑞指了指天上,其意再明显不过。

李珥也觉察出这个意味,道:“父皇是想权衡?”

冯瑞点头,道:“圣上若真想计较你们的罪,就不单单是让你们吐出赈灾银了。”

李珥若有所思,道:“那老三一时间不足为惧,但是父皇责令我和太子三月内将私吞的赈灾银吐出来,舅舅你知道那些钱我花在了何处,如何还的回去”

冯瑞道:“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近来我们安分些莫再出错,需要用银子的地方老臣会尽力想办法。”

李珥若有所思点点头,东宫太子处,相较于李珥的气急败坏,李钰虽然后怕,但是沉着的多,他在崇仁帝的处置方案就看出,崇仁帝并没有彻底清算这件事情的打算,事后也仅仅让他们把赈灾银钱吐出来,李钰想到的和冯瑞想到的不谋而合。

如今李钰的外祖父周敬被贬为了庶人,吏部他的人又被清算出去,朝中大事无人相商,他想了想对小太监道:“掌灯,去皇后处。”

小太监收拾好马车,太子深夜拜访皇后,入了宫门,皇后命人关了宫门,独留太子在内,皇后的母族一夕之间被贬为庶人,她缓了许久才缓过神,心中更是坚定要让李钰登上皇位,故而在后宫筹谋。

见到李钰前来找她,皇后道:“这次泸州一事,我们相较于李珥损失较小,且你父皇的意思,是想几方平衡故意抬举李琰,李琰举荐的都是中立派,虽然要防备,但是也不是没有拉拢的可能。”

李钰道:“儿臣也是这样想的。”

皇后道:“此时,钰儿,我们要沉住气,不能再犯错,也暂且不主动和李珥斗,免得渔翁得利,李琰就容他猖狂一段时日。”

“是,母后。”

李钰与皇后夜谈后,心中稍定,虽然有些恼怒,但是知道此时不宜再主动出击,保住现有的最为重要。

一时间,上京两大具有势力的皇子暂且蛰伏,相安无事了一段时日,唯一春风得意的三皇子李琰,因为已经将意图暴露,在谋士宋朝文的建议下,也暂且以守为攻,唯恐做了什么过犹不及之事,引来崇仁帝和满朝文武的不满,是以上京平稳了一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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