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一份残缺的棋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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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极的话故意说了一半,只是季舒容却听懂了,而且完完全全的懂了!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她可是纯洁的好孩子啊!

狠狠刮了君无极一眼,季舒容又羞又气,咬牙切齿道:“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说我想……想……”

嗷呜,太羞耻了,那两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青天白日,这君无极怎么比她这个现代人还要奔放!

果然男人一旦遇到了这些人,那就是彻底的无节操!

君无极很是无辜的笑了笑,眯眼道:“为夫什么都没说,为夫只是说,从后面拥抱你,怎么,夫人你想到什么别的地方去了?难道说,夫人你其实在期待这什么别的东西?嗯?”

季舒容要吐血了,小脸又红又烫,整个人看起来就像煮熟了的虾子,她气恼地从君无极的怀中跳起来,对着他吐了吐舌头,冷冷道:“你就等着吧,今天吃牛扒,五成熟的!哼!”

果然说完这句话,君无极脸色僵了僵,只能低声下气的道:“咳咳……夫人……为夫错了……都是为夫的错,为夫刚才什么都没说。”

看着君无极这难得的熊样,季舒容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撇嘴道:“那你说吧,你错在哪里?”

君无极眼底流光湛湛,笑道:“原来娘子不喜欢后面,那你还是在上面吧。”

噗……

后你妹,上你妹!

这个没节操的家伙,季舒容简直无法在面对了!

磨了磨牙,她啐了他一口,转身一动就掠了出去。

她优美的身姿就好像是一道绯色的谜虹,瞬间消失无踪,留下君无极一个人在原地回味她的表情。

那似嗔非嗔,似怒非怒的娇艳模样,夭夭灼灼,摄人心魄,让他差点都看痴了……

这丫头,不知道露出这样的表情,会让他难以自制么?

苦笑一声,君无极转头看向自己有些异常的身躯,嘴角扯了扯,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呢?

君无极运起内劲压下了身体里面的躁动,这才抬眸道:“出来吧。”

几道黑色的影子落在了君无极的身边,几人单膝下跪,异口同声道:“大人。”

君无极淡淡抬眸道:“找得如何?”

“以前北燕以北和契河交接的地域,那里似乎有着一些异常。”

君无极眯了眯眼道:“原来不在南岳……”

难怪他几乎将整个南岳都翻过来了,依旧没有收获。

为了寻找到那个地点,他单单是参破棋局都用了许久,没想到,那竟然是一条假线索……

“听说还有一个人也在寻找我们在找的东西。”男子低头禀告道。

“哦?谁?”君无极抬眸道。

这个地点十分隐秘,就连他都没有头绪,只能从残局中参悟。

如果对方也在寻找的话,这就说明了他们的身份,正是那个超控尸兵的人,或者说,另一半棋局的拥有者……

“从那人使用的探测之术看来,和璇玑公子的同出一门,如果没有猜测错,那就是璇玑公子已经身陨的师兄一脉。”

褚璇玑的师兄一脉?

“是那个小乞丐?”

“不,不是他,对方是一个年纪约莫在十一、二岁的少女,身高和年纪,都和那个小乞丐有着差距。”

君无极点了点头,如果身高也有差异的,那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此时,其中一人皱了皱眉,道:“大人,请恕属下失礼,但是破了您的棋局的人,不是夫人么?您为什么不找夫人替您看一看,那残局呢,说不定……”

后面的话男子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君无极一道冰冷的视线逼了回去,他冷冷道:“你们下去吧,这件事情,本尊会自己处理。”

男子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有冷汗不断外贸,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随后在身边伙伴的搀扶之下,离开了原地。

……

等到两人离开之后,门外传来了一声冷哼:“止水,你最好坦白从宽,你一开始接近我,是要做什么?”

破棋局!

季舒容来了这里这么久,除了一开始破的,摆在明月楼的玄空棋局,就再也没破过棋局了。

现在想想也心中了然了,毕竟当初那个棋局是独孤鸿摆下的,能够只是独孤鸿去干事情的人,除了君无极之外,还有谁?!

换而言之,君无极要找的,是可以破棋局的高手!

这就是为何君无极主动黏上她的原因吧?

她就奇怪,为什么君无极自己好端端的要上门来找虐,原来如何!

君无极知道季舒容就在门外,其实今日这么说也没打算瞒着她,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就是生怕季舒容觉得,他的目的是利用她。

好吧,他不得不承认,一开始,利用季舒容破棋局的确是他最开始的目的。

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将这件事情完全抛诸脑后了呢?

每天只要能看到她,成为了他靠近她的最根本的理由……

君无极抬眸看向那妍丽精致却风雨欲来的的容颜,眉心有些突突的跳,看来今天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善终了。

唉,早知道如此,他应该一早就对季舒容坦白的。

轻咳一声,君无极露出了一个自认为最温柔,最俊美的笑容,对着季舒容伸出了手,轻声哄道:“这个,你切过来,为夫慢慢告诉你。”

季舒容挑眉一笑,撇嘴道:“比看看你现在笑得,跟人家卖笑的一模一样,别笑了看得本夫人眼睛疼。”

言罢,季舒容一脚踹在了身边矮凳上,它顺势一滑就落在了君无极身前不远处,季舒容脚下一点身影旋转着落下,单脚“咚”得一声踩在了凳子上,一副山大王的架势,挑眉满脸威仪道:“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君无极看着她的样子,嘴角不由自主轻轻一抽,伸手握拳抵在自己的唇前掩饰了一下,这才抬眸从自己的华中拿出半张破旧的棋局,老老实实展开放在季舒容的面前,道:“这个给你。”

季舒容一愣,好奇的拿起那残破的棋局一看,入手的触感冰凉细腻,竟然是冰蚕丝织成的锦缎?

“这是什么?”

“半张有关江山,有关天下的棋局。’

有关江山,有关天下?

季舒容明白,君无极从来都不是托大之人。

换而言之,这个东西当真是和江山天下有关。

眯了眯眼,季舒容将自己土匪恶霸一样的姿势改变了一下,凑到了君无极的面前,眯眼道:“你最老老实实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君无极一点都不觉得她的模样粗鲁,反倒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娇憨可爱,看得他心中痒痒的,他笑道:“我承认,后面会重新找上你,的确是因为你在明月楼破了玄空棋局,所以想要让你来看一看这个残局。”

季舒容撇嘴,翻了个白眼道:“就算我再能看,也看不懂吧?这毕竟只有半张。”

君无极笑道:“所以后来我就没找你了。”

季舒容双眸一瞪,怒喝道:“你什么意思,说我笨么?”

君无极简直就要哭笑不得了,这样也错,那样也错,当真是为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当然,这一番话是绝对不敢说出口的,除非他自己找死。

“不是的,只是后来,我全心全意的爱上了你,怕你认为我靠近你有什么用心不纯的地方,所以我不敢开口跟你提这件事情。”

季舒容闻言,心中虽然早就乐开了花,只是面上却依旧不依不挠,冷冷一哼,略带娇蛮的道:“哼,算你识趣,快点,继续说,你破了棋局之后,想要用这个棋局去做什么?”

此时,季舒容已经站到了君无极的面前,一只脚踩在他轮椅的旁边,另外一只手指勾起他的下颚,一副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模样。

君无极的心痒痒的,一片火热,好像将她紧紧抱住,堵住她的嘴儿,吞下她所有的话儿。

但是,看她难得这般娇媚的模样,也很不错呢。

眯了眯眼,君无极的眼底一片深邃流光,声音略带暗哑道:“这个棋局里面记录的,是龙脉所在。”

龙脉?!

季舒容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个事情她只在什么小说,什么电影里面看过,还真存在?

“准确来说,是前朝帝国的龙脉。”

前朝,夏朝!?

“止水……这……”

君无极趁着季舒容有些呆愣的时候,将季舒容抱入了自己的怀中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低低道:“没错,你应该知道了我就是这个夏朝的前朝余孽,又或者说,是某一些不甘平凡的,争夺权利的工具。”

言罢,他的眼底流露出一抹讥讽和暗嘲,似在笑这世道苍生,也似在笑他自己。

这样的君无极让季舒容的心狠狠一痛,他眼里的荒凉和虚渺深深触动着她,二话不说就紧紧抱住了他,低低道:“止水,我……”

她的心中很是愧疚,她其实并不是想要逼着君无极说出这样的话来。

君无极感受到抱着自己的人儿的轻轻颤抖,摇了摇头,勾唇一笑,安慰她道:“这件事情不是你的责任,不用觉得难过,如果你觉得难过,等我好了之后……”

言罢,他轻轻咬了咬她玲珑的耳垂,眼底满是滚烫而又炽烈的情意。

季舒容心中好不容易升起的那一丢丢哀伤的小情绪都被君无极这么不要脸的一句话给打得烟消云散。

她的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感动。

她如何能看不出来呢,这个男人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爱,甚至舍不得她为了他而难过。

这样的一个人,她如何能不爱?

她的止水……

向着,季舒容垂头在他唇上啄了啄,笑道:“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君无极失笑,搂着她的腰肢紧了紧,深深汲取着她身上清冽的香气,缓缓道:“我一出生,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那里的每一个人口口声声说着大义凛然,天地君亲等等的话,只是我知道,他们想要的,不是忠心,不是仁义,而是权利!”

季舒容如何能不知道,天地悠悠之中,有几人能够逃过皇权富贵的引诱?

说到底,这些人只是舍不得手中曾经的奢华富贵被他人所夺,舍不得曾经的生杀大权被他人所掌,舍不得曾经的纸醉金迷的生活从此理他们远去……

贪欲!

没有人一个人可以摆脱这样两个字的束缚。

君无极不追逐权利,不追逐名誉,不追逐富贵,在这么一人众人皆宁酊大醉的世界之中,唯他一人独醒。

所以,一切都显得这么的无聊,这么的了无生趣,只是他遇到了她。

他生命中,唯一的色彩……

向着,君无极笑了笑,抱着季舒容的手也紧了紧,低低道:“你知道,那个黑衣男子明明也是前朝余孽,为什么还对我充满了恨意呢?”

季舒容咬着唇瓣,忽然想起了他当时用刀子捅自己的时候,说出来的那一番话。

心中一跳,她脑海中已经有了猜测,而君无极唇角一勾,眼底有着令人惊骇的深意和幽冷,犹如笼罩着一层让人看不穿的邪森寒雾,萦萦绕绕,不可窥测。

而他的嗓音,更加冰冷,无尽血腥之气潺潺流出,让她打了个寒颤。

“我告诉过你,七岁那一年,我杀死了以前无极宫所有的护法,杀死了无极宫的老宫主,杀死了从小照顾我的奶娘,仆人,丫鬟,小厮……当时前无极宫一共死了三万六千人……但是,就算我再厉害,还是有漏网之鱼,那黑衣男子,估计就是当时侥幸在我的陷阱中,活下来的人……”

他虽然说得极为风轻云淡,但是听到了这么一番话,季舒容的心还是不住的抽痛。

她不问他为什么下次狠手,也不问他为什么如此冷酷……

在他看来,君无极就算是十恶不赦,屠尽天下,也是最最温柔的人。

她现在没有因为这句话里面的数字而害怕,反而是满满的心疼。

她忽然间明白了,为什么君无极从来不吃肉,想来是无法摆脱那年幼时横列在自己面前的尸山血海……

季舒容忽然很是懊恼,自己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太少,甚至还会用这一件事情来捉弄于他,她实在是太过分了。

而他明明自己看到那些东西这么难受,还是会坚持给她正准备膳食……

将脑袋埋在了他的肩窝之中,季舒容抽了抽鼻子道:“止水……对不起……”

君无极一愣,不知道这小东西忽然间又怎么了。

这情绪化来的太快,让他都有点应接不暇了。

他轻轻哄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季舒容摇了摇头,好像猫儿一样蜷缩在他的怀中,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闷闷道:“你不用害怕,无论以后去哪里,我都与你同在,无论是什么样的过往和错失,我都和你一起分担……好么?”

君无极愣了愣,知道季舒容在为了自己难过,随后笑着勾起她的唇瓣吻了吻,笑道:“好……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并没有什么不适,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么?所以,不用担心。”

季舒容点了点头,随后想起什么,忧心道:“那,那个男子掌控的尸兵……”

“的确是前朝留下来的东西。”君无极柔声道,“但是我当时对这个恶心的东西没有多少兴趣,所以并没有去理会……只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麻烦。”

季舒容点了点头,随后问道:“你见过真正的尸兵王蛊么?我感觉,上次消灭的那个东西,好像不是真正的王蛊。”

君无极叹了口气:“这就是为什么我想要找到龙脉的原因。”

“你怀疑,真正的尸兵王蛊,在龙脉?”这倒是出乎了季舒容的预料之外,如果在那里,谁找得到?

“对,当年夏朝覆灭的时候,皇室的人并没有真正死绝,他们,哦不,应该说是我们就好像是老鼠一样,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以前的无极宫并不在山上,而是地宫,而江湖人敬畏的无极宫,只是一个幌子而已,在无极宫的地宫之中,那里是你无法现象的世界……”

“止水……”季舒容担忧地蹙起了眉头,这样的君无极,太陌生了,好像要陷入一片她没办法插足的过去。

君无极挑了挑眉,笑道:“我没事,尸兵王蛊是当年皇室真正的王牌,又怎么会被随便请出来?我也只是在记录中看到过,所以我猜想,它应该是被供奉在了最隐秘的地方,我想来想去,觉得就只有龙脉了。”

“这张棋谱就是龙脉所在?”季舒容从君无极的身上起身,将棋谱摊开自己研究起来,棋谱并不是非常复杂的棋局,相反十分的简单,季舒容端详了片刻,都没有任何的头绪,皱眉道,“只是只有半张,完全看不出什么端倪。”

君无极看着她蹙起的眉头,伸手轻轻为她抹开,淡淡道:“事实上,除了我,还有剩下的其他前朝皇室之人,四国的皇室应该也在寻找龙脉所在。”

“他们?”季舒容一愣,“你的意思是,剩下的半张棋谱,在四国之人的手中?”君无极不说,她还以为在那黑衣男子手中。

“对,当年四国之人均为夏帝手下的猛将,夏帝信任他们,所以将剩下的半张棋谱一分为四,分别交给了他们,以防皇室众人有人对皇位虎视眈眈,或者说防止四大家族之中有人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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