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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大雨出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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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宏跪在张景同的灵位前,一边烧着黄纸,一边注意着前来吊唁的每一个人,这些人怀着不同的心情,不同的目的,却都在张景同的灵位前鞠躬凭吊。

张志宏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张景同一直不同意张志扬进科研院的事。

就算最后张景同已经潸然醒悟,却还是没有交待出他背后的人,可能这也是对他们家活着的人的一种保护吧。

而科研院里,也再次传出了张景同的死讯,许多人听说之后都纷纷议论,张景同会不会死上那么几天又突然活过来了,那些人的嘴脸让伤心不矣的纪小山看得厌恶至极。

“呦,这不是纪小山嘛!张院长这回是真死还是假死啊?你这当学生的也不去吊唁一下啊!”

二组一个男的一脸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纪小山。

纪小山本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他也正打算请个假,去张景同家里看看,他倒希望这一次张景同还是假死。

“看那个怂样,没了张景同看你们一组的还怎么猖狂!还是老老实实夹着尾巴给我们二组当狗吧!”

纪小山一个转身跳起来就是一拳,重重的打在那人鼻梁上头,这一拳纪小山可是用了全力的,就听那人熬的一嗓子,两个鼻孔就喷出血来。

周围等着看笑话的人瞬间全都傻了眼,几个女生吓得尖叫着跑开了。

纪小山本还想去请个假,这回他连假都不请了,在这些人惊愕的目光中大步走出了科研院的大门。

到了科研院的家属楼前,纪小山就看到楼下边围着满当当的人,张志宏和张志扬齐唰唰的跪在张景同的灵位前,全都是泪流满面。

纪小山几步走过去噗通一声跪在张景同的灵位前,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把额头都给磕青了一块,张志宏知道纪小山跟张景同的感情深厚,赶紧把他扶了起来。

这么多人里面,他看得出来只有纪小山一个人是真心过来吊唁的。

纪小山看了看一边三两成群的人,却没看到周采文和顾忧的影子,张志宏把他拉到一边,拍了拍他,

“小山,我爸这回是真的走了!”

纪小山忍在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就淌了出来,

“我想再看老师一眼,行吗?”

张志宏点了点头,带着纪小山上了楼上,等看到张景同的时候,纪小山愤怒了,

“老师是被人打死的?是谁?到底是谁!”

“是两个穷凶极恶的人,不过他们已经被正法了。”

纪小山也大约知道张景同似是被搅进了什么事里,但却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周采文和顾忧呢?她们在哪?”

“顾忧受了伤,现在还在医院,周采文在那里照顾她。”

纪小山一听连顾忧都受了伤,更是一惊,如今似乎整个组里只有他对这件事还一无所知。

“到底出什么事了,能不能告诉我,我也可以帮忙的!”

张志宏扶了扶纪小山的肩膀,不是他不想告诉纪小山,而是他们的纪律就是这样,不能多说。

“顾忧在哪个医院,我去看看她。”

张志宏叹了口气,出了冯杰这马子事后,陈天奇下了死命令,除了他们几个人以外,其它人一概都不让踏进三楼。

“现在顾忧被保护起来了,连我都见不到了。”

“为什么?到底是什么人害死老师的,这个人是不是科研院的?”

张志宏拍了拍他,“别瞎猜了,现在知道的越少,对你就越好。”

纪小山不傻多少也猜出几分,他叹了口气,“那我能做点什么?”

“你好好在科研院待着,保护好自己!”

从张景同家回来,纪小山就像霜打了的茄子,科研院现在就剩了他一个一组的人,也只有他一无所知,他心里有一中深深的被抛弃的感觉,他甚至有些怨张景同,有些怨顾忧,为什么就不能跟他透露,哪怕就那么一点点也好。

“唉,你们听说没有,明天林院长会回来,估计是来接替院长职务的吧,这回林院长可算是熬出头了,副的终于转正了。”

“可不是,唉,那你说我们范主任是不是也该升职了?看看他们二组的人,一个个牛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咱们以后可得看着人家的鼻孔过日子喽。”

“哎,咱们算啥呀,这回啊最惨的就是一组了,尤其是那个顾忧,她可是张景同的助手,这回日子肯定不好过了,说不定没几天就又被赶出去喽!”

纪小山站在科研院的门口,把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这些话就跟针一样,一根一根扎进了他的心里,如果不是他忍着,真恨不能上去撕了这些嚼舌头根子的人的嘴。

“小伙子,闲话哪里都不少,有人的地方就有闲话,你听了,就中了他的毒,这种时候,你应该把自己当做是个聋子!”

纪小山一抬头就看见新来的看门大叔正略带笑容的看着他,这大叔方脸理着利索的寸头,两鬓的头发已经花白,额头和眉间都是一条条深深的皱纹,两条浓浓的眉毛像两把大扫帚,一双眼睛淡然而温和。

身上的灰色粗布衣裳,看得出穿了很久,袖口磨破的地方,还细细的缝过,但这大叔身上却有那么股子劲儿,让纪小山觉得安心。

“孩子,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别理那些闲言碎语,老天爷不瞎,谁好谁坏都看得清呢!”

简简单单几句话,说得纪小山心情好了不少,他抿了抿嘴,冲大爷点了点头,低着头进了科研楼。

武警医院里,贺朋钢在昏迷了三天三夜后,终于醒了。得知贺朋钢醒了,陈天奇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医院,父子俩第一次见面,气氛却显得有些尴尬。

虽然在二冯把自己劫走的时候,他听到二冯说他是陈天奇的儿子,可是谁是陈天奇,陈天奇又是个怎样的人,贺朋钢根本就不知道。

就算后来被二冯不停的虐待,贺朋钢一直以为,这是组织上为了这次任务的特殊安排,咬紧牙愣是一个字都不再说。

陈天奇冲进病房,看到贺朋钢的那一刹,眼眶不由自主的发起热来,贺朋钢脸上的肿胀已经消了不少,眉宇间的那股子英气让陈天奇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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