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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那一夜啥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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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充满趣味性,深度挖掘,你会发现很多模棱两可的事情。

  比如,玄武门之变以后,张婕妤和尹德妃就失踪了。

  联想李老二的收集癖和口味,李智云叹息一声。

  他放下毛笔,负手看着黑夜。

  有些事情,注定无法回避。

  将来是做大老板,还是做拿着干股,受人监视的傀儡股东,得做个选择。

  逍遥快活的日子,确实不错,可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别人手里,看人脸色行事。

  有点做不到啊。

  白皙的纸张上写着四个黑体大字。

  ‘雪菜碧池’

  不多时,亲卫阿珍前来。

  “他拿了多少?”

  “三百两黄金,二十吊钱,若非他拿不下太多,恐怕要将库房拿走一半。”李珍很看不惯尹阿鼠的小人嘴脸,贪婪摸样。尤其,这钱还是卖女儿的。

  李智云嘱咐道:“此人贪婪无比,将来必会生事,你找几个人日夜盯着他,有什么异动,立即禀报我。”

  “是。”

  尹小娘子甚美矣,吾独爱之。

  唾液的交流,灵魂的融合,身份的刺激。

  在刚满十五岁的前几日,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在寒冬烈焰的氛围下。

  于是,李智云知道了尹小娘子的名字,尹叶子。

  “耶耶甚爱叶子戏,故给奴取此名。”

  好家伙,尹阿鼠这家伙倒是省事。

  罗裙纱披,美不胜收的尹小娘子羞怯的不能再羞怯,说话细声细气,两只白嫩小手搅在一起,局促不安。

  能和富少权贵睡觉,棒棒哒。

  然而,富少哥哥没来得及和尹小娘子进一步交流人体艺术,就有人上门找他。

  来人是略阳郡公、左千牛备身,李渊堂侄,比李智云年长一岁的族兄李道宗。

  因为年纪相近的缘故,李智云和李道宗交情很不错,俩人身份又都属于不被重视的那种,惺惺相惜颇为亲善。

  “我说道宗,你今夜不当值,好好休息不行么,这大晚上的你过来要干嘛。”

  李智云一屁股坐在蒲团上,端起凉水灌嘴里。

  唐初时期,茶水里面放生姜大蒜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喝不习惯,索性直接喝白开水。

  等他空闲下来,先把雀舌炒出来。

  左千牛备身是一种禁卫军职,需要在皇宫站岗。

  李道宗长得圆头圆脑,身材中等,皮肤略黑。

  “我的郡公府还没修缮好,先来你这儿凑合。”

  其实李智云的国公府也没修缮好,不过工部的人很懂事,先把主要的几处院子给腾了出来,其他地方慢慢修缮。

  老李一口气把李孝基,李叔良,李神通等几十名李氏子弟纷纷封为郡公县公,赏赐大量房宅,工部的人怎么忙的过来。

  “那你自己找个窝吧,我睡觉去了。”李智云打着哈欠就要走。

  开玩笑呢,正要教导尹小娘子人体艺术,这么伟大的事业怎么可以中断。

  错非是李道宗找他,换成阿珍阿强,保管把他们打出屎来。

  李道宗一把拉住他袖子,“别啊,进长安后我们还没在一起聊聊呢,今夜咱们同榻而眠,好好畅聊一番。”

  呸呸呸。

  谁跟你同榻而眠,给老子爬!

  “道宗啊,那什么,我这治理长安累着呢,让我好好休息吧。”

  见李智云眉宇间的疲态不似作假,李道宗挠挠头,“那好吧,我还准备和你聊聊李靖呢。”

  李靖?

  “你说谁?”

  “李靖啊,那个要告发主公谋反的马邑郡丞。”

  草!

  差点忘记这一茬。

  当时老李拎着菜刀在并州跟突厥佬开瓢,有个二愣子打着打着发现老李在暗中招聘员工,准备在大隋公司内部搞罢工。

  这还了得,二愣子当时就伪装离开马邑,准备前往江都告密。

  然后没等他到江都,老李已经和突厥佬和好,拎着菜刀准备给大隋老板开瓢。

  很不巧,这个二愣子被困在长安,然后在昨天被抓住。

  “道宗,你我多日未见,应当好好亲近。”

  说着,牵起他的手,相约走入后室。

  那一夜,兄弟二人推杯换盏,聊的十分欢喜。

  那一夜,尹小娘子枯坐闺房。

  那一夜,李道宗睡得十分香甜。

  李靖也是倒霉,本来他想去江都告密,结果走半道上全都是小流氓在抢地盘。没办法,只能改道,准备走武关进入南阳,然后横插荆襄,前往江都给大老板报信。

  结果,被抓住了。

  李道宗站岗的时候发现李靖被抓进宫廷,然后掉头送去丞相府。

  这种告密的二五仔,八成是要被干掉的。于是李道宗准备用这个做谈资,跟小兄弟好好喝两杯。

  翌日,李智云在尹小娘子幽怨的服侍下穿好衣裳。

  知她心事,李智云拍拍她白里透红的脸蛋,“爷还有事,等回来再教你怎么刺绣。”

  芜湖!

  尹小娘子脸色多云转晴,羞涩的回敬桃花小嘴儿。

  “阿郎。”

  “嗯嗯。”

  敷衍完,李智云前往丞相府。

  像李靖这样上了李总黑名单的前公司员工,一定不会关在长安衙门,大概率是李总亲自伺候他。

  按照李总的尿性,一定会炫耀一番,然后挥舞刀子恐吓李靖,最后一刀砍头。

  老李家的都是小心眼。

  果不其然,抵达丞相府,李智云就从李总口中得知李靖确实被关在丞相府。

  “阿耶,李靖素有才干,如此轻易杀之,岂不是损失?”李智云说道:“孩儿尝闻祁黄羊与解狐之美谈,而今阿耶若能义释李靖,必能使天下人归心阿耶。以此,定可彰显阿耶恩义。”

  李渊放下朱笔,将奏章推到一旁。

  “你要保李靖?”

  “是。”

  “因为他有才?”

  李智云道:“不,因为他对阿耶的大业有帮助。”

  李渊哈哈一笑,“你说的不错,自古贤者在位,能者在职,李靖确实是一把好刀。只不过,这把刀若是刺向我们,则是恶刀。”

  “再恶的刀,束之高阁也会有钝锈的那一日。”李智云道:“阿耶不妨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他日若是执迷不悟,自可杀之。”

  李渊阖目思忖,片刻后点点头。

  “也罢,你去见见他吧。”

  “多谢阿耶。”

  见到李靖的时候,这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正在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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