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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第一次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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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天非瘫在沙发上,摸摸肚子,打了个饱嗝,咂舌道:“吃得我意犹未尽。”

  顾北执用餐布擦了擦嘴,红润微薄的嘴唇在灯光的映射下更显禁欲。

  他开口道:“这顿算我的。”

  夏南笙拿着账单,“现在结账吗?”

  没其他工作人员在场的时候,她也不想对他客气。

  “好啊!”顾北执掏出银行卡,夏南笙冷着脸正要去接时他又收了回来,看向夏南笙的眼神里充满了戏虐,“对了,多少钱啊,我怕你们讹我。”

  夏南笙冷笑道:“三份牛排加三份斯特拉斯堡鹅肝再加三份法国黑孢松露,一共是2700元,”她将账单拍到顾北执面前,“这是账单,你看一下。”

  顾北执叹了口气,背靠着松软的真皮沙发,慵懒地说道:“我就说你肯定会讹我。”

  夏南笙皱眉,“什么意思?”

  “啧,”顾北执又从包里掏出一张金卡,递给夏南笙,“我可是你们的至尊会员。”

  “你不早说我怎么知道。”夏南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拿着银行卡和VIP卡去了前台。

  临走前,郭天非边披外套边问道:“班长大人,你什么时候下班,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夏南笙收拾着餐桌,头抬也没抬,“七点下班,你先回去吧。”

  郭天非挠了挠头,“那好吧。”

  “那我们先走了夏南笙同学,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贾诩向她道别。

  “好的。”

  将餐盘尽数放进推车里,待取下桌布后,她长吁了一口气。

  这顿饭顾北执没少折腾她。又是餐具太脏,叫去另取一份,取完回来还是不满意,前前后后光是取餐具就跑了不下三趟;再来就是水太烫,夏南笙耐着性子给他重新准备一杯温水,结果又说水太凉了!

  当时夏南笙就回怼道:“您给个准话,就告诉我要多!少!度!的!水!”

  “37摄氏度,女士。”顾北执面色平静,微笑着看着她。

  若说在磨人这方面,顾北执的水平绝对处于上游。

  夏南笙愤恨地将桌布团成一团,没好气地丢进推车里。正准备转身离开时,着实被眼前去而复返的人吓了一跳。

  顾北执倚靠着花篮,篮中的红玫瑰别处心裁的缠绕在藤蔓之中,二者交映之中尽显妖娆。

  “你怎么又回来了?”

  顾北执眸色忽闪,一把扯过夏南笙,将她护在怀里,按住怀中不安分的小猫咪的爪子,沉声道:“别动。”

  夏南笙此时已惊得说不出话来,耳边交缠着他与她沉重的心跳声,虽说只是虚抱在怀中,但距离近的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她本能的在他怀里挣扎。

  顾北执性感的喉结滚动着,他的气息有些紊乱,属于少女的甜美气息扑面而来,让他有些乱了方寸。

  “快让开!快让开!”几个服务员和保安从他们身边慌慌张张经过。

  “嘭”的一声巨响,两人这才回过神来,在恐慌的氛围中慌忙分开。

  一餐车撞到室内花圃中。

  “今天的受到的VIP服务还不错。”顾北执双手插在裤兜里,仰着面,像是随意一说又像是在掩饰尴尬。

  不等夏南笙回答,他便匆匆离去,“先走了。”

  一路快步出了“金府花园”的大门,微凉的晚风吹拂着他的脸颊,却不能抚平他躁动难安的心。

  他走到喷泉旁,狠命的将喷泉里的水往脸上浇。

  已临近深秋,喷泉里的水接近冰凉,水珠顺着他的眉眼一路向下,顺着脖颈流向他单薄的身躯内。

  体内的邪火被生生压了下去,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解脱与舒畅。

  他安静地坐到台阶上,望着眼前的音乐喷泉发呆。

  大喷泉旁边,有几个小的低矮的喷泉,从同一个底下水管喷出后,就奔向四面八方,形成一朵盛开的玫瑰花。

  他轻笑,眉眼弯弯的,双眸分外明亮,眼底暗藏的柔情与清明此时显露得淋漓尽致。

  想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去抱一个女人。

  他捏了捏手心,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细想,宽松的衣衫内,没想到她的小腰还挺细,盈盈一握。

  “应该多抱一会儿的。”他突然不要脸的想。

  夏南笙撑在洗手台上,望着镜子里脸红透了的自己,打开水龙头又浇了一把水到脸上。

  在被一双臂膀带进怀里的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轰”的一声,意识在脑海中逐渐消散,世界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真是比探险还要的让人心惊肉跳的一次经历!

  她对着镜子反复做了几次深呼吸后才走出洗手间。

  客人的情绪已被安抚下来,保安已将餐车拖了出去,清洁人员在花圃里清理着残羹。

  原来是一辆送餐车的手刹突然失灵,铁制的送餐车一路横冲直撞,直接脱离了控制。

  夏南笙望着车辙的痕迹,刚刚应该就是从她身后而来,如果不是顾北执拉了她一把,很难想象现在她还能不能站在这里。

  两天的周末时光悄然而逝,对于有些人来说是平淡的,对于有些人来说却是难以忘怀的。

  陈老师女儿得白血病的热度还未消散,二班在“心灵手巧”的学习委员田漾的呼吁下,决定集体折999只千纸鹤送给小朋友。

  目标数目虽然庞大,但在一个士气正锐的班集体面前却不算什么。

  于是近几天,大家都忙着折千纸鹤,上课也在底下偷偷折着。

  老李推了推眼镜,看着底下正在他课堂上搞些小动作的童鞋,眉头忽皱,欲言又止的他轻叹了口气,索性背对着他们讲课。

  “你这折的什么玩意儿,我不是跟你说过要叠齐了吗。”

  身后田漾的声音的声音带些恼怒,夏南笙莫不在意的继续折着手里快要完成的千纸鹤。

  “南笙。”田漾叫她。

  夏南笙抬起头,轻叹了口气,转过身问道:“怎么了?”

  田漾将顾北执手里折的歪七扭八的还未成形的千纸鹤塞到她手里,“你教他吧,我都教了多少遍他还不会。”

  “哎?等等……”

  田漾觉得顾北执像个扶不起的阿斗,一气之下出了教室,将这个重活儿交给了夏南笙。

  夏南笙盯着桌面看,手上摸索着千纸鹤,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顾北执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双手环抱胸前,歪着头打量着她。

  “怎么,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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