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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 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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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令仪与文泽荣踏进袁记酒馆,站在柜台前的袁琮转身看到后,伸手自柜台上取下一壶酒,扔给了许令仪,紧接着第二壶,扔给了文泽荣。

  袁琮是个风流惯了的人,喜欢玩乐,喜欢笑,走到哪里都是一副笑意融融的模样,但少年时期的他确也闯下不少祸事,这些事情许令仪再清楚不过了,如今他已成家立业,褪去了贪玩儿的脾性,但风流之气不减,借着自家酿的酒,将风流倜傥的名气扬遍了整个长安城。

  此时的他明显是处于醉酒状态的,一只胳膊放在柜台上撑着自己的脸,看着准确无误接下两壶酒的两人,醉笑道:“果然还是你们嗝……厉害!”虽然喝醉了,但袁琮的状态反倒比正常时更有魅力些。

  许令仪看了一眼手里的酒,朝他走了过去,至柜台前,他将酒放了回去,笑道:“想不到袁兄醉成这样了还能认得我们!”

  袁琮理了理衣服,正要答话,身后传来林奕清的声音:“许公子怕是不知道,他喝醉了,反而更清醒!”

  袁琮听后立即将食指搭在嘴上,嘘声道:“不对,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林奕清上前很自然的挽住丈夫的手臂,笑道:“许公子你们不是今日便要出发的么?”

  许令仪解释:“之前确是这么决定的,可临时需要查清楚一些事情,同时又不能耽误定州那边的事情,所以我们便分头行动了!”

  这个决定做的很仓促,昨夜商定后,没来得及告知袁氏夫妇,林奕清得知文清禾已经离开后,又觉得震惊,又觉得失望,她低头喃喃道:“我还有很多问题问她呢!想不到她一声招呼不打就出发了!”

  许令仪立即道歉:“我替小禾他们给两位道个歉,实在是因为时间仓促,走时未告知两位,所以托我来说明并道歉!另外我需要查的事情,还需要两位帮忙!”

  袁琮听后笑着拽住许令仪的衣袖,不发一语的朝楼上走去,走到楼梯中间时转身对林奕清道:“清儿,把你新酿的酒拿两壶来!然后……清儿也要来哦!”

  林奕清一怔:“……好。”以前夫君陪朋友,她从不会作陪,这次自己的夫君竟然会叫她去,想到这里她展颜一笑,转身踩着欢快步子去准备新近酿好的酒,走到中途忽然转身对已经走上楼梯的文泽荣说道:“阿荣,来帮我!”

  袁琮拽着许令仪进入雅间,两人坐定后,袁琮笑眯眯的看着许令仪,缓缓道:“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许令仪淡定回应:“我的心事清久难道不知?何故明知故问!”

  袁琮敛去那副无所谓的笑容,认真的问:“令仪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许令仪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点头,神情担忧:“嗯!是家里!”

  “到底怎么了?”

  许令仪苦笑道:“兄长回老家了!”

  “回家?!为何?许大哥在礼部不是做的挺好的,怎地好端端的回家?”

  “自然是被撤职了!”许令仪无奈道。

  袁琮撇撇嘴,摊手道:“看来新旧之间争斗的余波谁也避不开了!”然后又说:“不过也无妨,去老家钧州后也是有事可做的!那许二伯父呢?”

  “本来也被免了职,但后来又被派了皇城司,具体什么原因,家父并未细说!”

  “皇城司啊!那地方可不好呆,容易招惹人,结愁怨!”

  “这个我父亲倒无所谓,年轻时在御史台也没少得罪人!父亲有自己的处事原则,他定会在皇城司里找到自己的位置,我并不担心,我担心的,是我的母亲!不知道她如今怎样了?在家信中她只言身体无恙……”

  “令仪兄,要不,等这边事情结束,你回家看看?”

  “嗯,我也正有此意!”

  说着林奕清带着文泽荣进来了,两人手里都抱着一坛不大的深黑瓷酒坛,还未走近,许令仪便闻到了一股清香的酒味。

  “好淡雅的酒!”许令仪闻着这酒味,脱口而出,这酒的味道的确不浓醇,可清香淡雅的味道挥之不去,闻了一下,还想闻第二下,第三下……永远闻不腻!在这样的环境下呆的久了,也会被这绵绵不尽的清雅酒香晕醉。

  林奕清摆上三只酒杯,分别斟满,笑道:“这新酒还未取名字,不如许公子现在想一个名字吧!”

  袁琮又露出了那副笑眯眯的神情,伸个懒腰顺势躺倒在软榻上,打个哈欠笑道:“清儿,这新酒的名字我早就想好了,要不要听听?”

  林奕清掩袖轻笑:“我自然知道,夫君是想给新酒取名清久,对不对?”

  袁琮弹起身,坐直婶身子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妻子,问:“清儿从何知?”

  林奕清起身走到袁琮身边,伸手为他按压肩膀,笑道:“夫君自己说的!”

  “我何时说的?”

  “梦里说的!”

  “我难道说梦话了?”

  “不是,是你在我梦里,告诉我的!”

  说完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着,许令仪笑道:“两位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袁琮紧握林奕清的手,拉着她挨自己坐下,回应道:“是啊,想来我们的缘分,与这酒也是密不可分。”

  十日后,文清禾他们到达定州,在途中停留借宿时,霍义行有给陆雲参写信,因此众人到达定州后,陆雲参已经站在城门口接他们了。

  霍义行远远看到陆雲参,加快了速度,奋力朝他奔去,还未到身边,霍义行跳下马,跑了几步与陆雲参相拥在了一起,江湖侠义之士,对久别后的重缝,最为珍视,因为谁都无法保证自己在分别后重新经历江湖惊涛骇浪还能不能活着。

  霍义行紧握陆雲参的手,激动道:“陆大哥没变!”

  陆雲参摇摇头:“老了老了,胡子都快一寸长了!”

  因为霍义行在信上说明了来意,此时陆雲参四处张望了一下,感到疑惑不解,问:“霍兄弟,你的朋友们呢?”

  霍义行转身指了指尚且还在几百米远的地方,道:“看那里,尘土飞扬,便是他们正在往这边赶来!不一会儿也就到了。”

  待文清禾他们下马走到他二人面前时,互相介绍并打了招呼后,陆雲参便一直盯着文清禾看,及至他带领众人来到自己的住处后,他还在有意无意的盯着文清禾看。

  这样明显的举动自早被江艽看在眼里,他终于忍不住,走到陆雲参面前,幽幽道:“陆大哥,好了别看了,再看我要生气了!”说着伸出右手,无处掏眼睛的动作,看着还一脸懵的陆雲参。

  好在片刻后,陆雲参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立即道歉:“抱歉抱歉,真的时无意冒犯,只是觉得这位文姑娘,长得酷似一位我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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