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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奸情: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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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奸情:不卑不亢

整个人浸在水中,我没有挣扎,而是放任自己慢慢的往水里沉。

我在赌,我在赌齐慕宣救不救我,我在赌奄奄一息能不能把箫初念捏在手掌心中。

所幸我赌对了,上一次齐慕宣不顾生命危险跳下深的荷花池,这一次他也什么不顾地跳了下来。

但是,也是因为他的不犹豫让我不由自主的多想了,按照齐慕宣的精明,如此不符合时宜他也敢跳,是不是说明他自己也另有所图,借我的手将计就计?

我被救上来之后,柳贵妃抱着我再一次返回坤宁宫,何若在前面开道,太后为之震怒。

宣了太医院院判林素之替我诊治,顺便看我手中的伤。

我瑟瑟发抖裹在棉衣中,柳贵妃手捧着姜汤,眼泪落在姜汤里,哭的无声无息。

林素之对太后禀道:“太后娘娘,公主手中的掌纹,怕是长不全了,伤口撕/裂不止一次,现在落水,又经过寒冷的池水浸泡,掌心中的伤痕,怕是永远要留在上面了!”

“至于精神!”林素之斟酌了一下,语气道:“公主受到了惊吓,因为年岁小,胆子小,怕这一时半会也难以如常,若是做什么过激的行为,也在情理之中!”

林素之的话明显是偏向我,把我说得可怜,把我归于弱者,还奠定了我再受到惊吓,会做出让自己控制不住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皆为这次惊吓所致。

我伸出发抖的手,去擦柳贵妃脸上的眼泪,声音小小,太后也听得见:“母妃,你不要哭,女儿没事!没有死,会永永远远的陪着您!”

柳贵妃的眼泪越发汹涌,把手中的姜汤,往桌子上一摆,提起裙摆跪在地上,对着太后道:“太后,臣妾先前已经说了,臣妾除了对皇上的一腔爱意,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也许旁人会说,初见根本就不是我的亲女儿,我对她的好就是虚心假意,把她当成一个手段!”

“事实不是这样,太后,臣妾在冷宫浑浑噩噩十几年,这个孩子是臣妾唯一的救赎,臣妾只想这个孩子平安长大,今日之事,臣妾恳请太后做主!”

“初念公主是您最爱的孙子,初见她也是箫家人,因为我这个母妃无用,她不抵初念公主高贵,但请太后一视同仁,还初见一个公道!”

我发抖的看着柳贵妃,我这池子不会白落的,箫初念我会给她致命打击,我会让她知道,她的小命我一直在惦记着。

箫初念怔怔地跪在地上,竭力给自己辩解的声音也变得不那么清脆:“皇祖母,柳美人她血口喷人,小姐姐不是孙儿推下去的,是她自己为了诬陷孙儿自己跳下去!”

柳贵妃哭着笑了起来:“初念公主,你真是好大的慈悲,自己跳下去,天寒地冻腊月天,谁有胆量跳池子里?”

“太后!”迟来的苏婉儿着急忙慌地人还没到,声音就到了:“小孩子之间,手上没一个轻重,美人妹妹要怪,臣妾一并承担责任,替初念向初见道歉!”

柳贵妃哭红的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太后,何若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太后,太后看着扑在地上搂着箫初念的苏婉儿,恨铁不成钢,脸色阴沉道:“今日后宫里只有她们姐妹二人,若他日里皇上子嗣繁多,初念是不是一个都容忍不了?”

苏婉儿搂着箫初念,泣道:“不会的,太后,臣妾已经怀了身孕,初念很高兴,怎么可能容忍不了?”

“什么?”太后激动的站了起来:“你怀了身孕?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没有人来禀报哀家?”

我和柳贵妃暗自对视一眼,各自从各自眼中看见不好,皇上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儿子,宫中所有的美人妃嫔们个个摩拳擦掌,都想怀龙胎生下第一个皇子。

苏婉儿在这种紧要关头说自己怀了身孕,那我这个池子是白落了,白白以身谋划算计错了?

不行,我不甘心。

苏婉儿忙道:“启禀太后,臣妾体寒,怕胎儿不稳定,会滑胎空欢喜一场,故而想着开春了再禀明太后,却没想到发生此等事情,太后,初念绝对比任何人都要顾念血浓于水的亲情!”

心中叫嚣着不甘心,眼睛瞟向门外,弱弱的叫着柳贵妃:“母妃,这件事情就算了吧,是我自己不小心,是我不该规劝初念妹妹,在这皇宫之中男女授受不亲!是我说话,急躁了一些!”

我的话语让太后重新回归到我的问题上,而不是去纠结苏婉儿肚子里的孩子。

太后的手慢慢的搭在座椅的扶手上,又坐了下来,苏婉儿眼中闪过一抹阴鸷,思量着要不要再开口时,太后沉着脸道:“初见,何若姑姑说你掉进池子里,是南齐质子救了你,你认识他了?”

我轻轻眨了一下眼睛,身体抖若扶柳,“回禀皇祖母,初见手受伤从不忘殿回冷宫的时候,瞧见过他爬不忘殿的宫墙,除此之外,再没见过!”

太后冷冰的双眼,慢慢的望着门外,又看了看苏婉儿怀中的箫初念,“初念,你是哀家的乖孙,哀家喜欢你,因为你天真无邪可爱,来,你告诉哀家,你跟不跟外面救初见小姐姐的南齐质子认识?”

“太后,初念她不认识,这纯属初见长公主栽赃陷……”

“贵妃!哀家没有问你!”太后横眉一竖截断了苏婉儿的话:“初念,你跟哀家说!”

箫初念被太后的阵势所摄,加上苏婉儿紧紧的搂着她,使劲的掐着她的手,她疼痛的吱呜着,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太后等了半天,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寒着声音对何若道:“去把外面的南齐质子叫进来,哀家自己问!”

何若应声而去,我盯着箫初念,到底是半大的孩子,已经被我今天的架势所吓,再加上关心则乱,她现在的一门心思,应该全部都在齐慕宣怎么脱身上。

苏婉儿眉头死死地隆了起来,像一条毒蛇,吐着信子,盯着猎物,再找时机。

齐慕宣穿着一身冻得发硬的衣裳,手冻青,脸发白,不卑不亢行礼:“南齐质子见过箫国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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