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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休想踏进宫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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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屿,说出你的答案。”宫汀深水似的眸看向宫屿。

宫洺此时也无法旁观下去了,照这样的情势,无论宫屿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最痛苦都肯定会是他自己。

“哥……”宫洺还来不及说什么,站在宫屿身边的唐暖薇说话了。

“宫大少爷,你别逼了,我退出。”唐暖薇垂下头,刘海遮住眼睑,阴影在她的脸上如此地明显。

她声音有些沙哑,好像硬生生将声音从肺里面挤出来一样。宫屿听见这句话,转过头,震惊地看着她。

唐暖薇将他的手推开,“你们是宫屿的家人,他没有选择。而爱情是可以选择的,他并不是非我不可。”

那颗刚刚还泡在温泉里的心此时一下子浸在了冰水里,她好像可以听见冻裂的声音,刺啦一声,疼得她快要死掉一般。她没有想到,宫汀居然为了让她离开而做到这个份上,那么她也无从选择了。

她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宫汀:“这样可以了么?”

宫洺愣住,那双眼绽放耀人的光芒,仿佛钻石一般。原来,一个人的眼睛可以漂亮到这种程度啊。

宫屿显然被唐暖薇的话镇住了,他愣愣地向她伸出手,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宫汀的笑声打断:“宫屿果然没有看错人,你的价值的确不应该只值我刚才开出的那么一点。”

全部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给吓住了,就连宫洺都没有猜到宫汀到底在想些什么。

“既然相互喜欢就好好在一起吧,”宫汀身子往前一倾,后面的宫洺就连忙伸出手推动轮椅,走过宫屿的身边时,宫汀的声音细而柔弱,“我和宫洺就当没有来过好了。”

直到背后传来门的咔哒声,宫屿和唐暖薇都还愣在原地,刚才发生了什么?怎么像一场梦一样?宫汀和宫洺是来耍着他们玩的么??

宫洺将宫汀推出公司,阳光下,宫汀的脸显得很是苍白,瘦弱无力的腿躲在白色的毛毯下。

宫洺看上去心事有点重,因为在他印象里的宫汀,不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人,而且这一次还关乎到宫屿,当宫洺看见唐暖薇的资料时,心里就已经很清楚,她和宫屿不会有好结果。

“哥,这样真的可以么?”宫洺不放心,有些迟疑地问道。

坐在轮椅上闭着眼睛享受阳光的宫汀懒懒地应了一句,“嗯?”他很久都没有出来晒太阳了,就连阳光的味道都快要忘记。

“唐暖薇她……”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唐暖薇么?”

宫洺垂着头,算是默认,他慢慢地推着宫汀往前走,将一路上投过来的目光过滤掉。

“你觉得我刚才继续僵持下去,小屿的回答会是什么?”宫汀也不正面回答,反问道。

“很难说。”宫洺很实在地回道。宫屿那脾气从小就是他们三个人之中最倔的,只要他认定的东西不会轻易放手。

宫汀淡淡地笑:“所以,我不会笨得现在去拆散他们,这样只会让宫屿离我们越来越远。分手这种事,只要一个小小的误会,就足够谋杀掉他们的爱情了,”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暗沉的眼底仿佛是积满了青苔的湿滑石板,让人不寒而栗,“我是绝对不会允许她踏进我们宫家大门,一步都不可以!”

原本以为,那一场梦靥已经过去,却偏偏不曾想到,宫屿会喜欢上那个人的女儿,这就是所谓的孽缘么?

季唯安有些头疼地看着赖在自己房间不肯走的人,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一道裂缝。他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小姐,时间已经不早了。”

纪苏晗坐在单人床上,眨巴着大眼睛:“是啊,那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赶快过来睡觉啊。”

“小姐,我送你回家。”季唯安无视纪苏晗的话,吐出几个字来。

纪苏晗索性将身子仰躺在床上,宽松的T恤往上跑,露出精瘦的小腹出来,让季唯安不自觉地转过头。

“我已经解禁了,而且妈咪和爹地今天晚上不在家,我可以在这里过夜哦。”

季唯安的眉毛抽动几下,“小姐,恐怕这个不太合适。”

纪苏晗嘭地跳起来,然后蹦到季唯安面前,仰脸看着他,“哪儿不合适?”

“哪儿都不合适。”季唯安后退一步,将距离拉开,没想到纪苏晗又逼近一步。

“季唯安,你告诉我,你到底讨厌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嘛。”

“我最讨厌你喜欢我。”

纪苏晗:“……”原来季唯安也是一个讲冷笑话的高手,真是深藏不露。她退回到床上,赌气似的背对着季唯安,“我今天就睡在这里了,你爱睡哪里随你便!”

这个榆木疙瘩,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房间的灯啪嗒一声关掉,借着月光,纪苏晗回过身,看见季唯安居然在地上铺了一张席子,直接睡了过去!

纪苏晗气极,她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躺在他面前,他竟然一点动心的念头都没有,到底是因为她魅力不够,还是因为他太正人君子?她光明正大地勾引,他居然不为所动,真是禽兽不如!

过不多久,纪苏晗均匀的呼吸声传进季唯安的耳朵,他在黑夜中霍地睁开眼,然后从随身的口袋里抽出一只小巧的手机,幽蓝的光在黑暗的房间里显得愈加的恐怖。

季唯安看见短信,蓝色的眸暗了一暗。

动手的时间就快要到了么?

他翻过身,面对着睡在床上的纪苏晗,朝她的方向伸出手,想要触碰却不能,这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苏晗……多么美好的名字,他在心中念了千万遍,却始终不敢叫出声。苏晗,我怕你最后会恨我,所以我现在不敢直面你的感情。

拥有过再失去,那是比不曾拥有更加绝望的事情。

床上,一番云雨过后,单修哲和凌桃夭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凌桃夭身子柔弱地靠在单修哲的胸膛上,已经困得不行。

仰起头,凌桃夭就对上这么一双深水似的的眸。她心中警铃大作,连忙拉过被子,滚到床的另一边,纤瘦的手臂指着单修哲,警惕地看着他:“你不许再扑过来!”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头饿狼,怎么都喂不饱。都已经连续折腾五个小时了,他怎么还有精力啊!

但是凌桃夭忘记了一件事,单修哲和她是盖着同一条被子的,被她一扯,单修哲身上的遮盖物就没了。

“啊——”凌桃夭的脸立马就红透了,慌忙遮住眼睛,她要洗眼睛,洗眼睛!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单修哲一脸郁闷地看着凌桃夭:“你又不是没有见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还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让单修哲觉着自己像在欺负她。

“单修哲,你流氓!我哪里见过这个?!”凌桃夭理直气壮地反驳,“每次你都压在我身上,我哪有机会看见?”单修哲这个吃不饱的家伙,每每把她折腾到晕过去才肯罢休!

单修哲乐了,坏笑道:“那你还不好好趁着这个机会看清楚,下次就没有了。”

“你这个臭流氓!”凌桃夭除了能够想出这个词来形容单修哲之外,她那个榆木脑袋已经想不出来其他的词儿了。

单修哲靠近她,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是哦,我就是流氓。”说完,就把还捂着脸的凌桃夭压在了身下。

就在凌桃夭以为自己又要被折腾一次的时候,胸口传来单修哲指腹熟悉的触感,反复斯磨着她胸口上的刺青。

凌桃夭微微地睁开眼,看见单修哲忧郁的眼正死死地盯着自己胸口看,身子压在她上面,她却一点都不觉得沉。

“凌桃夭,你什么时候才会把这个字去掉?”他的语气霸道却带着一点点的祈求,那双好看的眸有一种奇异的光彩在绽放。

凌桃夭愣了一下,然后低头去看自己胸口上被他手指遮住的“习”字,道:“不是说刺青是洗不掉的么?”

当初她就是冲着老板这句话去的,她认为,在胸口刺上一辈子都无法洗掉的东西,那么她和沈习就会一辈子走下去,却没有想到……

单修哲从她身上翻下去,抱紧了凌桃夭:“我明天带你去美容医院,让医生帮你去掉。我看着刺眼。”他每每看见这个字,他就会想象以前凌桃夭和沈习的种种,心里就像堵了一块石头似的。他明明知道,每个人都会有过去,就连他也有温馨,可是却无法释怀。

他想要把沈习彻底踢出凌桃夭的世界。

“我不要。”凌桃夭斩钉截铁地拒绝。

单修哲的手一愣,心好像被人到了一盆凉水,冷得刺骨。“你说什么?”单修哲从上往下看着凌桃夭,觉得不可思议。

“能不能不去掉?”凌桃夭觉察到单修哲暗藏的怒气,弱弱地问。

“为什么?”单修哲冷冷地反问。

“因为……”凌桃夭垂下眼眸,然后轻声吐出几个字,“因为,会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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