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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你现在是我陆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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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话字字句句都在戳着女人的心窝。

见她有了一丝丝的动容,梁邵成继续循循善诱,“你先把刀放下,我会替你把这件事调查清楚的,小毅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不会坐视不理的。”

梁笙冷漠的看了眼惊吓过度的梁景玉,耳畔又响起陆淮在离开病房前对他的叮嘱,旋即抿唇。

良久,五指一松,刀也瞬间落下。

咣当一声,劫后余生,梁景玉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几乎是同一时刻,刘玫大步上前,使出浑身气数给了女人一巴掌。

猝不及防,梁笙一个不稳倒退两步,脸上火辣辣的疼,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

梁邵成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女儿挨了打,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着,他心里不好受,可目前局势复杂,他也不好说什么。

“你这个疯子,赶紧给我滚出去,我永远都不想看见你,真是晦气!”

刘玫骂骂咧咧的,第一反应就是去安抚还在担惊受怕的女儿。

男人走到女人跟前,一脸惫色的开口,“阿笙,你先回去,我还是那句话,小毅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等有了眉目我第一时间就告诉你,你且放宽心。”

原来到现在他还都不愿相信伤害梁毅的人是梁景玉。

也是,他一向最注重梁家在外的声誉,这事要是被传出去了,只怕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可惜了,她偏偏不想顺他的意,她还想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好让他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女人抬眸静静的看了他一眼,瞳孔中似有流星陨落的痕迹。

她默不作声的走向门口,背影决绝。

出了大门,身后才传来那些模糊的声音……

“阿笙,现在还下着大雨,我让佣人给你带把伞。”

“带什么伞,这种人就是淋死了也是理所应当的!”

“你给我适可而止!”

“她差点害死我的女儿,你叫我怎么适可而止?我告诉你,今天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要告她,告的让她把牢底坐穿。”

*

外面还在下着暴雨,树枝摇曳,冷风像是找不到母亲的怀抱呜呜啼哭的小孩,又像是痕冽的刀子,刮得她脸一阵阵的疼。

雨水打在脸上,恍惚了视线,从头到脚,她都有种止不住的寒意。

从始至终,女人的眉目没有一丝起伏与波澜,整个人就好像行尸走肉,一步步走出梁家院门。

直到,她看见停在门口的那辆黑色宾利。

直到,她看见那个熟悉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梁笙慢慢停下脚步,微仰着脸,任由雨水恣意的打在脸上,目光穿过风雨,像是被定格一般一动不动的凝视着他。

过去的二十多年,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那么期待一个人的出现。

是什么时候开始,好像只要有他在,她不安漂泊的心就像是找到了归处。

好像只要有他在,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好像只要有他在,她就不会像个迷路的孩子孤单彷徨。

陆淮笔直的站在车门前,手里的那把黑色雨伞迟迟没有打开。

隔着十步之遥,他静静的看着她,雨水顺着他的发丝,他的眉目,他的下巴,一滴滴的落下。

四目相对,一眼万年。

过了一会儿,男人打开伞,紧抿薄唇,稳如泰山的一步一步的朝她走来。

在他迈出了第一步,女人忽然觉得眼窝一酸。

他很快在她面前站定,眸子最先落在她有些肿的右脸,手微微一动,将伞倾过她的头顶,便是雨水打落在他肩头,也是浑然不觉。

梁笙不愿意他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仓皇的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沾了点晶莹的雨水,半晌,才听见她从嗓子里赶出几个字符,“对不起,没听你的话,乱跑出来。”

头顶上方一片安静,没有声音。

隔了七八秒,那只温热的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然后顺势将她的脸抬起来,逼得女人不得不直视他的眼睛。

陆淮将她散在脸两旁被雨水浸湿的头发温柔的顺理在耳后,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右脸。

良久,男人喑哑淡薄的声音随着哗哗而下的雨声撞进她的耳蜗。

他说了什么呢?

他说,梁笙,你要惜命。

他还说,你已经嫁人了,懂吗?

他又说,你现在是我陆家的人,死不死不由他们说了算。

梁笙胸腔一震,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陆淮又笑着拍了拍她的脸,半开玩笑道,“你看,我才不在这么一阵你就被人欺负成这样,传出去你让我的老脸往哪里搁?下次长点记性,谁要是再敢欺负你,你就变本加厉的还回去,一切善后我来处理。”

女人鼻头一酸,滚烫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倏地往下砸。

“哭什么?还委屈了?”男人无奈的语气里夹了一丝宠溺,他耐心的帮她擦掉泪水,然后奖赏似的摸了摸她的头,“别哭了,外面风大,跟我回家。”

语毕,陆淮伸手去牵她,却被她避开了。

男子微一挑眉,还没说话,梁笙便扑进他的怀里,一个措手不及,叫他手里的伞都落了地。

陆淮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听见怀里的女人发出一声悲痛的呜咽,就好像是把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全都爆发出来一样。

男人的眼眸一暗。

他慢慢张开双手捂着她的耳朵,如深渊的黑瞳笔直的落在梁笙身后的那栋房子,薄唇擦过她的发丝,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的说,“别怕,伤害你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在我身边,你只需要开心就好。

坏人,我来当。

*

女人是被雷声吵醒的。

她怔怔的望着天花板,记忆停止在她昏厥在陆淮怀里的那一秒,右脸凉丝丝的,鼻尖还萦绕着淡淡香气,应该是擦了药膏的缘故。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坐起来。

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室内昏暗寂静,不过借着门缝外透进来的光线,她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男人的主卧。

床头的闹钟显示此刻才刚过了凌晨三点。

她摸了摸干涩到发痒的喉咙,想要下床找点水源解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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