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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你甚至连他什么身份你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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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可能是没碰过这么隆重的场面,所以有些兴奋了,嗯……太兴奋就忘了呗。”

“那……好吧,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来,别乱跑,这里人太多我等下要找不到你的。”

人走以后,女人才几不可闻的松了口气,还好郁茗没听见那声“侄媳”,不然又该刨根问底了。

她理了一下情绪,然后才佯装镇定的走到陆襄衡面前,同他打了声招呼,“二叔,好巧,您也在这里。”

陆襄衡淡淡的嗯了一声,目光扫了眼她手里拿着的单反相机,“来工作?”

梁笙点点头。

她其实挺好奇的,为什么陆襄衡也会出现在这里。

可能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后者扯唇,轻描淡写的陈述实情,“乔布朗夫妇跟我也算是深交了。”

原来是这样,女人笑了一下,手心里却不可抑制的沁出细密的汗。

陆襄衡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她,有些突兀的问了一句,“你今晚在这里工作的事,小淮知道吗?”

梁笙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这么问,不过还是如实告知,“他知道的。”

知道?

看这情况,她应该还不知道那个人今晚也会过来的事。

不过不知道也好,这样到时候她看到了,估计得是一番很有趣的画面。

思及此,陆襄衡唇角的笑意渐浓,眼底的幽光也是一样。

他的眼神太过犀利,女人只得硬着头皮干笑,正不知道要找什么合适的理由离开这个压抑的地方,人群里忽然传来一声“梁笙,你又跑去哪里了?”

是祝辰彦。

女人心头一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她对陆襄衡略带歉意的说,“抱歉二叔,我老板在找我,我先过去了。”

陆襄衡轻点了一下头,没有多说。

得到应允,梁笙马不停蹄的往祝辰彦所在的方向跑,真的是一秒都不愿意呆在这个让人窒息的环境里。

陆襄衡看着女人匆匆离去的背影,低低笑了,眼底意味不明。

这头,梁笙才刚走到祝辰彦面前,都还没来得及说话,手腕就被他紧紧攥着,紧接着就硬生生的被他拖到墙角,他余光略过女人跑来的方向,见到陆襄衡以后,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梁笙一脸的迷茫,旋即又听祝辰彦劈头盖脸的对她是一顿痛骂,“你个死女人一天不让我心安是不是皮痒?这么想羊入虎口的吗?”

女人一愣,“我怎么了?”

“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人是谁?”

“陆淮的二叔,陆襄衡啊。”

“你既然知道还离他那么近?”祝辰彦瞪了她一眼,气的胸郁,“这种人你要是被他盯上了,连具全尸都没有。”

“可他是陆淮的二叔,总不能爱搭不理的吧?好歹都是一家人……”

“你见过勾心斗角堪比宫廷连续剧还冗长复杂,心机诡谲的一家人吗?”

祝辰彦忽然出声打断她。

梁笙心头一惊,且又听他说,“他们家族的关系,你是不是真的了解?”

女人怔了怔,张着嘴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我……”

彼时,人群里开始掀起一番躁动。

梁笙稍作停顿,下意识的循着声源望去,目光在触及到从门口信步走进来的男人时,瞳孔不可避免的缩起。

很快,来自四面八方的非议声争先恐后的钻入她的耳道——

“那个男人是谁?那么帅,还自带如此强大的气场。”

“他好像是隐退多年的陆氏集团的继承人,叫……叫陆淮,对,就是他。”

“天啊,真的是他!”

……

陆氏集团的继承人。

女人呆滞的看着那个从一出场就成为全员瞩目的焦点人物,而后她又听见人群里不知道谁唤了一声,“陆总。”

不是陆教授,是陆总。

梁笙满目错愕,身体也不受控制的踉跄两步,还险些因为站不稳而跌倒。

身后人注意到她的异样,大掌托着她后腰,稳稳的将她扶住。

然后,她又听到那个人说,“梁笙,你从来都不曾了解你的枕边人,你甚至连他什么身份你都不清楚。”

你甚至连他什么身份你都不清楚。

你甚至连他什么身份你都不清楚。

你甚至连他什么身份你都不清楚。

这个声音,在流动的空气里盘旋,萦绕着她的耳畔,挥之不去。

女人怔怔的看着那个被人群簇拥的身影,苍白的唇颤抖着张合,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

陆淮,陆氏集团。

是啊,她怎么就没想过这两者之间的或大或小的关联呢?

梁家破产,郑明渤失踪,他一个外科教授,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能力?她为什么,就没有一丁点的怀疑呢?

好像,好像在潜意识里,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他接近她的真正目的。

所以当所有人都在劝她远离他这号危险人物的时候,她才会不听劝阻。

那个时候,她总以为是因为他们的身份悬殊,却没想到,内幕竟然……

谁能想到,一个人会有两重身份,一面是声名远扬,温文尔雅的外科教授,一面是让人闻风丧胆,退让三分的陆氏集团的继承人。

以前,她总觉得自己不知道修了几辈子的福,才有幸得到陆淮,甚至她有时都觉得,是自己高攀了人家。

可现在,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就是天边的星星,那么近,又那么远。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祝辰彦会一口一个恶魔,魔鬼的称呼他。

因为早年坊间盛传,陆氏集团的神秘继承人做事果敢凌厉,手段杀伐狠辣,就连发现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贪污,都没有留情,硬是把人逼的跳楼自杀才算了结了这事。

这件事当年在G城轰动了一阵子,电视上都播出了好一段时间,只是当事人并没有站起来为这件事给出什么说辞,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默认了自己的做法没有错。

再后来,听说他低调的离开了陆氏,从此不知所踪。

晃过神,梁笙勉强稳住心绪,隔着喧嚣,远远的注视着站在宴会厅中央,举止言谈都矜贵万分的男人。

褪去一身古板清冷的白大褂,而今的他,面容清俊,简单的白衫黑裤,身形颀长且挺拔,平日里握手术刀的手,此刻正优雅的举着一个晶莹剔透能折射出光的高脚杯,不时的与人低头浅谈,唯一不变的,是他眉间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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