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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下) 生死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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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陈江河看了一眼地上的巴斯。

  “第一,这是你游戏的任务,如果不完成我们没办法继续进行下去”系统说道:“其次,开了枪你就知道你到底和之前有什么不同了。”

  陈江河拿起手中的M9,心中有些忐忑。

  他走到巴斯边上,用枪顶住了巴斯的额头。

  但就在陈江河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巴斯似乎变得不一样了,这种感觉来源于人的第六感,虽然巴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盯着自己,但陈江河就是感觉出来有些一样,不过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了陈江河又说不出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张人像照片长年挂在家里,结果突然有一天你开始感觉照片上的人似乎时时刻刻都在盯着你,目不转睛,仿佛有了生命一样。

  但就在这么一错神的功夫,突然脑海中的系统传来一声惊呼:“闪开!”

  陈江河下意识往后面一闪,只见一道寒光略过,陈江河只感觉手腕一麻,手枪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滑了出去。

  紧接着一道黑影扑了过来,陈江河倒在地上避无可避只得顺势朝着黑影一蹬!

  只听哎呦一声痛叫,这一脚正踹在黑影胯上,黑影趔趄了两步站在原地,手中的冷钢狗腿刀在落日下闪着寒光,正是突然暴起的巴斯。

  原来,陈江河之前听从了系统的话就没把他捆结实,这才让他钻了空子突然袭击陈江河。

  “狗改不了吃屎,”陈江河怒骂道:“偷袭都玩了一百遍了。”

  说着话,陈江河就要拿胸前的P90,虽说手枪掉了,但主武器却一直在自己胸前挂着呢。

  但陈江河刚一抬手,突然一阵剧痛从手腕上袭来,疼得他像是被针扎了一样一哆嗦。

  陈江河低头一看,只见自己手腕处的羽绒服已经被划出了一个大口子,鲜红的液体已经把整个袖口洇湿了,甚至滴滴答答地滴落在了天台上。

  血?我流血了?

  陈江河心中一慌,但巴斯已经冲了过来,刀口猛然劈向陈江河的脑袋。

  “去死!”

  来不及多想,陈江河本能的向后一躲,只听哧啦一声,这一刀堪堪蹭着陈江河的鼻子过去,划开了他的羽绒服,也划断了胸口的抢挂,冲锋枪也掉在了地上。

  巴斯低头就要拣枪,陈江河此时也反应了过来,知道不能让巴斯捡到枪,于是停住后撤的脚步,上前逼退巴斯,同时一个边腿正踢在巴斯的手上,银光一闪狗腿刀当啷一声飞了出去。

  巴斯被逼退两步,抬起头,脸上狰狞地表情一览无余,这时候陈江河才猛然发觉巴斯哪里不对了——他和之前那个跟自己激情对喷的巴斯完全不是一个状态,眼中的仇恨和狰狞让陈江河毛骨悚然。

  虚拟感!

  陈江河想到了一个很准确的词来形容巴斯的状态,之前和自己对喷的巴斯虽然是个敌人,但是从动作到表情都有一种虚拟感,那是游戏人物无法消除的一种感觉,而现在巴斯身上却完全没有那种虚拟感,那种凶恶的气场甚至让陈江河感到恐惧。

  话不多说,只见巴斯跟身进步,一个勾拳直奔陈江河的下巴。

  陈江河侧身一闪躲开这一击,左肘借势撞向巴斯。

  只听一声闷响,巴斯两手交叉防守勉强挡下了陈江河这一记势大力沉的肘击。

  陈江河现在的身体素质毕竟是特工级别的,照理说放倒一个暴徒巴斯不会费太多拳脚,但陈江河先是被划伤了手腕,导致整个右手都抬不起来了,心中慌乱,再加上又是被偷袭,这才被连打再劈的巴斯逼得如此狼狈。

  但陈江河硬是凭着纯熟的格斗技巧挡下来了巴斯致命的几波进攻,还把巴斯暂时击退了。

  陈江河得到了片刻喘息的机会,心中惊讶丝毫未减,不过直觉告诉他现在的巴斯可能真的会要了自己的命,自己的确不能再掉以轻心了。

  正如系统所说,过家家结束了。

  “妈的,”陈江河扭了扭脖子,盯着巴斯活动了一下手脚,接着摆好架势抬起左手朝着巴斯勾了勾:“来。”

  见陈江河废了一只手还如此挑衅自己,巴斯怒吼一声,再次冲上前,飞身起来就是一个膝撞!

  陈江河见巴斯飞撞过来,不慌不忙,身体一侧,轻松闪开了。

  趁着巴斯的身体还没落地,陈江河照着巴斯空出来的软肋就是一个蹬踹。

  咔!

  只听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巴斯的身体像是突然被猎枪打中的鸟一样,突然改变了运动轨迹,快速地斜着飞了出去哐一声砸在地上滑着撞在了天台沿上。

  陈江河并未追击,而是换了个地方,重新回到了通讯设施附近,弯腰抻了抻筋,对着地上痛苦呻吟着的巴斯再次招了招手:“再来,废物。”

  “呃——啊——”巴斯拱了两下,大吼一声颤颤巍巍地再次爬了起来,晃晃悠悠地再次冲向了陈江河。

  陈江河大步迎上前去,架开巴斯绵软无力地挥拳,接着抽手一记重拳打在了巴斯肚子上。

  “呃……”

  巴斯一声闷哼,整个人像煮熟的大虾一样弓起了身子,向后趔趄了一步,但紧接着脖领子就被陈江河抓住了。

  陈江河一咬牙,对着佝偻着的腰的巴斯提膝就撞!

  砰!砰!砰!

  巴斯像是个沙包一样,被陈江河撞得惨叫不止,而陈江河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不是傻子,恰恰相反,他很聪明,从第一眼看见自己手腕流血的时候他就猜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必须尽全力。

  陈江河足足提着巴斯踢了半分钟,直到巴斯再也叫不出声,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和满地的鲜血。

  陈江河穿着粗气松开巴斯的衣领,军绿色的裤子都已经被巴斯吐出的血浸透了,陈江河像扔一包建筑垃圾一样把瘫软的巴斯甩在地上。

  陈江河喘着粗气盯着巴斯奄奄一息的样子足足有十几秒,场中一片寂静。

  接着,陈江河终于转过了身,准备下楼。

  然而就在陈江河转过身背对巴斯的一刹那,巴斯哆哆嗦嗦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冲锋枪,正是陈江河之前掉在地上的P90!

  巴斯血红的双眼看着陈江河的背影,满嘴是血狰狞地漏出一抹近乎疯狂的邪笑,手中的扳机紧紧扣下!

  嘭!

  一声短促而沉闷的枪声响彻整个天台,旁边信号塔上的鸟都被惊飞了起来,扑啦啦地逃向远方。

  巴斯的眼睛瞪着,脑门上多了一个圆圆的孔洞,猩红的血液正在汩汩地流出来,很快就在他的脑袋地下汇聚成一个小水摊。

  陈江河手中的M9正在颤抖着,或者说他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握枪的手因为攥得太紧,骨节都发白了,枪口的烟袅袅升起消散在冬日布鲁克林的干燥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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