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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两百年的债,我用两千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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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出在那篇应试文章上!

当时出题的目的,是为了考察这些人判别局势、解决诟病的能力,本意是相当的好。

司马第字字诛心,把当下的体制分析的也是相当到位。

可他忽略了一点,官场的通病那是自古以来就有的。

他把里面的毛病说得越多、分析的越透彻,得罪人、也就得罪的越狠。

司马第得罪的便是当朝宰相,那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狠角儿。

当他初看到司马第文章时,那五十多岁的老宰相,差点儿没气成佛跳墙。

司马第的文章写的确实好,辞藻华丽、条理清晰、针砭透彻。

可老宰相站在他的角度一琢磨,尼玛个大象鼻哦,司马第说的这些条,不都是在扇自己的老脸么?

那家伙,这老脸让司马第扇的,啪啪直响,都快扇成猪头了。

老宰相倒是能忍,没有立马动手铲除异己,而是等到今年官场老大重病后,他这才骤然发难,让人拿着司马第当年做过的答卷,领着一帮衙役,拎着镣铐锁链,就来抓人了。

一看到对方出示案卷,正是自己亲笔书写,下面还有自个儿摁下的红彤彤手印儿,司马第顿时就麻爪了。

司马第有心想请老丈人家出面,可他老丈人家再牛逼,能干的过宰相?

这会儿人家巴不得赶紧跟司马第撇清关系呢,生怕牵连到自个儿家。

司马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眼瞅着就要在上面签字画押、承认污蔑朝政的罪名了。

便在这时,司马第陡然觉得心窝口一凉,随口一根尺许长的银白毛笔,凭空出现。

奇了怪了,当银白毛笔突兀出现时,院子里还刮起一股阴风。

这些人像是中邪了似的,都呆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银白毛笔,无人操控,却准确无误开始在案卷上勾勾画画起来。

片刻后,所有人恢复正常,那银白毛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与之一起消失的,还有答卷上的那些字迹,那答卷竟然顷刻间变成了一张白纸!

这下好了,没了司马第妄议大政的罪证,这案子也就只能草草收尾。

司马第入狱五年,随后被流放到漠北偏远地域,让他终老一生。

其实,在看到这篇关于银狐精的讲述时,我心里始终有个疑问,那就是:文中对很多细节描述的太清楚了。

尤其是司马第的很多心里想法,旁观者哪儿会瞅的那么清楚?都是脑补的么?

后来跟秦文灵唠嗑时,我才知道,这件事例,就是司马第亲自攥写的。

因为事情发展到司马第被流放漠北,却没有就此结束。

司马第看透世间冷暖,勘破红尘俗世,在机缘巧合下,得窥天道门槛,成为身具道根的阴阳先生。

在勤修苦练十数年后,司马第穴窍全开,忆起几生几世的往事,这才明白,他与银狐精的那段情缘。

银狐精看似离开,其实在身形消散前,把自身全部道行,凝在那根银白毛发里,贴身藏在了司马第身边。

在司马第遇难时,它在第一时间感应到,帮助他化解了危难。

银狐精以尾巴数量论境界,一至三尾为阴殇境,四至六尾为阴怨境界,七至九尾为阴灵境。

可银狐精以阴灵境帮助司马第,却没有想象的那么轻松。

银狐精处事方法,与普通阴鬼大为不同,每次帮助司马第,它都要境界受损。

盗取考题、躲避弥天罗妖网,接连让七尾银狐精损伤不小;最后一次帮着司马第渡难,更是伤动了根本。

要知道,藏在深宫内苑里的重要案卷等,上面都有道行高深的阴阳先生,联手布下的禁忌。

在受伤后又要破除这样的禁忌,怜柔付出的代价便是:道基全毁,从阴灵境直落成为普通狐狸,而后不知藏在哪个旮旯胡同等死了。

知道这些真相后,司马第相当的愧心,于是立下三桩大愿来:

一是要做两千件大善事,以个人之力解民间疾苦;二是心甘情愿承受两千种阴惩,以痛楚涤洗修道心境;三是孤身两千年,不婚不娶,只为等待与那银狐精再续前缘。

我听秦文灵说过这些时,先是猛拍了一大大腿,说这司马第有良心,要当两千年的跑腿子(光棍儿),也算对得起怜柔对他的一番情意。

旋即我又纳了闷,说这些细节,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咋滴,别说你就是司马第的转世轮回啊!

秦文灵嘿嘿笑了笑,说当然不是他。

不过有一样让我猜中了,司马第真的轮回到了这一世,而且正是三玄门人。

司马第现在道根极深,境界直逼大圆满;不过他舍了前世本名,给自个儿另起了个名字,叫做司马银狐。

在他身边,常年跟着一只普通银狐,不过秦文灵不太清楚,这是不是当年的怜柔。

秦文灵还说,要是我回师门,就能见到司马银狐、白马孔三等相当传奇的大能前辈。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看过司马第跟怜柔的事儿,我就没心情再看下去了,把那本《阴阳灵异实录》放回了原处后,我就坐在炕沿上怔怔发呆。

这一段文字,给我的感触相当深。

以前我是咋都没想到,精魅跟活人之间,还能有这么深厚的感情。

我瞅怜柔的意思,只要司马第能过得好,那它啥都不在乎了。

我就纳了闷,当年司马第到底对它做了啥,能让它苦苦守候两百年?而后又无怨无悔的来报恩?

从书中的描述看,狐狸精的确是相当仁义的,跟听过的那些小道聊斋故事,不太一样。

而且书中还透露了一个细节,在快要揭榜时,怜柔就有所反应,好像预感到有啥不妙的事儿要发生。

可即便是这样,怜柔始终不离不弃,一心想着司马第。

我心里这个羡慕啊,就觉得司马第的狗命,咋就那么好呢?

遇到个脏东西,还是一心巴火替他着想的。

再看看俺自个儿,碰到的胡雅、泽杰、女阴怨、女山魈……没特么一个是善茬子。

就连狗蛋、丫蛋炼化之前,它们不也武武喳喳、跟我处于敌对状态么?

还有洪舒,它不过是立下鬼冥誓约、跟我合作而已。

要说我遇到了危险,让它不惜付出生命来救我,那想都别想;还指不定,那时它跑的比谁都快呢。

我暗自琢磨着,心说行,等今儿个过后,俺要是再遇到狐狸精或者黄皮子精闹腾,我一定手下留情。

人家闹腾,一定有相当充足的理由,绝不会像红冠蛇精似的,小肚鸡肠、瞎J8闹腾。

想过这些有的没的,我就从小屋窗户探了探脑瓜子,在老座钟上瞅了一眼。

就看书这会儿工夫,外面已经黑了天,转眼就四点半了。

我正要起身走两步,活动活动,便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胜利,胜利——大事不好了!你赶紧来村委会办公楼……那个领导他——飞了!”

电话里,大狗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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