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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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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来了,快上车!”雷蒙德伸手接过曲瑶手上的包包,招呼着曲瑶上车。

到了关键时刻,曲瑶却开始犹豫了,她想移动步子,但又舍不得挪动,她对这个城市依旧还有一丝丝的眷恋。

这里是她长大的地方,和祁风的最初的相遇虽然让她痛苦过一段时间,但是后来那段美好的日子却让她感觉到之前从未尝试过的甜蜜滋味。

雷蒙德看到曲瑶脸上的神情,开始担心曲瑶会后悔她自己的决定。

“瑶,不、走吗?”雷蒙德声音低沉暗哑,却莫名透着一股伤心难过。

曲瑶转过身,宏伟的白色大楼映入眼中,视线越过这幢大楼,看向不远处最高的那幢办公大楼,不知道她挂念在心头的那个人是不是在那幢楼里埋头工作呢?

他会知道她想要逃离他吗?他会追过来吗?

说到底,曲瑶还是舍不得祁风,对他,她的心底还存有一丝丝的期望。

她觉得自己真傻,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他。

“瑶!”

突然拔高的声音将曲瑶的神智拉了回来,是雷蒙德的声音。

曲瑶猛然地回过头来,看着雷蒙德,男人深邃迷人的面容上带着一股浓浓的担忧,雷蒙德也在看她。

他的视线落在曲瑶的肚子上,又再重复了一遍,“不想离开了吗?”

雷蒙德的视线让曲瑶瞬间清醒过来,她的孩子!如果她不离开的话,她就会被祁风带去医院做打胎手术。

曲瑶挣扎了一番,咬咬牙,“抱歉,雷蒙德,我们走吧。”

不再留恋这里的过往,果断地转回身来,扬起的发丝带出几许晶莹的泪珠,一双剪水秋瞳里是满满的诀别。

曲瑶坐上了雷蒙德的车,雷蒙德看曲瑶已经下定决心了,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祁风内心不知道为什么会升起阵阵焦虑,好像、好像有东西要不见了,他现在根本就集中不了精神审批文件。

他放下笔,站起身来,看着落地窗外的高楼林立,紧绷的神经才稍稍缓和过来,他总觉得有事发生。

他想要回家一趟!

把公司剩下的事务全部交给安米和丽萨,祁风拿起挂在衣帽架上的西装外套就离开了。

又是一个红灯。

祁风焦躁不安地捶了方向盘一下,他现在焦虑得只想吸口烟,但是现在他赶时间,没有时间吸烟了。

车内的气息让祁风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摇下了车窗,想要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下意识地往旁边看过去,心底莫名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觉。

那是一台黑色的越野车,车上似乎坐着两个人,因为车外的光线比较充足,而车内又是比较暗,祁风看不清里面那两人的模样,只隐隐看到副驾驶上大致的身型轮廓。

那感觉。。。。。。有些熟悉。

正当祁风还在思考,红灯就转变为绿灯了,祁风只能先放弃刚刚的问题。

他用力地踩下油门,车速一下子就飙到了一百码,黑色的宝马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快速地甩开身后的车辆,飞快地往目的地奔去。

被他甩在身后的那辆黑色越野车正缓缓地在高架桥上行驶着。

雷蒙德担心自己开得太快,会让曲瑶不舒服,他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地看一下身边的曲瑶。

曲瑶察觉到雷蒙德的担忧,强忍下胃里翻滚的感觉,笑了笑,“我没事,雷蒙德,你认真点开车。”

“好、好。”虽然曲瑶都这样说了,但是雷蒙德还是有点担心。

“你不要像刚刚那台宝马开得那么快就好了。”曲瑶也看到那辆开得飞快的宝马,她刚刚有些不舒服,就小小地憩了一下。

雷蒙德点点头,刚才那台黑色的宝马确实是开得很快,好像有什么急事一样,悄悄地看了曲瑶一眼,发现她又歪着头睡着了,就继续平稳地开着车。

从市中心开车回去祁宅所在的别墅区,最快也要1个小时,而祁风硬生生地把时间压缩了,仅仅只用了40分钟就回到了祁宅。

一回来,祁风就问丁伯,曲瑶回来了没有,丁伯告诉祁风,曲小姐还在医院产检,没有回来。

然后祁风拿着车钥匙就出去了。

其实如果当时祁风可以冷静下来的话,他应该会想到要先去曲瑶的房间看一下,也不至于会错过。

安仁医院。

祁风在人群中迫切地找着他想要找的身影,但是没有,连休息室也没有,他赶紧去找帮曲瑶做产检的张医生,可张医生居然说,曲瑶到现在都还没来做产检。

这下,被扰乱的思路一下子就变得清晰了,失去控制的理智也冷却了下来,祁风向张医生道谢之后,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曲瑶,她不会是想着要离开他吧?

恐惧、寂寞像满月时的潮水包围住了祁风,他感觉到一股湿冷钻进了他已经融化的心底。

等他再开车回到祁宅,已经是中午了,他第一时间来到曲瑶的房间,打开一看,摆设还是像往常一样没有区别,只是放在床头的那对小熊不见了。

祁风的心里其实是已经明白了,但是他不相信。

这时,一阵凉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扬起的白色窗帘不经意打掉了放在桌面上的笔筒,“哐啦”一声,笔筒掉落在地,笔筒里仅有的几支笔散落在地面。

被笔筒压住的那张手纸因为失去了压力,轻盈的身躯被那阵凉风卷起,轻飘飘地落在祁风的脚下。

那张纸上面有字!

他慢慢地弯下腰,缓缓地捡起掉在脚边的那张手纸,上面的字迹清秀,是曲瑶的笔迹。

手纸上只有一句简短的话。

对不起,再见。

被捏在手上的那张纸瞬间被揉成一团,浓浓的悔恨一股脑地冲上喉头,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祁风坐在曲瑶经常坐的那张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晃动的青翠枝叶,手边放着刚刚被摊平的手纸。

那张手纸因为被揉成一团的缘故,即便被好好地摊平整,却还是带着许许多多不能修补的皱褶。

就像他们之间出现了难以修补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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