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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捕猎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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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卫们躲进草地里,今天雨水比较大,没膝的雨水浸泡着他们的身体,有少量的动物踏着雨水陆陆续续出来了,可能杀牛坳洞穴的水太深,阻挡了大多数动物们出来的道路。

阳二决定今天捕捉长角角马,一般情况下需要捕猎三头才够一天的食物,烟大说:“角马肉不怎么样,没有牛肉香,也没有牛肉细腻。”燕大也附和。

燕大快五十岁了,英俊的面庞,伟岸的身躯,是个自以为是的、骄傲的美男子。

和二说:“我倒没有感觉,角马肉也不错,只是不太适合烤着吃。”

大家都有兴趣了,林六说:“生吃?”林六脸型方正,皮肤黝黑,做人做事都有分寸,一副高冷的样子。

烟大说:“算了,很少生吃了。”

阳二插话:“生吃就不错,省了木柴。”

和二说:“和水烤,烤熟了才好吃。”

族群中除了生吃就是烤制,没有人知道可以“和水烤”,也没有知道怎么和水烤,更没有人知道用什么东西装着才能和水烤。于是大家纷纷问起来。阳二说:“你吃过?”立刻他就想起和二的传奇故事。心想可能是和二在野外时尝过。

和二说:“对。烤完后的水简直美味极了。”其实那一次的情况是这样的,和二一个人在多多草原时,炙日将至,和二将身上的东西都放在了一大块岩石上,准备下潜到水里躲避炙日,岩石上有个大水坑,和二想干脆把肉放进水里吧,这样不会被烤干了,烤干后太费牙。结果,等到午后雨下起来,和二爬上石头看的时候,肉已经在水里炖化了,和二赶紧用身体遮住雨,捞起一些碎肉就吃起来,那是他这辈子吃到的最好的美味。肉已经炖烂了,碎肉不多,和二用双手舀起肉汤来喝,那种鲜美的滋味是他这辈子喝到的最销魂的饮料。想起这件事,和二就忍不住咽口水。

角马群出来了,相二提出要去打头阵,绊倒角马。相二有一双小眼睛,特别爱笑,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除了他的笑容不自然,他的笑声也有些不自然,总让人觉得笑声里藏着些什么。

齐大不同意,说:“你不行,你没有经验。”

相二反驳:“经验是实践中得来的,我不去试一试怎么积累经验?”

齐大见角马越来越多,不能错过机会,他不耐烦地说:“你们几个就是来凑个数的,捕猎的关键在于烟大他们。明白吗?”齐大指的凑数的人包括相二附近几个负责包抄的天四、贝二、江三等人,他们都只有二十多岁,对于捕猎,他们还需要多历练,多积累经验。

天四半蹲着藏在草丛下,不时伸出头去探看角马群的动静,他尖削的脸上那一双柔媚的眼睛,谨慎地盯着前方。

对齐大的“蔑视”,贝二在心里蔑视:“不就是跑得快吗?”

江三听说自己只是凑数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说:“你才是凑数的。”

卢四瞅准时机,一声令下“甩”,齐大、卢四、花三等人猛地站起来一挥手,绊脚绳飞出去,四五头角马倒地,向前滑行了好远,大家都站起来轰走角马群,等到角马队伍改道后,猎卫们才冲过去,有两头已经挣脱绊脚绳跑掉了。

可能是齐大的话刺激了贝二,贝二今天速度很快,他第一个冲到角马身边,将长矛插进了一头角马的身体。

白三很生气,训斥贝二:“你那么急干什么,它还能跑了吗?”

贝二委屈无语。

白三说:“你这样刺入会给这张皮的中间留一个洞。”

如果猎物已经完全被制服的时候,我们就应该考虑尽量保存完美的动物皮,动物角,动物内脏,甚至活捉。但如果动物已经挣脱即将逃跑时,就必须尽快刺杀,肉才是我们最需要的东西。

对贝二来说,这样独自面对一头猎物的机会是他成年以来的第一次。当他看见角马在地上四脚乱蹬时,就已经把想好的所有招数忘了,杀死眼前这头猎物是他的唯一想法。

事已至此,谁也无法补救,但白三的嘴里还在不停地咕噜:“多好的一张皮,可惜。”

卢四也杀死了一头,他从角马的脖子开始,用石刀切入,然后一直拖刀到角马的尾巴,角马的内脏崩裂出来。卢四的刀法力道刚好,内脏丝毫未损,他不仅保存了完美的皮和角,还保存了完整的内脏。

而左大、羽二、山五和云四则按住了一头角马,角马不停地挣扎,几个人被弹得左摇右摆,托大和齐四赶紧用绳子把角马捆了个结实。

阳二把四只角分给了贝二,左大,齐四,云四。托大、羽二则各得到了一个角马心脏。其余一些营养丰富的内脏则分给了其他猎卫。

回洞的路上,和二在一片绿瓜地里摘了十几个牛头大小的瓜。回到洞中,他把十几个瓜削去了一块,掏空里面的瓜瓤,将洗净的牛内脏和一些牛肉填进去,灌上水,再盖上盖,将它们埋进了烤肉的火堆里。等到大家都吃完肉以后,和二招呼大家去品尝他的大餐。族人像一群饿狼一样,瞬间将肉和汤分食殆尽。

繁嗣时,许多人还沉浸在肉汤的幸福里。

云三和云四坐在男人队伍中,云三对自己被选中并不抱任何希望,所以每次都显得心不在焉。

云四对哥哥说:“但是,你有这个需求啊!”

云三点头,然后摇头。

山五坐在云三的旁边,他看着云三的表情,煞有介事地说:“云三点头的意思是说他有这个需求,摇头的意思是说这个需求从来没有满足过。”

云三不说话,也面无表情。

山五邪笑着对云三说:“如果这样继续下去,你会生病的。你一定要注意养生。”

宁苍径直走了过来,山五连忙低头。但宁苍选择了云三。

宁苍十七岁,一张圆润的脸上带着骄傲的微笑,漂亮迷人,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宁苍拉着云三的手,两人神情庄重地走进了西南通道。

云四对刚才山五躲着宁苍的举动感到很奇怪,他问:“你低头干什么?怕她啊?”

山五点头,轻声说:“你知道刚才那女人是怎样挑选男人的吗?她将我们排了一个轮次,她是按照她心中的轮次进行选择的。”

云四笑了,说:“这不挺好吗?多么公平。”

山五盯着云四,说:“可是,你不觉得被宁苍选中后,会抬不起头吗?”

阳二听见男人队伍中有声音,抬头向人群里看,云四连忙闭嘴。

房间里,宁苍看云三若有所思的样子,问:“想什么呢?”

云三摇头说:“没想什么。”

宁苍不高兴了,问:“为什么还不高兴?”

云三说:“我在想今晚的肉汤。”

“哇!”宁苍一下激动起来,说,“今晚的肉汤真的很好喝。他们都说这是你的发明呢,你真了不起,你们洞卫们真了不起,能做出这么美味的食物,我们都应该感谢你们。”

和二被宁苍骤然提高的嗓音吓一跳,忙说:“这不算什么。”

云三将自己与和二一起发明肉汤的过程告诉给宁苍,云三讲得仔细,他矮墩的身材像一个讲故事的木桩,声音低沉,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宁苍听得入迷,云三看着宁苍幽远的眼光,也入了迷,慢慢思路开始混乱,最终云三的声音停了下来。

宁苍喃喃道:“可惜啊!下一次得等到什么时候?”

“你为什么选我?”云三看着宁苍,突然问道。他的想法与宁苍基本上一样,都在想“下一次”,只是宁苍想的是“下一次喝肉汤”,云三想的是“下一次与眼前人在一起”。

宁苍说:“今晚该你的轮次。”

云三再笑笑,不住地点头。

贺青和相二回到房间,贺青趴在相二胸前,用手捻着项链上可怜的几颗粉珠,轻轻地说:“我看到烟巧也戴上了粉珠手镯,挺好看的。”

相二赶紧说,我也一定为你做一个,比她的还大还好看。

“那倒不用了,那么麻烦。”

相二坚持说一定会给贺青最好的粉珠。

贺青问:“阳二现在安排你做什么?你既不是猎卫,也不在厨房做事。到底干些什么呢?”

相二有些得意地说:“族里像我这样的大有人在,什么时候有事才去做,平常就是玩。”

贺青就问:“那你怎么可能找到粉珠?”

相二说:“你别管,我自有办法的。”

蓝二坐在左步床边的地上,一边看着左步哄步劳睡觉,一边帮左步揉捏脚掌,从脚趾到脚心,再揉到脚踝,又慢慢地捏着小腿,并用温暖的手去焐左步的膝盖,左步哄小孩的声音变得不再流利和协调。步劳瞪大眼睛久久不能入睡,可能觉得妈妈今天的催眠曲走调了。蓝二换了一只脚继续捏着。

终于,步劳睡着了,左步笑着把已经睡熟的步劳放到了床头,让蓝二平躺在床上,伸出油光的手轻轻的抚摸蓝二光滑的胸脯,蓝二喘着粗气,浑身的肌肉直哆嗦。

左步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吸了一口冷气,说:“哎呀,我的牙疼。你看看。”

蓝二赶紧坐起来,凑过去看,没发现什么。说:“整齐洁白,没什么啊。”

左步眼睛斜瞟着洞壁,像是回想了一下,说:“可能是今天的肉筋卡在牙齿缝里了。”

蓝二奇怪地说:“我给你割的是牛腰上的肉啊,那是最嫩的,根本没有什么嚼不动的筋。”

左步点点头说:“嗯,那确实是牛腰肉,可是已经快到牛腿了。”停一会儿,她又说,“牛腰上最好的都给了舒莫了吧?你看舒莫那腰,不知道吃了多少牛腰肉。”

蓝二说:“好好好,下次你要哪块?”

左步不高兴了,说:“只是下次吗?”

蓝二说:“不仅是下次,以后都给。”

左步笑着一边继续抚摸着蓝二,一边说:“还有排在我后面的步高、步敬、步仪、步候、步习、步劳六个人,她们是小孩子,正在长身体,一定要吃好一点。”

蓝二的欲望被点燃了,他意识模糊地一边点头一边伸手去抱左步,问:“来吗?”

左步突然往后一退,坐在了地上,弯着腰呻吟:“哎哟,肚子疼。”

蓝二翻身起来,去拉左步,左步伸手把他往门口一推:“你回去吧,走吧!”蓝二退到了门口,一脸污七八糟的表情。

左步慢慢起身移到床上,手揉着肚子轻轻躺下。蓝二还在门口,嘴唇不停动着,不知道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左步斜躺在床上,看着蓝二高高支起的牛皮裙,突然收起了脸上的痛苦,露齿一笑,向蓝二一伸手:“来吧。”

蓝二的欲望不用点,它就那样一直燃烧着,异常猛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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